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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好多黑衣人攻打进来了!”
“血,都是血!”
“兵变了!”
“有人杀进太傅府来了,快躲起来了!”
府邸之中,尚有无数的客人在的庆贺,这时候顿时变得惊慌失措起来了。
而太傅府内外的整个动静瞬间就已经传到了太傅府的大堂之上,这里却显得一片的冷寂,萧冷的气息让这些朝廷上的达官贵人有些窒息的喘不出气来了,一双双眼眸都在定格。
“有人对太傅府动手了!”
“选择这个时候,时机瞄的太准了!”
“无论暴熊军还是南军都在十里之外,想要救援都来不及!”
“看来今日牧府是在劫难逃了!”
很多官吏都庆幸过来,一个个往边上凑,这时候他们可不敢站出来,独善其身才是最好的选择。
“爹,你没事吧?”
牧景顾不上其他的,他快步上前,扶住了牧山,仔细的看了看牧山肩膀上的伤口,这个伤口很深,足以卸掉牧山半臂的功力,但是不足以致命,只要能止血,修养一段时间,应该无碍。
“某家没事!”
牧山缓缓的从牧景的扶持之中站起来了,他右手扒开了牧景的扶持,昂然站立在中央,任由自己的肩膀上插着一柄匕首,血沿着他喜庆的长袍流淌下来,然而他却丝毫不在意,他的脸颊是涨红,这不是的疼痛逼迫的,而是愤怒的压抑,他忍不住怒笑起来了,笑声震透大堂内外:“哈哈哈,诛牧贼,好一个诛牧贼!”
他的笑是讽刺了,对自己的讽刺,对整个朝堂的讽刺。
他一双虎眸已经完全的变了,变的一缕一缕的血丝凝聚,变得阴森恐怖,变得凌厉如刀,仿佛沉睡的黑熊苏醒过来,对着大堂所有人,一扫而过,浑身冷厉萧杀的气息荡然开来,怒喝:“本太傅今日就在这里,就看看谁敢来诛!”
他的愤怒,倾九天之水也洗不掉。
有人胆敢在他儿子的大婚宴席上见血,他今日就让雒阳城彻底的血流成河。
大堂冷寂,众人面面相窥。
这时候,当朝司空,袁氏家主,袁逢从人群之中站立出来了。
他面无表情,手握一份明黄布帛,轻轻的摊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傅牧山,祸乱朝纲,意图叛乱……(这略去的是通篇的大罪,几乎就是的十宗罪都比不上的罪了),今革除官爵,诛灭九族,钦此!”
“圣旨?”
“是陛下要诛牧太傅!”
“居然是圣旨!”
“我们乃是大汉臣子,必须要奉旨!”
大堂之上,无数官吏,皆为朝廷达官,位列九卿之位的比比皆是,他们都目睹的这一幕,一个个心情复杂得多了。
这是名正言顺的诛杀。
“原来是天子要诛杀某家!”
牧山张开大手,仰天长啸,禁不住大笑起来了:“哈哈哈,妄我牧山一心为他汉室中兴,为他的太平盛世而努力,今日倒是落的一个诛灭九族,好一个天子啊!”
“牧山,你接旨乎?”
袁逢冷喝。
“这旨意某家今日要是不接呢?”牧山冷喝。
“牧元中,我劝你不要挣扎了,今日你是插翅难逃了,要是识趣的,你还是束手就擒吧,本司空还能向陛下求情,免去其九族之祸,不然今日太傅府,鸡犬不留!”袁逢收起圣旨,看着牧山,冷冷的说道。
“袁周阳!”
牧山暴熊式的狂野在这一刻爆发出来了,他指着袁逢,狂傲的说道:“天下想要杀我牧山的人多如牛毛,但是能做到的人,绝不是你袁周阳!”
“猖獗狂徒!”
袁逢拍拍手。
他的巴掌声音仿佛就是一个信号。
踏踏踏!!!!!
大殿之外,无数的黑衣刺客,一个个手握缳首刀,凶神恶煞,另外还有一排排的弓弩手,跨门破窗,铺天盖地的而入,瞬间就把整个大堂水泄不通的包围起来了。
“杀!”
“杀!”
所有的刀锋,所有的箭矢,皆然直对当今太傅,位列一等列侯的牧山,还有明侯世子牧景,肃杀的气氛压抑整个大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