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琦很兴奋,终于拨开乌云见日明了,钻入降落伞下,把陈梓童抱出来,其他人在驼车上扑了一层毯子,张琦这才把她放下,再有人把降落伞整理叠好,一起放在驼车上,准备就绪,大家这才准备重新上路。
张琦走不动,坐在驼车上抱着奄奄一息的陈梓童,旁边就是懂英语的翻译,他一直跟在旁边,一边走一边观察,问道:
“她是你的妻子?”
“是。”这个时候不能在乎真假,先应付过去再说。
“她没有你幸运,看样伤的很严重。”
“她是受惊过度吓成这样的,再加上发烧,对了,你们驼队中有药品么,抗生素也行?”
他笑了笑,摇头道:“药品在沙漠中可是无价之宝,我们可没有。”
“我们去的镇子有药品吗?”张琦又问。
“这是有的。”
“我们什么时候能到镇子?”
他仰头看了看天空毒辣的日头,“明天中午左右吧。”
张琦再摸陈梓童的额头,还是很烫,如果真要挺到明天中午,别说烧成肺炎,恐怕脑袋都有可能被烧坏。
但这也没有别的办法,张琦又不会飞,当下只能用他的办法,帮助陈梓童降温。
一路上张琦都在帮陈梓童推拿按压穴位,直到手指发酸,直到汗流浃背,直到天色将黑。
驼队来到一处沙丘废墟,这是沙漠旅行的休息区域,在庞大的沙漠中,这里有几处竖立的沙墙,听他们介绍说,这里曾经是村庄,后来被沙尘暴淹没,现在成了旅途的中转休息区。
驼队开始搭建营帐,人数有限营帐也有限,他们搭建完毕,只剩下张琦和陈梓童无处安排,但这难不倒沙特人民,他们把降落伞用木棍撑开,在盯上木丁,捆上绳索后,居然搭建一个白色的简易营帐。
有人奉上毯子和垫子,张琦很是感激,再三感谢接过来,把陈梓童安排在其中,再出来的时候,旅人们已经升起火堆,拿出烤馕和水进行分配。
翻译来到张琦身边,把一个干巴巴的烤馕递过来,又递过来一壶水,“这是你的食物。”
“谢谢,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
“这是安拉的旨意。”
张琦拍了拍胸口说:“我叫张琦,华夏人,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说。”
他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客气的点头说道:“我叫穆罕穆德。”
他说完,转身回到篝火旁,与他的族人一起谈天说地。
张琦此时还不知道,穆罕穆德在沙特可是王族的姓氏,也就是说,这位在张琦眼里的翻译,居然是一位沙特王子。
当然,张琦此时并不知道穆罕穆德的身份,他钻入降落伞内,先把馕用水泡开,然后塞进陈梓童的嘴里,可她无意识,根本就不懂的吃东西,张琦很无奈,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
他先把食物咀嚼一番,然后嘴对嘴的喂陈梓童吃下去,这个方法的确管用,喂陈梓童吃了半张饼,张琦这吃剩下的半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