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病得不轻啊!”
袁修听得咋舌。
都说丁度得了疯病,看这样子比自己想象中还病得厉害。
他想了想,忽然问:“他不会伤人吧?”
尝云一愣,摇头道:“不会,他虽然疯癫,但从不与人动手。”
“那就好。”
袁修放心了,抬脚走到丁度面前,但也没靠的太近,俯身问道:“林有德你认不认得?”
丁度抬起头,双眼无神的看着他。
仿佛呆了。
袁修皱了皱眉,连林有德都忘了吗?
他之所以问这个,就是想试试丁度到底还对以前的事记得多少,若记得的多,说不定还能找出些线索来,毕竟不良人既然对他们出手,想必是有宿怨的。
而林有德与他曾是同袍,不会不认识。
没想到丁度却是这幅模样,难道真的什么都忘了?
“啊!”
就在袁修思索之时,丁度突然惊叫一声。
酒壶落地,啪的破碎。
丁度双手抱着脑袋,浑身都剧烈颤抖起来。
“别……别杀我……”
“不关我的事啊……你要索命别来找我……”
“鬼!你肯定是鬼!”
“求求你……”
他状极惊恐,嘴里不住地吐出些莫名的话来,整个身体都缩成了一团。
这突然的变故,让袁修和尝云都吓了一跳。
袁修更是退了几步,差点把手里的几道符全砸出去!
丁度状极惊恐,瑟瑟发抖一阵,忽然抱头蹿进屋里,嘭地关上了门。
袁修和尝云对视一眼,两脸懵。
“我看……还是别刺激他了吧?”尝云小心说道。
袁修深以为然。
两人退出小院,在对面的一间简陋茶肆坐下,一人来了碗水泡茶。
这是茶肆仅有的茶水,和袁修印象中前世的茶差不多,都是以水冲泡,但在这个时代,是最低等的茶。真正的显贵之家,都是有成套的茶具,稚童摇扇,小炉烧水,再有妙龄少女投以各种佐料,纷繁复杂,谓之煎茶。
“尝云,你觉得……刚才他说的那些是什么意思?”
没滋没味的喝了一阵,袁修问小和尚。
尝云拧着眉毛,沉吟了一阵,说:“我不知道啊。”
袁修:“……”
他是明白了,这货和陆小悠是一路的,都不是喜欢动脑子的人。
他刚才想了许久,林有德的名字,让丁度受到了极大的刺激,然后开始胡言乱语,说明他还是记得一些事的,甚至这些事可能与他的疯病有关,才会导致刚才的状况。
“索命?别来找我?”
袁修眉毛皱成了疙瘩,一字字琢磨着丁度说过的话。
但这种散碎的信息,很难推断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袁修上辈子也不是什么大侦探,想不到那么多。
傍晚时分,他和尝云才回到小队。
“光修符道,短时间很难有长足进步,还是需要兼修些对敌的手段才行。”
袁修边琢磨,边走到许老那边。
今天的事给他很大触动,假设丁度不是突然发疯,而是暴起伤人,那他手里的几道符未必能保平安,手段太单一,敌人也不可能站在那等你把符砸脸上。
许老仍在书房中,以神识控制毛笔书写着什么。
袁修发现,这怪异老头似乎除了晒太阳,就是在写写画画,没见他干过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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