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县,连很多刺史都已经失去了对郡县官吏监督之责任,这半年以来,弹劾益州刺史郤俭的奏书多不胜数!”
刘宏沉声的道:“宗室毕竟是刘家的子弟,若能以宗室之才,平天下之乱,朕也算是为大汉朝廷,立下的功绩,无愧祖宗了!”
“陛下!”
“此事朕已决议,但是必有人反对,你替朕扛着!”
“诺!”
中年宦官闻言,不在说什么。
“另外汝南的情况一定要盯紧,决不能让这些黄巾实力壮大,实在不行,调动西园之兵,南下剿贼!”
“遵命!”
中年宦官点头。
刘宏抬头看着湛蓝的天色,幽幽的道:“朕只要活着,这大汉的江山就不能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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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坡是一个乡,葛坡乡位于上蔡县城西边偏北的位置,山水交替,周围是汝河之水萦绕,北面更是一座连绵大山屹立,易守难攻,是一个天然的营寨立足之地。
自从四月份的黄巾军从这里举起义旗,连连攻陷城池,掠夺的大多财帛都运在这里,这里方圆之地,已经成为了黄巾军的腹内之地。
乡中,有一栋伟岸的大宅屹立。
这一座大宅九进九出,占地最少五六十亩,原本是葛坡乡最大的大户葛家的祖宅,可是龚都率兵攻陷这里之后,血洗的葛家,把这一栋大宅据为己有,成为了黄巾军龚都部的指挥中心。
“南阳军目前行至哪里了?”
大殿之中,中年男子身披战甲,高高瘦瘦,眸光凌厉如冷鹰,死死地凝视着一副战图,冷冷的问道。
他就是龚都。
汝南渠帅之一,也是目前汝南黄巾军之中,兵力最雄厚的一个。
“禀报渠帅,他们的先锋军已经拔掉了我们在青水乡的营寨,距离我们不足二十里,而主力,紧跟在后,不日便可直逼我辕门之前!”一个文士翻阅斥候记录,回答说道。
“来的真快!”
龚都冷冷一笑:“先锋军,是舞阴兵吗?”
“正是舞阴兵的旗号!”
“卫同传回来的书函上说,舞阴县尉张川乃是昔日南阳黄巾的猛将牧山,尔等认为此事可真!”
“渠帅,空虚不来风,恐怕此事八九不离十!”
一个旅帅拱手说道:“舞阴兵颇为凶猛,区区数千兵马,不仅仅吃掉了卫同的近万主力,还逼迫余广,叶放的两营后退,不足十日,便可逼近葛坡,如此本事,不仅仅是勇猛过人,还是对我们行军布阵颇为熟络,非一般人能有!”
“牧山!”
龚都双眸爆出一抹精芒:“某家倒是没想到,去年的冬季居然饿不死他,却让他投了朝廷,这的确是一员悍将,颇为有些可惜了!”
去年牧山派遣使者来借取粮食,在他看来明显是不自量力。
昔日的南阳黄巾,他还有点放在眼中。
可是如今,不过只是一介流寇而已,他岂会把区区牧山百余青壮放在眼中,就算有粮食也不会借给他们,那个使者还唠唠叨叨,他一怒之下,就想要杀人。
最后把此人被斩了一个手腕,丢在的乱葬岗,估计是活不成了。
“渠帅,牧山此獠对我们必然恨意冲天,不可不防!”一个文士走上来,劝声的道:“他如今身后有数万南阳军,一旦兵临葛坡,必是血战!”
“无惧!”
龚都自信的道:“他不过区区一人,即使南阳兵马数万也是一群无用之辈,他们也奈何不了我们,我们不要主动出击,保留实力,等待机会!”
“等待机会?”
众将有些不解。
“只要再等等,等到北面的兵马至,里应外合的时机到了,我们就一举拿下整个汝南,直入南阳,东下九江,定中原之江山,再立我黄巾之威!”
龚都双眸爆出一抹野心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