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有藩镇上的使君进京觐见,看这场面,不出意外,应该是一方节度。就是不知,是哪一家......”
走南闯北多少年,那点眼力还是有的,就如何福殷猜测的那般,路过的这队骑兵,正式入京觐见的节度队伍之一。
奔至虹桥前,方才减速而止,在桥下,可守着一堆巡检士卒,盘查行人,原本还承担着收过桥费的职能,只是后来被刘承祐给取消了。
这一队人,也算张扬而来,早引起了注意。不过,在其旁,早有一名文吏,观察着状况,迎了上去,机灵地拜道:“敢问,可是来自府州的永安军折使君?”
领头的老者,须发张扬,在冬风中更显恣意,扫了那小吏一眼,浑厚的声音自其口中吐出:“正是老夫。”
“在下乃祥符驿的馆丞,奉命在此迎候!”闻言,那脸冻得通红的驿吏顿时喜上眉梢。
折从阮有些意外,不过嘴上挂上点笑容:“有劳!”
馆丞受宠若惊,难得见到这般平和的节度军汉,更加恭敬:“京中有令,请使君暂往宾驿歇息,待上报,再行入宫觐见。”
此番,对于陆续来京的藩镇,自刘承祐往下,表现得十分重视,接待什么的,早就安排好了。
见状,折从阮也不由露出满意的神色,伸手道:“敬听安排!”
馆丞见折从阮始终表现得很有风度,心中更松一口气,有些逢迎地上前,亲自给折从阮牵马,领路。
折从阮已是近花甲的年纪,也算老而弥坚了,这大冬天的,竟也耐得策马奔波之苦。当然,在队伍后边,还跟着一架马车......
其身旁那一少,是一美貌少女,乃折从阮孙女,就是大名鼎鼎的“佘太君”。少女英姿飒爽,朝气勃勃,善骑,年纪虽小,然技勇过于常人,为折从阮所钟爱,此番进京,带在身边。
“祖父,这边是东京城啊!”折赛花清亮的瞳子东望开封,好奇地问道,一张嘴,淡淡的白汽自嫩唇中吐出。
虽然对开封也不怎么了解,但折从阮在孙女面前保持着见多识广的形象,淡定地点头:“是啊!”
“看起来,好像不如洛阳大。”折赛花似乎有点失望地嘀咕道,不过很快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比洛阳热闹。”
“毕竟乃国家都城,首善之地。”折从阮被孙女的娇俏模样给逗笑了。
“皇帝就住在这里吧!”折赛花秀眉挑了挑,说道:“若见了,我要问问他,怎么这般不通情理,让祖父跑这么远的路,就为了拜见他?”
“哈哈!”折从阮笑出了声,探手在罩于貂帽下的少女脑袋上轻抚了下:“此番,可是老夫主动要来觐见的,京师不比府州,在这里,可不许无礼。”
对祖父还是十分敬重的,闻其叮嘱,折赛花当即应了声:“是!”
不过明亮的眼眸中,明显闪动着些许顽皮的色彩。
折从阮瞥向自家孙女,慈爱的目光在其尚显稚嫩的面庞上停留了一会儿,眼神之中透着点深意。他此番进京,将孙女带上,显然存着某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