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终战（十二）

军向北方拦截而去。

    “轰！——”一团血光从天空而落，在黑暗远征军中爆炸开来，在拦截的黑暗远征军前方，一道巍然的身影挺身而立，那是血海魔君，在他身旁是五名领悟世界的北海囚徒……

    “无忌，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白虎至尊的声音再次在风云无忌脑海中响起。

    天使大军中，一道弧形剑光骤然停住，剑光下凝聚出风云无忌的身形。望着一眼群峰的方向，风云无忌身形一荡，往群峰的方向激射而去。在他身来，漫天天使僵立不动，片旋之后突然毫无征兆的爆炸开来，散为无数光点消散在虚空中……

    山谷内，白影一闪，风云无忌出现在白虎至尊身前，一见白虎至尊口鼻内也开始流出血液，心中一震，失声道：“至尊！”

    白虎至尊摆了摆手，虚弱道：“无忌，我时间不多了，你听我说，玄武在临死前，将他的全部圣力和玄武圣兽的‘种子‘全部轰入了我的体内，我现在将白虎，青龙两大圣兽最核心的圣力传给你……”

    听到白虎至尊说自已时间不到，风云无忌心中一颤，仔细看去，终于发现，白虎至尊虽然看似无事，但他的灵魂已经支离破碎，‘神罚之雷’已经毁灭了他的生机，白虎至尊只是靠着玄武至尊输入体内的两大圣兽之力和一口坚强的意志维系着灵魂之间的裂缝，但却早已是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陨灭，风云无忌只觉全身一阵冰冷，悲声道：“至尊……”

    “无忌，万物有生即有灭，临到死亡的时侯，我才看透了一切，”白虎至尊接着道，“人类要想真正的摆脱妖魔的控制，摆脱被奴役的地位，只有产生一位人类的主神。一个位面守护众多位面，太古从始至终，只是人类在诞生一位主神的过程中过渡的产物，四圣兽注定要退出历史舞台，而到我这里，已经是终结了。”

    顿了顿，白虎至尊道：“我族能成为诸神的，轩辕是一个，但他早已陨落，法祖伏羲是一个，但……他也陨落了，如今，我族只有你最可能成为主神。我无法帮上你什么，只能将圣兽之力输入你体内，希望你能通过圣兽之力，了悟成神之道。”

    “宇宙之间神力圣上，但唯有圣兽之力可以克制诸神。不论是光明诸神还是黑暗诸神，一旦陷入四象大阵，便无法从掌控的规则中获取庞大的神力。四圣兽的背后，代表乃是平衡法则。平衡法则乃维系宇宙平衡的根本法则。诸神畏惧平衡之力，第十四主神更是曾被平衡之力所分割，诸神与这平衡之力有着甘种联系，你若能从中领悟什么，或许于你成神之道大有帮助！”

    “可是，如果我……”

    “没有什么可是！”白虎至尊打断了风云无忌的话，突然一掌拍在他的胸口，随后全身迸射出黄白两色强光，一团蒙胧的光团由白虎至尊体内慢慢没入风云无忌体内，磅礴的圣力涌入体内，风云无忌顿时无法言语，只能默默接受那磅礴的圣力，以及陨落的两大圣兽的‘种子’！

    “吼！——”山顶上，趴卧不动的白虎至兽突然仰头发出一声震天的长吼，随后全身散发出点点白光，庞大的身躯慢慢的在这点点白光中消失，在消失前的一刻，一团蒙蒙的白光如流星般没入了风云无忌的体内——那是白虎圣兽的‘种子’！

    “如今，你体内有了青龙，白虎，玄武三圣兽的‘种子’，朱雀圣兽只能由女性继承，是无法传给你的，但带领族人离开这里之后，与凤妃一起，她会助你了悟圣力本源的!”

    一翻施为之后，白虎至尊突然苍老了许多，高冠下，原本黑色的长发抖擞着，一根根变得花白，原本白洁的脸孔上，也生出了许多皱纹，眨眼间，便由一位风逸的中年文士变为一位苍桑的老者，失去了圣力的支持，白虎至尊身躯一晃，便向前倒去。

    “至尊，”风云无忌睁开眼睛，赶紧扶住了白虎至尊的身子，看到白虎至尊眼前的模样，风云无忌也不禁悲从心生，眼中已有了泪水，但却别过头去，强忍住眼中的泪水。即便老了，失去了力量，白虎至尊依旧是一位令人尊敬的长者，一位不需要人怜悯的长者！

    “无忌，太古已经破灭了，我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白虎至尊躺倒在风云无忌的怀里，他显得非常的虚弱，他的眼上已满是深深的皱纹，没有了圣力的护持，岁月的痕迹飞速的在他身上增长，他的眼睛睁不开，只是喃喃道：“从此以后，人族就要靠你了，去吧，去往北海，离开这里，永远的离开这里……”

    “至尊，我不想离开了，”风云无忌抱着白虎至尊的身体，仰望着远处的战火，风吹着他的衣袍猎猎作响，他的脸上带着一种无比落寞的神情，喃喃说道：“这里倒下了我们无数的族人，荧惑，君千殇，圣者，古巫，西门，孤独……，他们都倒在了这片大地上，即便到时，也在战斗。我去过很多地方，物质位面，魔界，宇宙中的无数位面，但这一刻，我不想再走了，这里，就是我的故乡，就让我陪着他们，和太古一起毁灭吧……”

    轻轻的放下白虎至尊，风云无忌站起身来，转身向战场走去，他的心意早已决定，逃亡最终的命运，也不过是死亡，即是如此，何不轰轰烈烈的战死在太古呢……

    “无忌……”风云无忌刚刚踏出一步，白虎至尊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他微微睁开了一线眼睑，目中血流如注，他的呼吸显得很微弱，声音也低如蚊呐：“我不阻拦你……，也无力阻拦你，但是，如果你真的不离开这里，……我死也不远原凉你！！”

    “我死也不会原凉你！……我死也不会愿谅你！……”那声音空旷而悠远，在风云无忌的脑海中一遍遍的回响，风云无忌就如被雷霆轰中一般，脚下再也动不了了，他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声音。

    风云无忌闭上眼睛，早已泪流满面，他背对着白虎至尊，长袍下的身躯微微颤抖，声音竭力维持平静道：“至尊，所有人都战死这里，而却独自一个人在外苟活，你难道希望我如此痛苦的活着吗？……”

    白虎至尊的声音时断时续，他的眉毛也变白了：“无忌……，我们每个人从踏足这里的……那刻起，……便不再属于自已。身为……至尊……更是如此！……你的生命，不只是你的。……如果你无法成神，我要你将我太古的武学在所有位面发扬光大，并且……找到你的继承……，到那时……我不会阻止你的……”

    风云无忌仰起头，任由泪水从脸庞滑落，他的内心痛苦的颤抖着，此刻，他正面临着一个生命中重要的诀择，战死，或者是屈辱的离开！

    良久，风云无忌叹息道：“我明白了！……”随后迈开脚步，数步之后，腾空而起，消失在群峰之后。

    “无限小天地之剑体化身！”

    战场上突然浮现无数风云无忌的剑体化身，一道道剑莲在虚空中绽放，挡住了最前方的妖魔。

    “所有族人听令，立即撤离战场，退往北海！”风云无忌冷竣的声音如雷声滚滚，在天地间回荡，一挥剑，‘剑之规则’再次施出，百万计的天使与恶魔灰飞烟灭，众人的压力顿时大减。

    看到战场中动的人依旧少，风云无忌猛然怒吼道：“生比死需要更大的勇气，走！”

    “轰！——”后方的妖魔与天使冲杀而至，悉数被风云无忌密密麻麻的剑体分身挡住，天空，虚无之君与创天使身躯一晃，疾若流星般向风云无忌杀至。光暗两大强者显然看出，风云无忌才是这里最大的阻碍，只要拦下这名人族，其余不足为虑。

    “轰！——”风云无忌一出手，身前大片的妖魔与天使无声无息的化为齑粉，眼看虚无之君与创天使杀至，风云无忌如何不知这两大非人存在的意图，回头厉喝一声：“走啊！”身形一晃，向远离众人的方向飞去。

    “罢了!”一名汉子长长的叹息一声，衣袖一甩，猛的转过身来，头也不回的向北方疾掠而去。

    一名名太古人族脸上闪过挣扎的神色，终于也转过头来，向北方疾掠而去，但半空之中，依旧有数十万之岁的人族没有离开，他们的眼中闪动着死志，却已是存下了与太古共存亡的决心。

    “轰！——”风云无忌一招迫开虚无之君，同时身形一闪，避开二十四翼创天使，回头看到依旧有许多族人没有离开，目眦欲裂：“你们怎么还不走啊？!!”

    “至尊，我们诞生于混沌，生于斯，长于斯。目睹过第一次神魔之战的屈辱，也经历了这第二次神魔之战。对于至尊和圣殿的命令，我们从无违背，但这次，就请让我们为自已做一次选择吧！”一个声音传入脑海，风云无忌循声望去，看到一名太古人族在虚空中对着自已拜了一拜，从他们的眼睛中，风云无忌看到了痛苦，和不容改变的绝决。风云无忌沉默了。

    “我知道了！”一种强烈的痛苦在心中激烈冲撞，风云无忌心中有着难言的痛苦，却偏偏无法发泄出来。他知道，这些族人已经不会回头了……

    “谢谢至尊！……”

    战斗仍在继续，天地之间，战火熊熊……

    ……

    圣山。

    白虎至尊的声音传遍整个太古，传入了所有没有能力参加战斗的留守人员耳中。一处处洞窟中，一些老人，女人和孩子静静的坐着，脸上露出哀伤的神色，他们知道，太古完了，人类……已经输了这场战争！

    圣山之巅，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在一名青衣少年的搀扶下，颤巍巍的从圣殿地下走了上来，他们仰着山顶呼啸的狂风，走过平坦的圣殿方场，走到断崖边，停了下来。

    老人弓着背，苍苍的白发，在风中狂乱的舞动。他的左手中握着一卷厚厚的书卷，书卷打开，在风中发出哗哗的声音，而他的右手则执着一支瘦长的毛笔。老人在崖上眺望，他看到了远处残留的战斗，看到了山顶朱雀的残骸，也看到了不远处，正在慢慢崩溃，被黑暗蚕食的大地，眼中，老泪纵横。

    “徒儿，老师已经老了。从今往后，你便是新一任的百晓生了。这卷书册，是为师沤心呖血而成，其间记载了上至第一次神魔之战，下至这场最终的战役。太古……已经完了，为师希望，这卷书册能在你手中流传下去。即便所有的太古人族都灭绝了，但只要这卷书册流传下去，太古人类的精神便永远不会灭绝。若能如此，则处处皆太古，人类永远不会灭绝！”老者摸着少年的头，说道。

    “师尊，我一定会办到的。”少年仰起头，说道，尽管对于老人所说的，他并不是很了解，但对于老人的话，他从不违逆。

    “嗯。”老人点了点头，指着崖下道：“去吧，去往北海，离开这里！”

    “那师尊你呢？”

    “我？……”老人看着风中崩塌的太古大地，喃喃道：“我自有……我的去处！”

    少年似乎明白了什么，突然跪了下去，对着老人叩了三个响头，眼中流出泪来，哽咽道：“师尊，弟子一定会办到的……”

    “嗯！”老人慈详的笑了笑，挥了挥头，然后看着少年的身影从崖上落下，消失在北方，苍老的背影立在崖上，一动不动，远处，那浩浩的毁灭光芒渐渐向圣山靠近……

    …………

    隐谷。

    这座隐居者的圣地，在神魔之战前，便已被圣殿收取，用作‘婚配政策’中的妇女繁衍后代的场所。当地动山摇的震颤中传来白虎至尊的声音后，隐谷中传来一片女子低低的抽泣声。

    “夫人，时间到了……”谷中，一名穿着银袍的圣殿人员叹息者，对一名抱着婴儿的美妇人道。

    “孩子，我可怜的孩子……”美妇人低着头，不断的低吻怀中粉雕玉琢的孩子，凄美的脸庞上，泪如雨下：“娘亲对不起你，……从此后，你就是无父无母的孩子了……”

    “夫人，我们时间已经不多了……”一旁的圣殿人员目中闪过一丝忧伤的神色，叹息着再次提醒道。

    美妇人不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孩子，脸颊贴着熟睡的孩子，一遍遍的摸抚孩子柔柔的新发，眼中不停的流泪。终于美妇人抬起头来，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怀中的孩子，交给圣殿人员道：“……孩子，就麻烦你了！”

    圣殿人员眼中掠过一丝黯然的神色，接过孩子，重重的点点头：“放心吧，夫人，我们会将他们安全送出去的！……”

    接过婴孩，圣殿护卫飞速的向着云雾腾绕的隐谷中心掠去，周围的浓雾中，抽泣之声不绝于耳，一名名女人依依不舍的将手中的孩子送到圣殿人员的手中……

    在隐谷的中心，数千名身着银袍的圣殿人员围成数圈，站在一起，在他们身下画着一个着繁复的阵法花纹，每个人身下都有一个透着神秘气息的图纹。在众人围成的半径数百米的人墙中央，躺着无数襁褓中的婴儿，所有的婴儿事先都嗅入了令人昏睡的气体，此刻正安静的熟睡着，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情，根本毫无所觉——这些婴儿便是‘婚配政策’中诞生的婴儿！

    “没想到，最后还是等来了这一天！”数圈人墙中央，一名发须皆白的老者心中叹然道，他的目光掠过中央的密密麻麻，安静熟睡的婴儿，脸上浮过一丝柔和的神色。耳畔传来隆隆的声响，老者眺望了一眼战场的方向，。转过头来，老者望着身周的数百名声族人，宏声道：“‘荧惑’大人预想中的这一天，还是来临了，一切照计划行事，阵法一旦启动，最后的结果，我想你们都知道，现在要退出，还得及。”

    四周静悄悄的，一双双坚毅的目光聚集在老者身上，没有人退缩，每个人都知道发动这个阵法的后果。

    “好吧，即然没有人退出，那我们就发动吧！”老者说完，盘坐下来，四周，众银袍圣殿卫士也缓缓盘坐下来。

    一阵强大的能量波动从这些圣殿大能力者身上涌起，随后没入了身下的阵图纹案中，图纹震动着，一道道灼烈的光芒冲天而起……

    “轰！——”

    漫天的光芒中，阵图中央突然现出一个巨大的黑色旋涡来，原本熟睡于上的无数婴儿连哭都没来得及发出，便黑色旋涡中发出强大吸力卷了进去……

    “快！——”主持阵法的老者焦急的大叫道，阵法周围，散布于大地上的密密麻麻的婴儿顿时被一股股气劲卷起，也投入了那巨大的旋涡之中……

    “轰！——”

    太古外，被黑巫师们以大能力封印起来的空间突然猛烈的震动起来，便在距离太古位面数千里的地方，一处虚空突然向内塌陷，露出一个巨大的黑洞来，透过那道黑洞，可以感受到无数个位面的气息。

    “快！截下他们！——”位面缺口处，一名妖魔强者感觉到那强大的能量波动猛然回头，指挥一队黑暗远征军向那处缺口飞去。此时此刻，所有留守在外的妖魔，都已被虚无之君征召进入太古，剿灭太古最后的力量，没有人想到，居然还有这一异变，尽管那道黑洞只是在‘空间封印’的大阵法上撕了一个不稳定的小口子，还远不足以破坏阵法，但足以引起妖魔们的注意。只是此刻，离得最近的妖魔也在千里之外，要赶过去还是需要一些时间。

    看着一个个幼小的身影飞速的消失在庞大的阵法中，银发老者苍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这些婴儿的脑海中，早已烙上了无数太古的顶尖功法，这笔宝贵的财富，暂时被封印起来，等到这些孩子到达各个位面，慢慢成长起来时，封印便会在一定时侯破除开来。

    “太古已经完了，但只要这些孩子安全的到达，太古的武学便会在各个位面传播开来，到那时，每个位面，都是一个太古，这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老者微笑着，想道，他的生命力如流水般迅速的流入到身下的阵法之中，老者的气息越来越弱，而四周，数百的圣殿强者也渐渐的垂下了头颅……

    “轰！——”光芒敛去，黑洞收敛，一个个婴儿消失在其中，阵法猛的暴炸开来，一个个穿着银袍的身影，在那暴炸的光芒中身化飞灰，消散在空气中。他的生命，在爆炸之前，便已消逝了……

    “去吧，我们孩子，我们最后的希望便承载在你们的身上了……”最后一丝意识波也从虚空中消失了……

    “轰！——”

    漆黑而阴冷的宇宙虚空中，一声巨响后，数千次的婴儿突然凭空涌现，随后宇宙乱流的带动着，向着各个方向飘流开去……

    “轰！——”

    一处残破的位面，残剩的生命聚守在一起，默默的望着天空。对于天地之威，这些惶恐的生命只能心存敬畏。突然之间，一道闪电过后，另一处群山的上方，一名被襁褓包着的婴儿在虚空中飘荡着，慢慢的向着大地飘落……

    一个又一个位面，一处又一处黑暗的虚空，太古送出的婴儿飘散在整个宇宙。在他们的体内，只存留有极少量的用以保持他们生存的能量。这些能量寄存在心脏处，足以满足这些婴儿在宇宙中的生存。

    圣殿没有选择通过北海送走这些婴儿，而选择了用法修的阵法，轰开一个细小的破口，送走这些婴儿。体内没有了磅礴的能量，这些婴儿在追杀的神魔感应中，就如宇宙中亿亿万万的流星陨石一般，再无法区分……

    越分散，人类生存的希望便越大。与大军一起撤离，只会减少这些婴儿的生存机率……

    浩浩的宇宙中，无数来自太古的婴儿蜷着身，在黑暗而阴冷的宇宙中飘流。这些太古最后的‘种子’将在宇宙中飘流漫长的时间，终有一日，将会重新生根，发芽……

    ……………

    一名名人族含着热泪撤往了北海轩辕丘的方向，一名名人族坦然的面对着浩浩荡荡的神魔大军，选择了在战火中与这片大地沉沦……

    “轰！”“轰！”“轰！”

    一声声自爆的巨大声音从半空中传来，一个个身影爆发了最后的能量，在这片血与火的战场，奏响了悲壮的晚歌。西风烈，大地如血！

    “大人，再见！……”一道意识波传入风云无忌的脑海，伴随着一声爆炸，便彻底的消失了。

    “大人，再见！……”

    “大人，走吧！……”

    …………

    一个个生命在风云无忌的眼中消逝，尽管这是他们的选择，谁也改变不了，但风云无忌依然感觉到了一种巨大的痛苦——没有什么比亲眼看到自已的族人陨落而无能为力更痛苦了，这是一种折磨！

    神识扫过北方，其他的族人基本都已撤退往了北海。风云无忌一咬牙，再次迫退逼近的‘虚无之君’与‘创天使’，风云无忌厉啸一声，身形一晃，在空中划过一道模糊的残痕，几息之间便消失在了虚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