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书转头看向裴煜,眼神不解,还有些仿佛他自己也在困惑的情绪。
这时,裴煜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看了一眼就挂了。
“你不问问我是谁?”
温南书只好问:“是谁?”
“何寄。”
“是公事吗,先回电话吧。”
裴煜没听,他解开安全带,伸手抱住了温南书:“我知道,你是怕我一直忐忑才跟我说这些,你心疼我,即便我曾经那样伤害了你,你仍然不忍看我难受。就像我想重新追回你这件事,爷爷,裴琢,所有人都告诉要我把爪子拔了再来找你,只有你,你不忍心让我受一分的疼,宁愿它们伤到你。其实魏思言说的对,你能给我弥补的机会我就已经要捐寺盖庙的感恩上天了。可我只是,我只是觉得...,”
“如今你在我身边,可你理智的让我陌生。就像手机密码,我给了你也从没翻过一次,我以前劣迹斑斑,难道现在是换得了你的信任?还是你觉得....无所谓了...,无论我是不是瞒了你什么,这些东西在你眼睛里都不重要....,更遑论我给你的那些房子股权珠宝首饰,一旦你要走的时候一样都不会带,...包括我。”
裴煜收着他的怀抱愈紧,温南书轻拍了拍男人的背:“....你想多了,我没说要走,你别自己吓自己。何况我们现在这样,不也只是缺了那张纸罢了?”
裴煜抬头,漆黑的眸子定着他道:“是你不信我,南书。你打心里觉得我对你的爱维持不了多久,哪怕是现在我做了这么多。可你觉得我新鲜两年就又会淡去,说不定过几年就会找别人,对你的爱维持不了一生,一辈子,”
“是不是?”
温南书淡淡吸了口气,许久,轻声问:“那你会爱我一辈子吗?”
“会。”裴煜定声道:“你不放心,我可以把我名下所有财产公证到你的名下,那些老顽固拦不了我,日后如果我对你的爱出半分变故,你大可以....”
温南书突然柔柔地笑了,打断了裴煜攒了一肚子的话。
“你笑什么?”
温南书脸颊的笑意在夜色车窗下的柔光中,没有一点嘲讽的意味:“想这个问题十七八岁的时候我从不敢问,现在竟然张口就问了,而且身旁还是你。”
裴煜拧眉:“你还想过是谁?”
温南书假装认真思索了一下:“至少真的没想过,会是你,快十五年了吧,我们还在一起,在车里说说情情爱爱的话....”
温南书笑笑:“那时不敢想啊。所有人看我都像是看一个早晚会被你腻味的丧家之犬,等着瞧我笑话。其实谁瞧我都无所谓,这句话我就是不敢问你,怕我在你心里也真成了一个笑话。”
温南书转过头:“可听你说这些,我还挺开心的,至少我知道了你和我一样也会怕,爱一个人总会怕很多东西的吧,就像我怕你生病怕你疼,怕爱的人生老病死,怕还没影儿的分离。”
“别提那两个字,”裴煜哑声:“我们永远不会分离,你就是去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你。”
“裴煜,我不是不信你,只是就好像十七岁和三十岁爱一个人的方式不一样。”温南书道:“你发现了吗?其实你想给我多少资产并不能填满你心中的不安,你的方向搞错了。”
裴煜眼眸里些许困惑,看向他,温南书叹一口气,若说这世界上有个人比裴煜还了解他自己,那只能是温南书了。
“如果我把我名下所有财产全都转给你,所有的身家掌握在你手里,你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患得患失了?”
裴煜一愣:“...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这么想...”
自从温南书入裴家,其实他一直都在裴煜的掌控里。年少当太子伴读,结婚后仰着裴煜的零星鼻息而活,冷不丁的他现在一步步独立自主,财务自由,放在裴煜这样生来就掌控欲极强的男人这里,可不是就是越积攒,越生出一股子患得患失来?
裴煜看着温南书平静地看着自己的眼神,忽然好像醍醐灌顶,悟出点那么个味儿来:“不...,不会吧,难道我真这么想?”
温南书说:“…开车吧。”
“......”裴煜觉得今晚这个谈话方向怎么跟他设想的完全不一样,他一路上都在琢磨温南书那几句话,竟然觉得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他这股子患得患失,不就是怕温南书不用依靠他了日后想飞哪儿就是拍拍屁股走人了嘛。
裴煜的脸色一阵精彩,他死皮赖脸地追老婆,现在竟然还怀着这么卑劣的心思想要把老婆的窝里都骗到自己这儿来,这说出去还不叫老爷子打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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