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诚的父母如期而至,他们下了火车,在上海站下了车,大都市和济南有什么区别?
不过是人多一些,楼高一些,形色匆匆一些。
柳诚将车停到了路边,李曼喋喋不休的说了一路,拿着镜子补了半天的妆容。
天地良心,柳诚压根就没看出来李曼到底化了妆,但是人家依旧要补,还一直在思考怎么面对柳诚的父母。
“伯父,伯母好,我是柳诚的女朋友李曼,也是济南人,清泽大学金融系博士毕业,现在在国家金融研究院,金融与发展研究中心,任初级研究员。”
“是国际货币组织的常驻学者,世界银行的咨询顾问,正在寻找留校任教的机会。”
“和柳诚同岁,今年28岁了。”李曼十分礼貌而拘谨的打着招呼。
一长串的头衔,让柳宏辉和王怀兰有点懵,他们没接触过金融方面,压根不知道这些个头衔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好。”柳宏辉点了点头。
柳诚摇头,李曼把自己弄的跟学生做自我介绍一样,还是紧张了。
柳诚打开了后备箱,将父母的行礼放了进去,他们在上海呆两天,就回去了,只是过来看看柳诚的新房子,更重要的是,看看柳诚的女朋友。
老大不小了,该结婚了,该生孩子了!
“这是给伯父伯母准备的礼物,我不知道该买什么。”李曼拿出了两个小包,这是她精心挑选的礼物,给柳宏辉的是一支钢笔,给王怀兰的是一本书。
柳诚的父母都是老师,第一次见面送太贵的不好,但是不送更不好,李曼忐忑不安。
“萨科·万采蒂?”柳宏辉原来不想打开,但是他看到外包装,就有点迫不及待了。
柳宏辉打开了外包装,并不是很精致,是塑料包装,但是笔却是非常有名的一支笔。
“这可是苏联时候的东西了,雅罗斯拉夫办公用品厂在1985年停产,这是最后一批啊,我看看,生产日期是1982年,出售地点是基辅。”柳宏辉不住的点头。
这东西当时要卖22卢布20戈比,售价就印在包装盒上,出售的时候,也是需要盖章的。
雅罗斯拉夫办公用品厂,是柳宏辉他们这一代人的记忆,可惜这份记忆,虽然那个庞大帝国的轰然倒塌,消失不见。
柳宏辉是个钢笔的爱好者,但是苏联末期,那边轻工业的工厂接连停产,这支笔,他找了许久,都没找到。
这东西其实不贵,真心去找,也不过一千块钱就能买到,但是却不会带着盖章的那个票,假的太多了。
“好东西,好东西。”柳宏辉不住的点头。
王怀兰拿出了手中的塑封包好的书,是海天出版社出版的一本名为《古丽雅的道路》,这是一本在当下已经不算出名的书了。
但是柳诚知道母亲有一本这个书,翻阅了很多次,最后,不知道丢到哪里,母亲找了好久,但是这书已经不再刊印了,旧书市场倒是有,品相都不大好。
李曼可是托了不少朋友,在出版社拿的。
不贵,主要是人情。
李曼看着柳诚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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