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礼也。
何进如此罔顾君臣之道,必为乱臣贼子。
“太子!”
牧景很快找到了主要核心:“太子在何进的手中,糟糕了!”
天子驾崩,太子继位。
如果没有皇太子,诸位皇子都有继位的可能。
可是皇太子已立,昭告天下。
太子继位,是唯一的正统。
“我们现在必须要出城!”
戏志才冷静了下来,道:“城中太乱了,朝夕难保,乱局一旦开始,等于失去朝廷震慑,没有的律法之禁锢,手中有兵,便可肆意妄为,一旦有兵马冲击府邸,我们恐怕难逃一死!”
乱起来,谁是敌人,都说不清楚。
牧景的敌人可不少。
要是有一些浑水摸鱼的,就凭府邸这两百余人,根本是挡不住。
今夜可比不上之前那一次,之前那一次,怎么说还有朝廷在震慑,谁也不敢太放肆,可今夜乱起来,刀兵不长眼。
“你说的对!”
牧景道:“君子不立桅樯之下,忠叔,准备出城!”
“我们走哪里?”黄忠问。
“北邙!”
牧景踏步而出,迈入雨水之中,瞳孔之中划过一抹锐利如刀刃的光芒:“我们要去会合景平营!”
“好!”
黄忠召集府邸上下,两百景平将士已经整装待发。
夜雨之中,黄忠为先锋,霍绍断后,数百人走最黑暗的巷子,向着北面方向而去,他们走的是东城路线,先是沿着城南向动,然后沿着城东向北。
“世子,前面乃是洛水!”
黄忠策马回来,禀报说道:“桥上面有兵马镇守!”
“何方兵马?”
“夜色太黑,远处看不清楚!”黄忠摇摇头。
夜雨之中,即使有火光的地方,视力范围也不过方圆几米而已,远处根本看不清楚这旗号。
“杀过去!”
牧景拳头一握,说道。
“诺!”
黄忠领命。
他亲率十余精壮将士,摸着黑夜,在雨水之中前行,缓缓的靠近夜雨。
“都打起精神来!”
桥上,一个屯长披甲握刀,来回巡逻:“今夜我们的任务是守住此桥,不许上下,耽误了司空大人的大事,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诺!”
百余将士连忙的吆喝领命。
咻!
一道寒芒从夜雨之中杀出来。
血溅三尺,头颅跌落。
轰!
众目睽睽之下,这个屯长就如同一尊无头尸体一样,直接倒下去了,至死都有些想不明白,是谁斩杀了自己。
“速战速决,杀过去!”
黄忠一击得手,如虎狼入羊群,身先士卒,手中长刀,所向披靡,直接厮杀过去。
“杀过去!”
“杀过去!”
十余将士紧跟在后,以黄忠为中心,从桥面上直接横推过去。
“快速过去!”
牧景亲自率主力将领两百人,渡过石桥,向着北面的接到而去。
……
北宫。
宫城之中,一片大战之后留下的废墟,最为重要的是显阳宛,司空袁逢站在了显阳宛的大殿之上,看着天子的尸体,神色之间,情绪十分复杂。
这个天子,他斗了半辈子。
可这个天子,他也效忠的半辈子。
他终究是死了。
“收敛陛下尸首!”袁逢下令。
“诺!”
左右上前,小心翼翼的收拾天子的尸体。
“司空大人,何进挟持太子,已经冲出了上西门,北军骁勇,还有西园精兵接应,我等兵马,只不过凑合出来,根本挡不住他!”
司马防亲自来报。
“武库拿下了没有?”
“拿下了!”
司马防点头:“我亲自带人拿下的!”
“那就好!”
袁逢道:“没有武器,他手中兵马,必然难以维持!”
“可西园精兵居然协助他,始料未及!”
“曹孟德,袁公路,哼!”袁逢阴沉面孔:“文先呢?”
“卫尉如今亲自率兵追击在后,想要挡住他出城!”
“传令他撤回来吧!”
袁逢道:“如今陛下驾崩,我们稳住雒阳要紧,雒阳要是稳不住,朝廷就要大乱了!”
出了雒阳城,凭借何进手中的兵力,强行追击,恐怕是不行了,唯集天下兵马而勤王,方有胜算。
“诺!”
司马防点头,他想了想,道:“还有,丁原卢植分兵了,卢植率兵追击何进,但是丁原兵马北上,他在追击十常侍!”
“十常侍?”
“十常侍挟皇子协还有董太后,向北出宫了!”
“告诉袁公路,立刻挥兵向北,必须堵住他们!”
袁逢道:“何进我们是难以追击,他手中北军,虽然在宫城被我们击溃数次,仅存兵马不多,但是有西园兵马接应,一时半刻难以攻克,陛下唯二子,太子已经在何进手中,皇子协必须稳住朝廷!”
“诺!”
司马防连忙点头,转身去传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