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都看过了,一直在治疗可都没见好转,心里免不了有些焦虑。
张琦又岂会不明白老太太的心思,心中只能暗叹,自己的确是太年轻,没人当托都没不信他会看病。
“夏老太发话了,请吧。”赵郎神态不悦的让开门口,示意张琦可以进去了。
这孙子的表情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如果不是有求于人,张琦真有掉头就走的冲动。
他进屋,赵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进去后别乱说话,哪凉快哪待着,不懂可别瞎看,治坏了用你的小命都赔不起。”
张琦火气蹭的上来,眉头一皱,就要发作。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透过房门,看见病房内忙忙活活的身影,都是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集体围在床前讨论着什么,当中被众星捧月的一位医生,在医学巅峰会上张琦还见过他呢。
他就是第二天演讲,不辞而别的医生,名叫安德鲁,主攻神经外科,在法国医学界享有极大的名誉,而且在世界医学周刊上发表的论文很有见解。
张琦没想到能在这看见他,有人认识就好说,免得被不识货的人瞧不起,不过被认出来还有一点需要担心,那就是张琦的行踪肯定会暴露,只是不知道洪门能不能扛得住共济会给的压力。
赵郎见张琦在门口发呆,在身后冷嘲热讽道:“怎么,打退堂鼓了,也对,知道屋里都是什么人么,跟他们比你也算医生?”
张琦根本就不理会赵郎的嘲讽,迈步进入卧室,医生团对没在乎有人进来,继续围着安德鲁,讨论着患者的病症。
张琦先不急,他需要让安德鲁注意到他,到时候再出手才能名正言顺,所以张琦进屋后,背着手一副牛哔哄哄的状态,观察卧室的装饰格局。
虽然卧室颇具欧美风格,但古色古香的床,墙上的名人字画,还有桌子上摆的古董玉石,都证明李老爷子品味,这位是个老顽主。
卧室的床上,李老爷子安详的躺在上面,他做为洪门在法国区的话事人,再厉害的人物也逃不过生老病死的命运。
张琦缓步走到病床前,先看了一眼李老的面色,若有所思。
夏老太太不耐烦的看了张琦一眼,也没发作,叽里呱啦的用法语与安德鲁交流,询问着治疗方案,语气中满是客气和恭维。
安德鲁的状态很不好,托腮思考着说:“老先生这种病,想要治肯定要开刀手术,可问题是他岁数太大,能不能挺的过来都是未知数,手术风险太大,我不敢贸然开刀。”
一边的赵郎端来一杯茶,客客气气的交给安德鲁。
他没接也没喝,抬手示意不用,还说了句谢谢,然后对着夏老太说:“老先生的病情真的很复杂,暂时我也没有更好的治疗方案。”
他们正在聊天的时候,张琦伸手把脉,一旁的赵郎看见后,不满的嘟囔道:“嘿,真把自己当跟葱了,还把脉,你知道脉在哪吗?”
张琦眉头微蹙,怎么这人总怼他,真是给他脸了吧。
也经过赵郎这番话,夏老太太回头不满的说:“赵总管,能不能小点声。”
安德鲁也看了一眼,下意识惊呼道:“张先生!”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安德鲁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张琦面前,卑微恭敬的握手,表现的十分谦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