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邢慕烟在笑。
一个为了爱情可以私自跑出来几年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放下这些去结婚呢?
她摇了摇头。
“其实他们一直在催。已经在说着给我说媒了。之前一直没同意罢了。”
“为什么突然同意了?”
“年龄大了。我也长大了。”
一声喟叹。沉默良久。
最怕在安静里突然开腔。
“邢慕烟。”
他叫道。
“嗯?”
“如果……”
他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开口。
在心里想了半天,又将嘴闭上。
女人鲜有地看他如此纠结的样子:“怎么了?如果什么?”
他看着她的眼睛,成熟,清澈。
她是个有故事的女人。有他所不了解的过往的女人。
“算了。”
他听见自己说。
“我还有些事情,先走了。回头我若是走了,会同你告个别的。”
说着,他站起来,小心地将吉他放进吉他袋里。背到后背上。
“我走了。”
他踏上邢慕烟来时走的路,脚下的鹅卵石有些硌脚。
直到身影彻底隐没在这漫天遍野的绿色树林里,严星河才停下脚步。
回过头,似乎还能看见女人坐在桥上的身影。
——如果我把你带回去,你会不会同意?
有风吹来,吹掉了一片树叶。
其实不用问他便知道,邢慕烟是一定不会愿意的。
他的青春里曾经出现过两个女孩。之前自杀死掉的女朋友算一个,邢慕烟算是第二个。
一个是年少纯纯的初恋,一个是经历沧桑时候的契合。
开始只是把她当朋友,直到那次唱《是否》。
“多少次的寂寞挣扎在心头,只为挽回我将远去的脚步。多少次我忍住胸口的泪水,只是为了告诉我自己我不在乎。”
脑海里突然浮现的人脸,是她。
从那时起就意识到,坏了。
邢慕烟有一种神秘感,随着这神秘感一起出现的,还有一种疏远。
他叹口气,头顶的树叶将阳光遮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