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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羽若懵懵懂懂地吃着小手手,一脸不解地询问道。
那天真,不知世事的摸样,让高如雨越发愧疚。
她心里当然清楚为什么他们不来,当然是丢脸!
打从她五年前从京城回来,被检查出身孕之后,她就被高家嫌弃,被父母所看不起,不仅是被学校里的闺蜜笑话,就连最心疼她的爷爷,也因为羞耻,将她从高氏集团赶出去,保全高家的名声。
不经意间,高如雨的脑海中又浮现起五年前那雨夜里,披散着头发将她扑倒在地,走时又留下一句约定的无情男子!
他……
算了!
高如雨从不是那种靠男人吃饭的弱女子,这五年来,她独自一人,靠着做服务员,做外卖员,含辛茹苦将高羽若拉扯到现在,什么风风雨雨没经历过,一些成年往事,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吧!
“若若乖,走,妈妈带你进去。”
“好。”
说罢,高如雨牵起女儿的手推门而入,一入院内,原先热闹一片,相互敬酒的场面顿时凝固,一道道尖锐而又冷漠的目光,犹如冰冷的子弹,齐刷刷的聚集在高如雨身上。
坐在主位上的高家家主,七十岁的老人高峰眉头一紧,刚到嘴边的酒杯,立刻被他用力放回桌子上。
“咦,这不是五年前被野男人抛弃的高如雨吗?她怎么还有脸回来?”
“不知道,估计是在外面活不下去了吧,唉,也是个可怜人。”
“什么可怜不可怜的,一个不吃羞耻的的女人,落到这种下场是她活该,你看看她穿的是什么,一身地摊货,真让人恶心!”
冷嘲声,讽刺声,云涌而来。
他们毫无留情地批判着高如雨,站在他们上流社会的道德制高点,不留一丝往日的情面。
世态炎凉,人心叵测,往日巴不得贴着脸讨好的摸样,在岁月的剥削下,终于展露出内心深处的黑暗。
看到她,高家老爷子冷哼一声,沉声开口道:“你来干嘛?”
高如雨回答道:“今日是爷爷您七十大寿,孙女高如雨带着女儿高羽若来给您拜寿!”
说着,高如雨把准备好的礼物从怀里拿出来:“这是孙女雕刻了几个月的石狮子,虽然材料不怎么样,但也是我的一份心意,希望爷爷喜欢。”
拜寿?
高老爷子微眯起眼睛。
“来,若若,把石狮子送去给曾外公。”高如雨笑着对女儿说道。
“好嘞。”高羽若露出天真甜美的笑容把石狮子接过手,蹦蹦跳跳地跑向高家老爷子。
“曾外公,若若给您拜寿,祝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高羽若年幼,感受不到在场气氛的冰冷,只管笑着朝那跑去,可就在她刚踏上台阶,坐在主桌上,一名穿着西装的青年一抬脚,上前就是猛踹,当众,把高羽若踹翻在地。
石狮子,半空飞起,摔在地上碎成了好几半。
“若若!”高如雨心若巨痛,快步跑来,把高羽若抱在怀里。
“呜呜……”
“妈妈……疼……疼!”
“乖,乖,妈妈在!”高如雨目光一冷,死死瞪着自己的三堂哥,喝道:“高云寒,你疯了吗?”
“疯?我可没疯,我们高家可不允许一个野种来祝贺,还有,就这种破礼物也拿得出手,我说高如雨,你也太垃圾了吧,你们家那个野男人呢?”
“你!”高如雨握紧拳头,眼神几乎能喷出火来。
“你在找死!”她愤怒地吼到。
“找死?呵呵,在我高家的地盘,你难道能让我下跪?”高云寒一脸不知所谓。
但就在他刚说完这句话,大院外,一块小石子极速而来,在空气中划出破空之音,以雷霆之威打在高云寒的膝盖上。
“扑通!”
他——下跪了!
门外,一道霸气外露,威严如天的声音,浩浩荡荡地传来。
“让你下跪——很难吗?”
陈霄——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