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袁逢打断了所有人的话,冷冷的道:“牧山来了,我们该如何应对!”
牧山的先锋军,已经出现在距离雒阳不到五十里的城郊之外,一旦牧山主力兵临雒阳,雒阳城的压力就变得越发的大了。
“司空大人放心,即使牧山赶赴雒阳,他也不敢太过于放肆!”丁原拱手,道:“我并州军已经星夜南下,位于上党的上万精锐,将会在三日之内,进入雒阳!”
“这里毕竟是雒阳!”
卢植沉思了半响,道:“一旦在雒阳打起来,必然引发天下打断,某家倒是趋向,能以和谈解决问题!”
“和谈?”
众人目光有些深沉。
“一介反贼,我们如何去谈?”袁逢蹙眉,看着卢植。
“圣旨已下,如今恐怕握在他的手中,他太傅之名,已经传天下,况且他手中还有勤王圣旨,正值何进弑君,他举兵入京,那就合情合理,天下认同!”
卢植中规中矩的道:“朝廷没有理由对他用兵,如今牧景夺皇子协,他手中必有皇子协为筹码,若是逼急了,恐怕会让他挟皇子协而撤向南阳,辅以登基,届时朝廷就会分裂,这不是我们想要看到的结果!”
牧山勤王,并非毫无根基。
牧景在京城这些时月,可做了不少事情,的西鄂乡侯爵位,谋了一个太傅的官职,手中更是有勤王圣旨,如今还有皇子协为君主,师出有名,手中有兵,完全有能力和朝廷打上一战。
“万一他不愿意谈呢?”王允道。
“那就战!”
卢植郎朗的道:“我大汉历经风雨,黄巾之乱,席卷大半天下,何等凶险,都能平定,区区南阳牧山,有何平不得!”
两人对视一眼,目光转而看着袁逢。
当今朝廷,三公之中,司空为主,百官尊首。
“好!”
袁逢妥协了,他知道他不能不妥协,因为形势如此,他想了想,道:“想要吾等认可他也行,派人去和他谈,他既有勤王之名,就当有勤王之功,灭了叛逆何进,夺回太子,逢归朝廷,朝廷便认了他太傅之位!”
“如此也好!”
卢植和王允点点头。
一来可以试探一下牧山的忠心。
二来可以消耗一下南阳军的兵力。
三来还可以打击叛逆之臣何进的气焰。
一举三得。
“何人可去谈?”袁逢询问。
“御史大夫种劭刚正不阿,胆魄不凡,有谋略之才,还有悍勇之胆,可入虎狼之穴,当为使臣!”王允想了想,道。
“好!”
袁逢点头:“来人,立刻召御史大夫种劭入宫!”
“诺!”
偏殿之外,一个将士去传令。
……
……
一天之后,下午,已是傍晚,夕阳映红,映照在雒阳城郊的二十里之外,这是一片平原,平原之上,一顶一顶的的帐篷连营数里。
中军主帐。
主帐之上,是一面之下,绣着字的战旗竖起,迎着微微的春风,猎猎作响。
主帐之中,暴熊七营主将和黄巾军主将全数集合。
牧山虎背熊腰,盘坐高位,神色之中有一抹冷意,他声如雷霆,神情狰狞如黑熊猎食的状态,冷冷的道:“谭宗,到底找到景儿没有?“
“禀报主公,暂时没有!”
谭宗摇摇头:“雒阳的消息传回来,何进弑君之夜,少主突然率兵突围,杀出了雒阳,他向着北面,入了北邙山,但是进入北邙地带之后,就销声匿迹,北邙战场的消息,朝廷在封死,我还在打听,请主公放心,我定当寻得少主的下落!”
“找!”
牧山冷冷的道:“某家不管尔派出多少人,必须要知道景儿的下落,若是景儿有失,我让雒阳城血流成河!”
他自三月接旨,一路北上,丝毫不敢耽误半分,以勤王之名,所向披靡,但有拦截,立刻挥军撕碎,不惜杀伐,就是希望早一日赶到雒阳。
可是赶到雒阳之后,他还是感觉有些完了。
“主公莫要担忧!”
阴沉的气氛之中,作为牧山麾下第一军事,蒋路缓缓的站起来,对着牧山拱手,沉声的安抚:“少主向来精明,谋定而后动,手中还有景平营,没有消息,反而是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