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感到十分吃惊。”
诸葛恪点了点头,不再多问。既然邀请了几个宾客,诸葛恪便陪着大伙饮酒压压惊。门口传来了“哗”地一声,侍卫们把整桶水倒在地上,将大量血水冲走了。
当然此事还有些麻烦,只是把孙弘的尸首拖走、没法了事。孙弘毕竟是中书令,杀了他必定需要有个说法。但事情还是比较清楚的,孙峻亲口告诉了诸葛恪的心腹朱恩、并又在今天早上当面提醒,几句话就能说清楚是非曲直!
下午孙嘿来了,见到诸葛恪便道,陛下于明日在神龙殿召见大臣、却非矫诏。请诸葛恪依旧奉诏,明日前去神龙殿,正好把今日之事与诸大臣言明。
新皇还不到十岁,显然什么事都是大臣们和全公主说了算,但诏令依旧是诏令!按道理诸葛恪只能去太初宫觐见,除非他想抗诏。
诸葛恪已隐约感觉,似乎有点不妙。但细想之下,此事应该也没多大的问题,况且杀了孙弘、总要给几个辅政大臣说清楚才行。
次日一早,诸葛恪穿戴衣冠,准备进宫。这时他忽然闻到衣服上有臭味,便命人重新取一身官服,又去洗脸、闻到水里也有臭味。他立刻叫侍女来闻,侍女却说没有气味,诸葛恪只觉有点奇怪。
一行人乘车去了太初宫,诸葛恪走公车门入,马上碰到了自己的人朱恩。大皇帝在位
时,朱恩便以散骑常侍受命掌管了一部皇宫侍卫;另外一个散骑常侍张约,才是在新皇孙亮登基之后、由诸葛恪举荐的。
朱恩附耳小声道:“今日神龙殿外的人有所不同,将军不如改日再来。”
诸葛恪沉声道:“那不是抗诏不遵?”
朱恩出了主意:“一会仆便禀奏陛下,说将军忽然腹痛难忍,不得不回去就医。”
诸葛恪一时间十分犹豫,自己都走到公车门了,这么回去、岂不是临阵逃脱,好像自己很怕别人?
就在这时,倵卫将军孙峻、太常滕胤一起迎到了公车门内。朱恩立刻住嘴,执礼于道旁。诸葛恪来不及多想,便立刻用手按住腹部,又勉强地拱手道:“腹中忽然绞痛,失礼了。”
两人揖拜还礼,滕胤看着诸葛恪,便道:“将军要不先回去,请郎中来看看?”
孙峻也观察着诸葛恪的神情,说道:“既然诸葛将军身体不适,便让我等为将军告假罢。议事之时,我可以帮将军说清楚。将军若还有别的事要上奏,现在告诉我,待到殿上、我来转奏陛下。”
听到孙峻也劝他,诸葛恪反而不想回去了。毕竟别人替自己说话、总会不太一样,只有自己、才能尽力为自己争取有利的评判!而且孙峻与孙弘还是不太一样,虽然他们都曾是支持鲁王的人,但孙峻与诸葛恪私下没什么仇怨。
诸葛恪直起腰,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说道:“现
在好一些了,疼痛是一阵一阵的。”
孙峻见状说道:“那吾等这便去觐见。”
旁边的朱恩面露忧色,但有外人在场,他也没再多言。
几个人遂一起登上台基,进了神龙殿。此时辅政大臣们、以及几个官员都到了,但上面的正座还空着,陛下未到。大伙相互揖见寒暄,先到筵席上入座等着。
大皇帝驾崩不久,宫女们没有上酒水,便端着茶水上来招待大臣。孙峻端起碗向诸葛恪示意道,“请。”
诸葛恪道:“我暂时不敢饮水。”
孙峻恍然点头道:“腹痛确实不能随便吃喝东西,不然一会又发痛了。”
诸葛恪听罢,暗自松了口气,更觉得今天没什么事,朱恩大概是因为听到孙弘的阴谋、太过緊张了。
想来也是如此,诸葛家是大族,不止有诸葛恪一个人,加上联姻的亲朋好友,故交部下,鲁王那边的人疯了、才敢轻易对他下毒?再说孙和与鲁王的争斗已经结束,如今是孙亮登上了皇位;在这种时候,无论孙鲁班与全氏,还是孙和这边的人,都该一起弥合矛盾、重新维持新的朝政才对。
这时孙峻向这边靠近了稍许,侧身轻声道:“将军想好怎么说了吗?”
诸葛恪寻思事情也不复杂,便道:“孙将军告诉朱常侍的话……”孙峻回顾左右,立刻点头道:“我知道的。”诸葛恪遂道:“那便容易言明。”
孙峻又看了一眼上位,说道:“
君等稍候,我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