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说着,裴煜把早就觉得碍事的玫瑰花扔去后排,还拍了拍身上沾上的花瓣碎屑。
温南书也不拆穿他,俩人一路回家,下车时,裴煜发现收纳的抽屉里还整整齐齐码着一叠拆开又放回的粉丝信件,温南书拿上,回家放进了书房玻璃立柜的抽屉。
他的书房有一个展示柜,里面放着的都是粉丝送的小礼物,有玩偶还有很多他q版小人形象,杂志等等,中间的抽屉里是收藏的就是从出道以来粉丝送给他的信和贺卡,温南书都一一保存了起来,裴煜心里不是滋味,温南书总是这样,小心翼翼地珍惜着每一份别人对他的好。
洗完澡躺上床,裴煜从背后抱住温南书,他也不想问晏临安的事了,他的手掌心轻轻摸着温南书胯骨上的伤疤,像一种无声的安抚。
其实温南书这具身体要算起来,真的不算是裴煜这些年在外面抱过的那些男男女女里条件最好的,多的人比他还要腰细屁股翘,在床上的技巧也更能取悦裴煜,但那些人伺候的他再舒服,这些年温南书在他心里的地位也从来没变过。
温南书只是躺在他身边,什么都不用做,不用像那些人一样使劲浑身解数地讨好裴煜,就能让裴煜感到心安和放松,这些年不管裴煜在外面多么疲惫,只要回到温南书这里,好像就能松懈一切紧绷的神经。
就像过去十几年裴煜玩的再乱也从没想过分手离婚一样,他潜意识里就觉得他会和温南书在一起一辈子,直到这次他措手不及地失去,才将他理所应当的以为击打的支离破碎,他也切身体会到了,原来爱里遭受背叛,哪怕只有一分一毫,也足以杀死一个爱你的人。
裴煜吻了一下温南书的耳垂:“乖,转过来,让我抱抱你。”
裴煜搂着他的腰,在他两个小巧浅浅的腰窝上爱惜的摩挲,自从他们复合,裴煜好像就有了这个新的“喜好”,总喜欢睡觉的时候非要摸着他才行,但裴煜又不像以前那样热衷做|爱,有时候只是大掌伸进睡衣里扣着他的腰或者胯骨入睡,温南书也就随他了。
温南书打个哈欠,见裴煜还不睡:“…怎么还不睡?”
“南书,”裴煜忽而开口了,问他:“…你是不是没打算过和我复婚?”
黑夜里,突然问的这个问题像漆黑的石头落入水面,一时寂静,只有两个人轻轻摩擦的呼吸声,温南书唉了一声,反问:“…我们复婚不复婚,有那么重要吗?”
像裴家这种豪门望族里,结不结婚有什么重要的呢?说结婚了就坐拥千亿身家的,真是天真又好笑,婚前协议都签署的清清楚楚,当年裴煜一气之下扔给他的那份离婚协议,给他多少不还是看裴煜当天的心情吗?温南书不在乎这些钱,从前他在乎是的婚姻两个字,现在他好像都看开了。
裴煜抽出手,撑着手臂在他上方,眸光灼灼地漆黑:“很重要,你跟我复婚,就是我裴煜的太.....,我裴煜的先生。我们再也不签什么劳什子的婚前协议了,我名下所有的资产你有一半。”
温南书愣住了,他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睡晕了,怎么也没想到裴煜竟然会说出这句话,裴煜名下国内国外的资产股权不计其数,光一个裴氏就市值五千亿美元,堪称千亿帝国,纵然一半身家也不可想象,他这个决定岂不是意味着要将大半个江山交到温南书手里?
温南书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裴煜说:“我知道你现在不缺线,就算没我也能保障基本生活,所以你也要给我保障。”
“....啊?”温南书本来就困,这下彻底被裴煜给说懵了,他卡里那一两百万的还能给裴煜保障什么吗?给裴煜保养一次车都不够吧?
裴煜爬起来,打开床头灯,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份仔细装在文件袋里的协议书。
做完这些,裴煜竟然又从抽屉里摸一副无框眼镜戴上,他近视度数很轻,平常一向很少戴眼镜,温南书被裴煜这一套动作都看愣了。
裴煜坐在床上,高挺的鼻梁的架着一副无框眼镜,显得绅士精英派头十足。他穿着睡衣拉着温南书凑近,生怕温南书看的不清楚,还把新增的条款指出来给他看:“我考虑过了,我们复婚,我也需要一点安全感,所以我让何寄在协议里加了一个条款,就这一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
床头灯不是很亮,温南书问:“讲什么的?”
裴煜推了推眼镜:“在我们婚姻存续期间,夫妻所有财产公证共有,还有第三款,…简单来说就是,以后要是谁敢出轨,谁就直接净身出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