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讽刺我,不如我父亲着手可热?”牧景脸有些黑。
“关心你!”戏志才讪讪一笑。
“你是侮辱我的智慧,还是侮辱你自己的智慧!”牧景没有好气的说道:“这事情你还想不明白,你是在讽刺我这个质子吧!”
他如今在京城的身份,在很多人来看,就是一个质子,谁敢把女儿嫁给一个质子啊。
“自古质子没未来!”
戏志才笑了笑,不在兜圈子了,道:“别说我没提醒你,你可早做准备啊!”
“放心!”
牧景自信的道:“这个雒阳城,留不住我牧景!”
当夜,牧景写了一份书函,让霍余用景平商行的渠道,送回了南阳去……
……
……
二月二,龙抬头,大地开始复苏。
而在这个大汉京城之中,却没有一丝一毫万物回春的气息,反而到处都让人感受很压抑,这种压抑的气氛让所有人都有一种天塌下来的感觉了。
这一天,南宫之中,百官从朝殿之上鱼贯而出,三三两两,交头接耳。
“陛下已经连续好些天没有上朝了!”
“听说陛下已经晕厥了!”
“不会吧!”
“开岁的时候不是精神很好的吗?”
“谁说得准!”
“别乱说话,陛下洪福齐天!”
“……”
一个个官吏的心里面都是乱糟糟的。
“文先,你手握南军,捍卫两宫,如今北宫里面到底什么情况?”袁逢和杨彪两人并肩而走,他的声音压得的很低。
“我不清楚!”
杨彪摇摇头,道:“北宫已经开始封锁消息了,现在连我也掌不住这些兵马!”
“难道……”
“不可能吧!”
杨彪还是摇摇头,低声的道:“之前我曾经去见陛下的时候,他的精神头的确很好。”
“下棋有先手,你必须想办法确定一下北宫的情况,我们不能被动!”袁逢道。
袁家这些时日来,诸事不顺,袁隗还躺在病床上,半死不活,全身有大半被烧了,能不能熬的下来,还得看天意,袁家好几个门生的官位都被宦官实力拿下。
他一直忍着不动,就是在等一个机会。
“嗯!”
杨彪点头,士族是一家,守望相助才能博取未来,他深谙这一点。
这边大将军何进也表现出了有些着急的气息,他穿着宽大的官袍,步伐迈的很快,后面跟你这外戚一系的好几个官吏,他一边走一边道:“叔达,你要想办法弄清楚宫里面的情况,和皇后娘娘取得联系!”
“这些时日,宫城封禁,听说只有两个皇子才自有能进出北宫,其他任何人,包括十常侍,也不得擅自进出!”
“那就从皇子辩身上打开缺口!”
何进声音很沉:“我们是外戚,只能靠皇子辩,如果不想被夷平九族,我们就不能输!”
“明白!”
何苗点点头。
……
……
北宫,三步一岗五步一稍,周围的一个个宫宛都有兵马镇守,不准进出。
“尚父,陈仓的情况如何?”
被外面人认为已经是晕厥过去了天子,此时此刻倒是很有精神,他坐在庭院之中,看着二月开春之后,庭院那些重新发牙的花苗,神色淡然自若。
“王国叛军已经被拖得精疲力尽,冬去春来,围城不破,士气尽失,恐怕被反攻是近在迟迟的事情了!”
张让拱手禀报。
他们一直盯着西凉的消息,三天一报,自然清楚无比。
“这么说皇甫嵩又打赢了!”天子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皇甫嵩的确是朝廷栋梁!”张让道。
“皇甫义真!”
天子想了想,说道:“他能用吗?”
“陛下,如今我们能用了除了他,没有几个了!”
“那就赌一把吧!”
天子一咬牙,道:“此战结束之后,你以朕的名义,封赏动作为并州牧,让他交出西凉军的兵权,让他去并州上任,让皇甫嵩接手西凉军的所有兵权!”
他不等了,士族根深蒂固,历朝历代,皆为朝廷栋梁,他虽然担心,但是也不怕他们擅权,况且他就是想要除掉,也除不掉。
不过有一个人,他在自己归天之前,除掉他。
这个人掌天下兵权,太危险了,除了他自己之外,天下没有人能压得住,只能跟着自己一起离开。
不然他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