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了什么必胜的法则之类的……”
“那苏族所提出的挑战也是突然的,占据被动一方的他们应该没有提前安排好探子之类的东西吧。”发出了一声同样不屑的冷哼,朝日东升的视线也随之斜落在了卢芬的身上:“至于必胜的法则——哈,这个世界上有这样的存在吗?”
“有倒是有,我们甚至在不久之前刚刚遇到过。”就像是刚刚才想到了什么可能性,一旁的段青略显迟疑地回答道:“如果是命运之力的话——”
相互对视的目光纷纷变得沉重,属于青灵冒险团诸人之间的话语气氛也随着这个禁忌词汇的出现而陡然凝固在了彼此的空气之间,那比言语还要有效的氛围也让原本想要继续说话的卢芬噎住了原本想要发出的声音,转而用略显茫然的神色望着眼前这几名玩家的脸:“你们怎么了?”
“你知道多少那什族的情报?”他的面前随后猛然响起了段青抢先发出的疑问:“他们在什么位置?具体有多少人?里面的高手都是什么来头?”
“你,你们问的这么突然,我也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啊。”有些纳闷地回望着齐齐聚集在自己身上的那一道道目光,老人卢芬那黝黑的皮肤上仿佛也渗出了几滴莫名的汗水:“我现在所知道的是他们大概有几百人,多数都是青年壮男性,不仅非常好斗,而且还总是以人多势众的方式发动集体的袭击……”
“也就是狼群战术是吧,从你的这个描述上来看。”简单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属于段青的话音也再度急促地响起在卢芬的面前:“他们是怎么与那苏族的人起冲突的?两个部族的纠纷来源是什么?”
“听说是因为北边的一座矿场,位于巴罗河的河岸。”指了指他们所在的聚落东北方,卢芬声音轻微地回答道:“究竟是谁率先发现了那座矿场——这个问题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局势演变到了现在这个情况,所有人都只能靠拳头来解决。”
“矿场?”再度相互望了望,段青试探着向着对方问道:“什么矿场?风之大陆这样草野遍布的地方,还有山岳和矿藏之类的东西存在么?”
“当然有,不管是山岳还是矿藏之类的都非常丰富。”卢芬一脸理所当然地回答道:“若不是存在着这样的东西,像是风之石这样的珍惜资源又怎么可能拿得到手呢?”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地方产的是——”
“是风之石啊。”
淡然的目光在眼前围聚在自己面前的这些玩家冒险者的身上巡视了一遍,属于老人卢芬的表情也终于变得惊奇了起来:“怎么,你们不知道?那苏族的人难道也没有跟你们说么?”
“到现在为止所有的情报,几乎都是我们自己打听出来的。”有些无奈地按了按自己的额头,段青的叹息声也跟着落到了低头的动作当中:“不过这件事现在根本不重要……那苏族与那什族争夺的那座矿场,实际上是一座风之石的矿场?”
“没错。”
“这还真是不打不行了呢。”磨着牙齿说出了这句话,一旁的格德迈恩脸上也浮现出了难以掩饰的无奈之情:“先前在族里想买都买不到的东西,现在你告诉我那河边居然有整整一座矿?”
“那个矿藏的规模不大,具体的大小也正在勘探中。”老人卢芬接着大盾战士的话继续说道:“但不管多小,对于盘踞在这片大陆边缘区域的部族们来说都是无比沉重的一份财富,沉重到可以为此拼尽性命的程度呢。“
“现在那片地方属于中立地区,每天都有两边部族的人前去巡逻。”一旁的百步无双也跟着低声说道:“战争状态已经过去,那里已经不再爆发大规模的战斗了,但小型的摩擦还是会零星出现,到一切尘埃落定以前,那里应该都会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状态吧。”
“本来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还想着能在这边大赚一笔来着,现在我可不会再去趟这趟浑水。”发出了愤恨而又后悔的吼叫,挥舞着手臂的老人卢芬随后也再度伸手向着百步无双拉去:“快跟我走,我们离开这儿。”
“嘿,难道你不想趁着这个机会赚更多的钱吗?”他的面前也不出意料地响起了百步无双的挣扎声与抵抗声:“只要我们能帮助一方胜利,那后续的生意不是想怎么谈就怎么谈?看看眼前的这些冒险者吧,他们肯定也是打得同样的主意啊。”
“喂喂,你怎么替我们把台词都给说完了。”
伸出的手臂缓缓放下,属于段青的苦笑也跟着响起在两个再度撕扯在一起的人影面前:“好吧,我们的确也是抱着这个想法才来到这里的,虽然从眼前的形势上来看,情况可能出现了一点点的变化。”
“如果你们想要退出,我们也不会多说什么。”
他从蹲立的姿势缓缓站起了身,脸上纠结的表情也逐渐趋于平静:“我们会留在这里,继续参与这场仪式。”
“得了吧,你们的本事比我的徒弟还不如。”挡着身后百步无双挣扎的身体,依然还在纠缠不已的卢芬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这几名玩家的模样:“而且你们还都是一副重伤员的样子……嘁,真不知道苏尔图为什么还要留着你们。”
“或许是因为我们面善吧。”眨了眨自己的眼睛,段青随后也扯出了自己的微笑:“先前你来招募我们加入商会的时候,难道不是因为同样的原因么?”
“那是因为——”
想要说出的话停留在了半空中,老人卢芬那自出现以来就从未显露过凝重之色的面庞上也终于开始变得迟滞和愣然:“那是因为,因为……可恶。”
“算了。”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不可名状之事,这位面容苍老的瘦弱老者深深地望了段青一眼,然后就这么甩开了自己的双手,一脸郁闷地向着围观人群的远方渐渐离去:“我也不管了。”
“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