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牧景一声怒吼,亲自上阵厮杀,他马术虽然不娴熟,但是也勉强能作战,武艺已经有长进,跨马之下,单手持剑,冲杀入军阵之中。◢随◢梦◢小◢.lā
“杀过去!”
“碾压他们!”
景平营看着主将都亲自上阵了,顿时的士气高涨,一个个嗷嗷直叫,杀意冲天而起。
“牧龙图?”
袁术双眸一定,看到了那一道身影,他丝毫不陌生,顿时恨得牙痒痒的,他怒啸长吼:“我找你都找不到,你居然想要送上门,某家看你是找死!”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己没想过做螳螂,可是牧景居然想要做黄雀。
这让他怒火冲霄。
“袁熊!”
“在!”
袁术身边的一个亲卫猛将,策马杀出来,手中一柄长矛染上了无数景平鲜血,他拱手待命:“公子请吩咐!”
“你从小路杀出去,去寻丁原援军!”袁术杀气腾腾的说道:“告诉丁原,让他行后路包抄,某家要全歼这股贼兵!”
“诺!”
袁熊率领十余猛将,从斜边小道冲杀出去。
“世子,敌军有兵突围了!”
“不要管!”
牧景杀性腾起,剑指前方,冷厉的喝到:“我们的目标在前面呢,攻过去,就是胜利,景平儿郎,告诉某,尔等可战,尔等能战,尔等战无不胜!”
“战!”
“战!”
景平将士曾追随牧景转战整个汝南,一战一战打下来,早已经被牧景的魄力给臣服,如今又能看到牧景如此凌厉无匹的气魄,他们顿时士气暴增。
“往后面撤!”
“抱团!”
“凝结军阵!”
虎贲军终究只是府兵,虽然为精壮,训练有素,但是比之曾经在沙场上杀一个进进出出的景平将士来说,还是相差良多,在血腥面前,终究不如景平将士的韧性。
“不能撤!”袁术恼羞成怒,他挥动兵器,斩杀两个后侧的士兵,大喝说道:“儿郎们,某家亲自掠阵,给我杀上去!”
虽然袁术鼓动了不少将士的血气,但是战场上依旧呈现一面倒。
“公子,势不可违,还是先撤出去吧!”
一个校尉杀出一条血路,走上上前,对着袁术拱手说道:“只要护送殿下杀出去,等待援军,我们依旧有胜选,可一旦殿下落入其人之手,恐怕司空大人会怪罪下来!”
“某不甘心!”
袁术冷眸圆瞪。
可他终究是世子嫡子,袁氏多方培养,还是有些判断力的,他还是接手了这个提议,下令道:“传令,集结各部将士,从西面山道杀出去!”
“诺!”
众将领命,立刻集结残兵,向着西面山道不断的后侧。
就在这时候……
“执旗兵,摇旗!”牧景看着袁术乘乱向着西面山谷撤退,嘴角扬起一抹宽心的笑容,总算没有估算错误。
“诺!”
执旗帜的将士摇动手中景平战旗,战旗三摇,迎风飞扬,异常的亮眼。
“儿郎们,时机到了,杀出去!”
山道旁边,一个一人高的草坡之上,突然一声怒吼,直接竖起了一面战旗,战旗以黑色曼陀罗花为标志,两个汉隶书法绣在战旗上的字是景平。
景平营,第五部曲。
主将陈到。
“杀!”陈到手握一柄长枪,人随风,势如虎,以猛虎下山之强势,率领数百部曲,从旁边直接厮杀出去。
“杀!”
“杀!”
第五曲的将士们紧跟在后,齐声高喝,声波助其势,强悍无匹。
“这里有伏兵?”
“小心!”
虎贲军刚刚想要从这里后撤,被突然杀出来的景平将士给震惊了,前面一片,直接倒下,血在流,尸体在不断的堆积。
“怎么会这样?”
袁术也吃惊了,他怎么也想不到牧景早已经在这个方位摆下了伏兵,让他有些根本来不及调整兵力。
但是他终归普通人。
反应也算是迅速。
很快就感觉到了牧景的意图所在,连忙下令:“快,保护殿下!”
“保护殿下!”
“保护殿下!”
虎贲将士的迅速靠近刘协所在的位置。
“挡我者,死!”陈到悍勇无匹,他虽因为年轻,武功尚为大成,可在众将之中,也算是数一数二,手中一柄铁枪,冲锋无敌,连续挑起好几个虎贲将士之后,杀了上来。
“挡住他!”袁术怒吼,可已经来不及了。
“殿下,请上马!”陈到杀上来之后,看着那个有些战战兢兢的少年,大手一提,直接把他提上马背之上了。
“啊!”
刘协恐惧的叫起来,只能俯身在马背上,紧紧的抱着马背。
“得手了,陈到做的好,传令兵,立刻鸣金,给我撤!”
牧景瞪眼一看,顿时大喝起来了。
他本来就已经受伤了。
高强度作战之下,伤上加伤,身体的支撑已经到了一个极限,如今既已完成任务,他有些坚持不住了,只希望能顺利撤出去。
“铛铛铛!!!!”
传令兵手上的锣鼓想起来了,这是鸣金收兵的信号。
“撤!”
“撤!”
景平将士虽杀的红眼了,可终究是正规战兵,在牧景平日的训练之中,对军令是很敏感的,听到军令之后,迅速准备撤出战场之外。
“给我缠住他们,不要让他们离开!”袁术气急败坏,到手的鸭子居然飞走了,他理智全失,冷冷的指着前方牧景的位置:“有杀牧龙图者,赏金一万,官升三级,直提校尉!”
“杀牧龙图!”
“杀牧龙图!”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虎贲将士听到这个号令,一个个嗷嗷大叫,杀意仿佛海上的风浪一浪叠着一浪,向着牧景的方向给扑杀过来了。
“保护世子!”
“快掩护世子撤退!”
景平将士向着牧景的方向合围起来了。
“我断后,世子先走!”黄忠手中战刀,染血无数,地面上残尸断臂就是赫赫的见证,他横刀在前,怒吼长啸:“某家南阳黄忠,谁敢与我一战!”
“撑住,我们走!”
张宁手中长剑也染血了,她武功比牧景好,但是沙场作战还是不如牧景悍勇,只能为牧景左右护卫,她看着牧景伤口上渗透出来的鲜血,娇喝一声,拉着牧景,夺马而走。
……
……
半个时辰之后。
山道上。
战斗已经的结束,胜利的一方撤走,吃了败仗的一方正在收缴被击散的将士,这里是崎岖的山道,可是尸骨如山,血流一地,战场几乎延绵的数里。
袁术站在山坡上,眸光冷冷,俯视战场上的一切,看着那些景平将士的尸首,眼眸深处浮现恨意,他从来没有这么憎恨一个人,牧景是第一个,必须杀之而后快。
“公子,我们的溃兵走整顿好了,残余三千,战死一千八百多!”
五千虎贲,伤亡之大,前所未有。
“牧龙图向何方向而去?”
“敌军向北方向而去!”
“追!”
袁术下令:“今日我们就算追到了天涯海角,也决不让他牧龙图逃出某家的手掌心!”
“诺!”
虎贲将领也视这一战为耻辱,一个个憋着一口怨气,想要发泄出来。
……
……
过了中午,进入下午。
邙山的一个山谷之中。
牧景跳下马背,大口大口的喘气:“后面追兵如何?”
“还咬着很紧!”
霍绍禀报:“但是黄忠将军勇猛无匹,已经杀退三次,拉开了和他们的距离!”
“黄忠呢?”
“还在清理追兵!”
“派人告诉他,让他速速返回!”
“诺!”
“陈到!”
“在!”
“先护送殿下去三口渡。然后收缴当地船只,保证我们渡河所需!”
“可是世子……”陈到皱眉。
“战场上,不许质疑军令,念你初犯,既往不咎,再有下次,必重罚!”牧景冷冷的道。
“诺!”陈到浑身一颤,连忙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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