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仗!”卢植冷静下来,道:“他或许有勤王圣旨,方可一路畅通无阻!”
“谁敢颁布勤王圣旨?”袁逢瞪大眼睛。
“十常侍!”卢植沉声的道:“他们把持圣意,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即使何进把他们软禁宫城之中,可他们终究经营宫城多年,他们若是不想坐以待毙,唯有召集勤王军队!”
“该死!”
袁逢神色阴冷:“定是十常侍,张让阉贼如今挟持皇子协北走邙山,必然是想要等待牧山主力入京,便可反攻雒阳,拥戴皇子协登基为帝!”
“最大的问题,牧山如今可还有太傅之名,若手握圣旨,天子被何进弑杀的情况之下,他勤王京城,便是手握大义,谁也挡不住他手中的大军!”卢植想到了不久之前才颁布的圣旨,面容顿时铁青。
“何进匹夫,大汉国贼也!”
袁逢也想起来,何进为了南阳兵权,送出了一个太傅位置,他顿时恼羞成怒,狠狠的说道。
“京中有一人,可让他投鼠忌器!”卢植突然道。
“卫屈!”袁逢大喝一声。
“在!”
世家大将卫屈殿外候命。
“你提兵一千,立刻去去西鄂乡侯府!”袁逢冷冷的道:“拿下牧景!“
“诺!”
卫屈领命而去。
一个时辰之后,他匆匆而回:“禀报司空大人,西鄂乡侯府已人去楼空,人影皆吾!”
“好一个牧龙图,他是想要趁乱出京!”
袁逢狠狠的砸了一下案桌。
“他肯定还没有出城,昨夜虽乱,可是雒阳四处的城门皆然封闭,他若是出城,必有消息传回来,不可能无声无息的出城,他定然还在城中!”
卢植说道。
“传令司马防,杨彪,全城搜捕,必须拿下他!”袁逢冷冷的道:“无论如何,决不能让他离开京城!”
“诺!”
卫屈领命。
卫屈离开之中,大殿之中,气氛阴沉。
“我们现在必须显拿下十常侍!”袁逢阴沉沉的道:“决不能让他们和牧山汇合,若是牧山挟持了皇子协,恐怕事情就难以收拾了!”
“袁司空,此一时彼一时,京城已经旦夕之间,恐怕我们必须让并州大军入京了!”卢植拱手,重提话题,沉声说道。
“可是……“
袁逢闻言,有些意动,但是还是有些担心。
“袁司空,若是牧山率兵破雒阳,吾等或许可无忧,可袁司空认为他会放过袁氏一族!”
牧山和袁氏之间,可是水火不容,大军入城,把持朝政,袁氏一族,必然遭殃。
“好!”
袁逢心中一寒,终于下了决心,既然这个口子既然已经打开了,他就彻底打开。
这一场博弈,已经不是朝堂博弈,而是沙场上的博弈,只有胜利者,才有说话的权力。
“立刻召回丁建阳,以司空太尉和司徒之名,联袂发出朝廷旨意,召并州君入京勤王,灭何进,挡牧山!”袁逢让左右幕僚起旨意。
“司徒府悬空!”卢植提醒的说道。
“观望如今朝廷之上,唯有子师兄德高望重,才具卓越,可担任之,他先以代名而稳之,待新君登位,在补上圣意裁决!”
“如此也好!”
卢植平静的道:“三公之名,可稳朝纲!”
两人如今就是朝堂之上决策人,言语之间,决议了司徒之位。
如今朝廷,天子驾崩,太子被何进挟制西去夕阳亭,皇子协尚在十常侍的手中,剩余的皆为旁族,不足以登基为帝,所以朝廷处在一个群龙无首的状态之中。
……
……
步和里。
这是雒阳东城的一个里坊,在东城墙的上东门和中东门之间,背靠永安宫,西面就是北宫,可这里确是雒阳的一个贫民窟,混杂外来人群。
“世子,上东门驻兵五百,我们没有攻城器械,也没有多少弓弩,他们居高临下之下,我们很难攻破!”霍绍对着牧景禀报说道。
“永安宫的情况如何?”牧景双眸如刀刃,落在一张雒阳城防图之上。
“永安宫在雒阳东北,越过便可直通谷门,上北邙,越黄河,都需要走这条路,可永安宫之中,已经屯了数千南军!”戏志才平静的说道
“南军?”
“南郡禁卫!”戏志才道:“南军有两军,御林军在昔日北宫一战之中,精锐尽失,可是镇守南宫的精锐禁卫军却保住主力,是昨夜一战的主力,可惜何进败的太快了,如今反而让他们稳住了京城!”
“该死!”
牧景拳头握紧:“输了一个时机!”
昨夜没有冲出去,真是一个失策,没想到天亮之后的战局变化这么大,何进和十常侍都没用,特别是何进,手握北军,还有西园精锐,雒阳两支强兵都在他手上,却还不如世家豪门杂七杂八的兵马,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