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蔡邕是太学祭酒,为了挽救太学这些年来了损伤的名誉和地位,他对太学的事情十分上心,即使休沐时刻,不过年初三初四就已经从城中返回,准备来年的教学计划。
“祭酒大人,门外有人送礼!“
“送礼?”
蔡邕眉头皱起:“打发他们离开!”
他乃是士林清流,对这些送礼之事颇为抗拒,之所以躲到太学,也是不想在府中让人堵住,毕竟新岁这些节日,还是有不少人走动他的门下的。
“诺!”
“等等!”蔡邕想想,还是不能太过于直接拒绝,终归是留点情面:“他们是何人?”
“他们自称是西鄂乡侯府的!”
“西鄂乡侯府?”
蔡邕楞了一愣,然后才想起来:“牧龙图那厮?”
他对牧景的印象不太好,因为牧景有一种咄咄逼人的压迫力,与士林清流的无为而治大有出入,但是不可否认,这个人已经被他记住了。
“抬进来!”蔡邕道:“我倒是想要看看这厮送我何礼也!”
“诺!”
门士很快带着四个士兵带着一个大箱子走进来了。
为首的是霍余,西鄂乡侯府的大管家。
“西鄂乡侯府霍余,拜见祭酒大人!”
霍余是读书人,对于读书人之中的无上巨擘蔡邕是绝对的毕恭毕敬的。
“你家世子让你送什么礼物给老夫?”
“这些都是世子精挑细选的礼物!”霍余指着箱子说道。
“打开!”
“诺!”
箱子打开了,顿时一股浓浓的书墨味道扑鼻而来。
“这些书?”
“世子说,他做到了对祭酒大人的承诺!”霍余躬身的说道。
蔡邕激动起来了,他走上来,翻开一页一页的书籍,那一个个工整的字体让他很兴奋:“果然是拓印之术,他没有骗我,天下书籍,皆可拓印而出,哈哈哈哈,士林有望了……”
……
宫中。
天子正在享受天伦之乐,他与皇子辩和皇子协正在读书。
“辩儿,你是兄长,当要好好教教弟弟读书,教他明道理,教他明自我!”
“是,父皇!”
刘辩年仅十四,长的很清秀,但是在天子面前,神色之中却颇有一丝丝怯懦
“协儿,你虽年幼,但是颇为聪慧,要好好跟着师长读书,朕已经打算把你送去太学了,过了新岁就去,太学之中学识通达之人无数,你要好好学习,朕还为你挑了一个伴读!“
“父皇,儿臣紧记父皇教诲!”
刘协躬身,笑着说道。
“父皇,儿臣也想要去太学读书,可否?”刘辩有些羡慕的看着刘协能和随意的和父皇撒娇,他不敢。
“你也想去太学?”
“儿臣听闻,太学蔡祭酒乃是天下明儒,若能拜在门下,儿臣应能增长一些学识!”
“也好,这宫学之中,终究是不如太学的氛围好,你已经快要长大了,也当见识一下天下人,这你不期望你能学有所成,只是希望你日后的性格能坚定一点!”
天子是一个操碎心的父亲,他并不是不喜欢皇子刘辩,自己的儿子夭折了一大半,养活下来了就两个,他谁都喜欢,只是刘辩性子软,却有一个强势的外戚,这让他很不安而已。
“谨遵父皇教诲!”刘辩点点头。
“父皇,这书怎么看起来如此工整?”刘协翻阅了手中那本论语,有些不明的问道:“而且看过宫学之中的一些博士抄录书籍,他们抄录的书籍而且好像都看不明白似的!”
“那是因为这书籍是拓印的!”天子很有耐心的回答。
“拓印?”
刘协好问:“什么是拓印?”
“辩儿,你来回答弟弟的问题!”
“诺!”
刘辩道:“弟弟,所谓拓印,即使把已经雕刻好的文字图案,一模一样的烙印下来了,不过这种方式少有人成功,也只有昔日太学之前的熹平石经有人拓印成功!”
“辩儿错了!”
天子笑着说道:“不是没有人成功,而是已经有人成功了,拓印之法,可让天下书籍无数次的拓印,可免去士林学子无书可读的困境,此乃天助大汉也!”
他虽在宫中,可心一直在宫外,景平书斋的情况,每隔一个时辰,都有人会向他仔仔细细的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