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奇怪的皮肤病,极可能被他说准了。
因为就在上个月,他去了一趟湘西,而且还参观了苗寨的祭庙,更而且在言语中冒犯了祭庙里的一位巫女。
回来不多久后就开始皮肤瘙痒和溃烂,本来他是不重视的,但好几家医院都无法治好,于是慢慢地他也在怀疑,是不是上个月的湘西之行,自己染上了脏东西?
眼前这个姓李的年轻人看一眼就能说出是“湘西苗疆的蛊毒”,他当然会感到心慌。
李江南看他的眼光像在可怜一个死人,“有没有唬你,你心里清楚。”
“如果你还不清楚,可以问一问你的家属。”
“苗疆的银花蛊,又被称为绝户蛊,它阴毒的地方在于,它会首先把你变成蛊种,然后像恶性传染的瘟病,只传染与你有血缘关系的直系后人,等你的子女全部发病死亡,你这位蛊种,才会在痛苦中死掉。”
城西龙额头上一下子就冒出了冷汗,此时此刻,他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当时在苗寨祭庙,他看到那祭祀的巫女身材很好,就跟同行的伙伴开了一句玩笑:这女人屁鼓很圆,带回家一定能生很多儿子,多子多福......
没想到就是这句玩笑冒犯了人家,而对方显然在用断子绝孙的银花蛊、以这种讽刺的报复方式,来回敬于他。
他连忙用手机联系在外地读书的儿子,儿子却在电话里告诉他: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天裤裆痒,好像得了皮肤病。
城西龙听后大惊失色,连手机都拿不稳地掉落下来。要知道他儿子在外地读贵族学校,只在上周星期日,才回了一趟家。
可就回来了这么一趟,却同样地染上了怪病,这可真是要断子绝孙啊!
“李先生!”
城西龙急忙上前,如同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诚惶诚恐地道:“我知道先生是位高人,请先生仗义援手,救救我,救救我的儿子!”
李江南给他的回答,只是淡漠地摇头。
城西龙虽然不算他的仇人,但也不算什么好人,他不是慈善家,不想当烂好人。
见他毫不犹豫地拒绝,城西龙连忙开出条件:“你跟光头粱他们是不是有过节?我可以帮你,我把他们叫过来,替你主持公道!”
李江南依然淡漠地道:“不必了,他们已经被我灭了。”
城西龙听得是心头一惊,已经被他灭了?
光头粱那帮亡命徒每一个都是刀尖舔血的悍匪,地方当局甚至出动了部队来剿灭他们,可他们依然活蹦乱跳地逃到了江州,可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随随便便地把他们灭了?
城西龙惊讶地看着他,突然想到另外一件事情,忙道:“李先生,你想知道谁指使他们做事,我可以替你查。”
李江南正为此事而来,当然不想拒绝,他想了想道:“既然你想做笔交易,我可以考虑。”
城西龙不由长长地松了口气,他有一种感觉,眼前这年轻人绝不平凡,他的话不多,但每句话都能让自己高度紧张,这样特殊的年轻人实在是太少见了......
这时,纷乱的脚步声传来,城西龙的拳师们匆匆地赶到,领头的正是被李江南废了一条手臂、然后又简单包扎了一下的陈青。
陈青之所以只是草草地处理了伤势,就是为了赶过来踩死李江南泄恨,此刻看到李江南,满脸嫉恨地道:“你有种,老子要活活玩死你!”
几个拳师立刻散开,小心围了过去。
陈青又冷蔑地抬高下巴,极其鄙夷地道:“今天要让你明白,你就是只蚂蚁,我一脚就能踩死你!”
“闭嘴!”
他的话刚落音,城西龙已经大步上前,啪一记重重的大耳光,打得陈青鬼叫一声,一头撞在柱子上,撞得他晕晕乎乎,倒在旁人的怀里。
等他清醒一点,立刻开始叫屈:“龙哥,为什么打我?”
城西龙没有理他,而是走到李江南的跟前,谦卑地抱起拳道:“李先生稍候,城某马上就查。”
“城某不听话的干弟弟陈青,与那帮亡命徒经常搅在一起,我想审一审他,他应该知道情况。”
李江南点了点头,城西龙把他请到一旁,坐下来喝茶。
城西龙接着转身,严厉了神色:“听我的命令,请出家法,把陈青狠狠地打!”
一听到“家法”两字,陈青当即就吓傻了。
这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龙哥对姓李的小子那么客气,对我却要动用家法?
看到拳师真的请来一条长长的带刺皮鞭,陈青顿时吓得连滚带爬,颤声连连地求道:“不要、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