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少年纷纷意动,开始的奔向鸿都门。
……
鸿都门学。
学府之中,有一座鸿都堂,这位学府正堂,也是祭酒和博士的书斋,整个鸿都门学学府的中心。
鸿都堂上,祭酒牧景跪坐上位。
牧景当初被封赏的官职之中,就有鸿都门学祭酒的职位,大将军执政之后,拿下了他的造印监监令和皇子伴读的官职,但是整个祭酒职位反而被遗忘了。
或许从来没有人把鸿都门学放在心上。
这反而给了牧景一个折腾的机会。
他就是要折腾,把雒阳折腾天翻地覆,才能掩护一些描向了南阳的目光。
“今日入学多少学子?“
牧景眸光看着左右两列,七个博士。
博士之名,源于昔日的太学,一直流传下来,既为老师的职务,祭酒之下,便是博士。
这七个博士都是昔日鸿都门学的博士或者学子,他们都因为昔年的鸿都门学被罢免而牵连,不是赋闲在家,就是落魄无可度日,自然就被牧景寻了出来。
他们就是鸿都门学不可缺失的底蕴。
“回禀祭酒大人,今日入学的少年,足足有一百二十七人,最大了有十九岁,最小的才九岁,不过祭酒言,无论年龄,所以我们都收了!”
回答牧景的是师宜官。
这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青年,姓师,名栋,字宜官,以其字而扬名,认识之人皆称之为师宜官,反而名字少有人知道,他是一个书法家,也是当年鸿都门学的祭酒。
当年他的书法可得天子之器重。
可惜鸿都门学没落之后,他失去了依靠,加上被士林众人憎恨起来,只能赋闲在家。
牧景自然重开鸿都门学,自然第一时间把他找出来。
他是一块招牌。
在士林年之中,他自然不能和蔡邕这些大儒媲美,可是在书法之上,他的书法并不亚于蔡邕的飞白体,淡淡这一点,已经足够让牧景对他尊重。
“一百二十七个少年?”
牧景笑了笑:“这个收获我还是很满意的,不过既然我们收了,就要教,鸿都门学是一个学府,我们要做的以教人为本,书籍,府舍,食堂,万万不可缺!”
为了鸿都门学,他投入可大了。
“祭酒大人,以鸿都门学的房舍,安置两三百人都没有问题,不够接下来要是招生继续,恐怕就有些为难!”另外一个博士,年龄最大,四十出头的中年,身上的儒袍很整洁。
他叫梁鹄,子孟星。
也是一个书法家。
当初的鸿都门学,就是一所文艺学府,以书法为主,招收了大部分都是精通书法之人,天子就是好想要利用擦边鼓的方式打开儒学独尊的模式,可是他失败了。
梁鹄的书法不在师宜官之下,但是他更圆滑,没有师宜官的死板,所以即使鸿都门学被罢了,他还能在尚书官署找了一份抄写的文吏工作。
可是鸿都门学是他心中的硬伤,所以牧景派人找上门的时候,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一开始简单,接下来就艰难了!”
牧景淡然一笑,道:“我们打了士林一个措手不及,自然能吸引一些寒门少年的入学,可是当士林发力,我们就是众矢之的,接下来的招生很困难,能保住这些学子,已经是一件好事了!”
他可没有这么乐观。
这事情必然会引起士林幡然大波。
……
果不其然,当鸿都门学的大门再一次打开的时候,开始招生开府,而且传的沸沸扬扬,雒阳闻名,很快就让雒阳士林之中的一个个士子们变得震惊起来了。
“听说了没有,昔日的鸿都门学居然重新开府了!”
“是有这么一回事!”
“当年陛下可是封府了,谁这么大胆子,居然敢擅自开府!”
“这鸿都门学就是士林的毒瘤,不可留也!”
“不学无术之地,亦然可为学府吗,荒唐!”
“此学府不可留也!”
“这是对圣贤的不敬,必须上报朝廷,封禁其之!”
“宦官学府,能学什么?”
“可是他们居然用免费入学作为吸引力,吸引天下人!”
“免费入学,如此庸俗,岂有此理!”
“读书乃是神圣之事,岂能和金银俗物而牵连!”
“当今的宦官都已经被大将军给压制,他们居然还敢如此猖獗,真是可恶啊!”
“……”
士林之中,无数的学子开始对于鸿都门学抵制起来了,言论之语,狂潮如海,向着鸿都门学覆盖而来。
……
……
太学之中,读书声淳淳而鸣。
蔡邕盘坐书斋之上。
“祭酒大人,鸿都门学居然重新开府了?”
一个博士俯首禀报。
“开府就开府,有何大惊小怪的!”蔡邕淡然而言。
“祭酒大人,这鸿都门学明显是针对我们太学而来的!”
这个博士拿出一叠的宣传单,义愤填膺的道:“他们居然可耻了利用商贾手段来争取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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