远便看到那围住餐桌的一众亲戚,而那主座之上,那个素未谋面,浑身名牌的青年,让他皱起了眉头。
此刻这个青年也眯着眼望着被苏父苏母拉进来的陆远,下意识的转动着手腕上的劳力士手表。
陆远还注意到,巨大餐桌的正中央,还摆放着一个很大的蛋糕,看样子是有人要过生日。
这时陆远才想起,那个中年妇女说苏家举办生日宴。
但在他的记忆中,无论是苏父还是苏母,又或者是苏怜衣,生日都不在今天,那这是谁的生日?
刚刚还在谈论要给陆远办死亡证明的一众亲戚,看着陆远这个大活人走了进来,所有人都是满脸的不可思议。
但很快他们又意识到接下来可能有场好戏要上演,顿时重新议论纷纷了起来。
“这不是那失踪了五年的陆远吗?他怎么回来了?”
“你别说他回来的还挺巧,刚好赶上怜衣和王少要订婚的时候。”
“在王少面前,他就是个废物,估计待会,就得自己灰溜溜的离开咯!”
虽说小声议论,但是这些对话还是传进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包括正坐在主座上的青年。
“伯母,这位是?”但他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出声询问道。
苏母则是嗤笑一声,十分嫌弃的说道:“这就是我说要给他办死亡证明的废物,没想到他消失五年,居然在现在回来了,不过也好,待会就让他和怜衣去办离婚,这可比办四万证明快多了。”
苏母直接把要离婚的事情告诉了陆远,然后一脸得意的为陆远介绍道:“陆远,我告诉你,这位是咱们云州王家长子王腾,王家的继承人,当年为了避嫌,才让你跟怜衣结婚,现在五年过去了,你也完全没有做到一个丈夫的责任”
“所以你要是明事理,待会等怜衣回来,你就和她离婚去,你根本,给不了我们家怜衣什么。”
“就是,就你这样的废物,还想和我们家怜衣在一起?”
“只有王少这样的人中龙凤,才能带给怜衣幸福,你算什么东西!”
周围的一众亲戚也开始不断讽刺陆远,来博得王腾的好感。
陆远则站在原地沉默不语,但心里早已满是怒火。
如果他再晚来几天,那他心心念念了五年的妻子,可能就要成为别人的妻子了。
陆远此刻很想对这群溜须拍马的亲戚动手,但他知道,如果现在他真没控制住,那到时候,苏怜衣对自己的印象就更差了。
王腾轻靠在椅背上,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享受着众人的吹捧,等到大家的议论渐渐低了下去,他才开口说道:“原来你就是陆远,听说你消失了五年,不知道你这五年在干什么呢?”
陆远望着王腾,平静的说道:“当兵。”
“当兵?我看莫不是在部队里,养了五年猪吧!”一个亲戚毫不留情的嘲笑道,顿时引来周围一众人的哈哈大笑。
陆远沉默不语。
王腾则勾起一丝冷下,随手拿出一张支票,刷刷几笔签下自己的大名,推到陆远身前,豪气的说道:
“我希望你清楚,现在的我,才是被苏家承认的正牌女婿,我不知道你为什非要赶在这时候回来,但是没关系,我给你张支票,上面的数字你随便填,在云州任何一家银行都能兑现。”
“而我只要一个要求,和苏怜衣离婚,然后离开云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