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而已,清心寡欲?他定的下心来吗?”
“那太后娘娘的意思是?”
“加派人手,盯死他!”何太后阴沉的道:“皇儿心有兄弟情,哀家不可直动手,可若是发现什么,那就皇儿也怪不得哀家了,直接处决了!”
“明白!”
黑衣少女拱手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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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刘辩离开长秋宫之后,并没有返回自己的宫宛,而是走向正在修筑的显阳宛,这一个宫宛被打成废墟,如今正在重建,不少工匠在施工。
“停!”
“诺!”
抬着龙銮的几个宫廷护卫停下来。
刘辩从软塌上走下来,然后目光看着显阳宛的宫宛门,嘴角微微翘起一抹笑脸:“当年父皇兵败在此,如今一慌,也算是时过境迁了!”
先帝刘宏与大将军何进较量,最后一战役,就是兵败在此,令二十年苦心经营的皇权,再一次败落。
“陛下,臣绝不会让昔日之事重演!”
北宫令,御林军主将,刘范身披战甲,步伐坚定,从后面走上来,拱手说道。
他捍卫北宫,已重建御林,虽御林在卫尉统帅之下,可独成一军,向来直接效命当今天子,他自也不例外。
“朕只是有些感言而已,你们下去吧!”
刘辩微微一笑,挥挥手,道:“朕想要自己一个人走走!”
“陛下,此虽为宫城之中,可……”
“不用担心!”
刘辩道:“在这北宫之中,朕相信御林将士,下去吧,朕只是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诺!”
刘范谨遵皇命,领着护卫,缓缓后退,一直退到刘辩看不到的地方,但是却紧紧的吊着,生怕刘辩在这个宫城之中会出现什么问题。
刘辩孤身一人,没有带着护卫宫女太监,沿着显阳宛走了一圈,向北走,走到了一片湖泊岸边,看着一颗杨柳树,目光凝视在浮动的湖面上。
“朕不想成为先皇那般,所以牧山,朕也不会给你成为何进的机会!”
他的心中一直有些犹豫。
可看到了显阳宛的废墟之后,他的心情变得坚定起来了。
“赵忠!”
“陛下!”一个身影渐渐从刘辩身后浮现出来。
他敢一个人在这宫城之中游荡,是因为他知道身后一直都有一道护身符在保护着自己。
“朕想杀牧山!”刘辩说的坦荡荡。
“陛下所想,奴婢遵命!”
赵忠很消瘦,他在黄河上飘了三天,才活了下来,活下来的他,依旧有自己的使命,他忘不了先皇用生命来营造的事势,他必须效忠新皇。
“不过陛下,想杀牧山,我们万万不可自己动手,需借刀!”
“谁的刀?”刘辩问道。
“士族的刀!”
“他们会动手吗?”
“以前他们之间或许会有些共存的想法,但是现在,奴婢相信,士族比我们更想牧山去死,只有他死了,牧氏权势才能的瓦解,朝堂才会重新落入士族的掌控!”
赵忠阴柔的声音有些冰冷。
“求贤令?”刘辩迎着湖面吹来的微风,眸光闪烁了一下:“朕恐怕也想不到,这牧山居如斯大胆包天,求贤令啊,当年即使父皇有心,都不敢颁布!”
先秦有秦孝公,颁求贤令,笼络天下贤才。
他的父皇先帝刘宏也曾经有过一丝这样的心态,可惜他不敢去逾越士族的底线,不敢拿着大汉的江山来的赌一把。
“所以士族与牧山,已是不死不休!”
赵忠道。
“可是想要士族动手,还欠点火候!”刘辩不再是那个太学里面能跟着牧景逃学的少年郎,他已是当今天子,所以看待问题已经深入起来了:“恐怕他们也在寻思想要借用朕这把刀,想要朕的名义来杀牧山吧!”
“陛下英明!”
赵忠点头。
“朕得想办法,点燃一下他们的怒火!“
“奴婢倒是有一个想法!”
“说!”
“牧山最近与蔡尚书走的颇近,两人还在谈论亲事!”
“亲事?”
“牧山独子牧景,今已岁十六,他意在与蔡邕联姻,蔡邕家的千金,无论相貌才学,皆为雒阳之首,不过只是牧山一意孤行而已,蔡邕好像不同意,两人多有争执!”
“牧龙图要求亲?如今牧党,已经权倾朝野,少了不过只是士林之威望,若是牧氏与蔡氏联姻,恐怕就有很多人坐不住了!”
刘辩眸光闪烁,脑海之中灵光一动:“赵忠,你说要是朕要是给他牧龙图亲自赐亲,他会怎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