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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防御!”
景平军的进攻迅如雷霆,一下子攻入了东郡兵之中。
“哪里来的敌人?”
东郡都尉卢横是一个嗜酒的人,他昨夜喝了一点小酒,本想要睡一个午觉,毕竟渡口也没有什么大事情,但是突如其来的战斗声音惊醒了他,他匆匆忙忙的走出了营房门口,系上腰带,抄起了兵器,翻身上马,向着战场而去:“尔等何人,居然敢袭我军营,活腻了吧!”
他大开大合的战法一下子斩了几员敌军将士:“东郡的儿郎们,莫惧,速速向我靠拢!”
战场很乱,他的将士已经被打散了。
所以他想要重新齐聚将士作战,但是周围不断围上来的敌军让他面色十分难看,这密密麻麻的敌军起码高于他数倍的兵力,如何挡啊。
“是你活腻了!”
一柄战戟破空而来。
张辽杀上来了,他虽武艺不如那些顶级战将,可他也是一个一流战将,比之卢横,高一个档次。
铛铛铛!!!
十余回合之后,他开始的力不从心了。
“该死,到底哪里来的敌军,他们的目标……不好,他们想要渡河,这是朝廷大军!”
卢横一咬牙,大喝起来:“儿郎们,速速去烧了船只。”
“杀!”
就在这时候,一股兵力从河岸边能杀出来,抢夺渡口。
“和我战斗,还分神,那对不起了!”
张辽一戟,斩掉了卢横的头颅。
“尔等主将已亡,速速放下兵器,降者不杀,不降者,杀无赦!”张辽提着卢横头颅,怒啸苍天,声音回荡在黄河滔滔不绝的水声之中。
“杀无赦!”
“杀无赦!”
朔方营士气高涨,齐声高喊。
……
战斗顺利的结束了,前前后后不足一个时辰的时间,这还是上午,各营已经开始打扫战场。
牧景迎着阳光,走在渡口的码头之上。
这是一个天然渡口,修筑了不少的登船的甲板口。
“河对岸什么情况?”牧景登高望远,但是河对岸的情况看的不是很清楚。
“景武司传来的消息,河对岸并没有驻军!”
张辽道:“酸枣,延津,河内,三点一线,这酸枣之中的公孙瓒很自信,所以他只是在北岸驻扎了三千守军,为了的是接应河内的刘备,而且他并不担心刘备战败!”
“既然如此,我们就顺势而下!”
牧景道:“中午渡河,下午我要兵临城下!”
“诺!”
“杜峰!”
“在!”
“第二营留守延津,两个任务,监视河内的刘备军情况,第二个任务接应匈奴骑兵南下,记住,一定要保证匈奴骑兵顺利渡河!”
“末将领命!”杜峰拱手领命。
牧景把他留下来镇守,是因为他的性格谨慎,绝不冒进,要是谢羽,说不定看形势大好,直接率军插入刘备大军的菊花位置所在。
不出预料之中,渡河很顺利。
这就要多谢之前公孙瓒刘备他们为了渡河北上而收集了上下游不少的船只,这些船只都停泊在渡口这里,可供应一两万兵马的渡河,节省了牧景好几天的时间。
朔方营先渡河,然后第三营,第四营,另外就是预备营,亲卫营。
预备营是景平武备堂第二届招生的学子,都在这里了,一直跟着大军行动,他们的任务是负责辎重后勤,而临战的时候观战,能不参与作战,尽量不会让他们参与作战,这大部分都是一些十四五岁的孩子。
渡河之后,才是未时。
距离傍晚,最少还有两个时辰的时间。
足够他们的兵临城下了。
……
酸枣。
联军主力虽然已经压向了汜水关,但是这里还是联军大后方,兖豫两州凑的军粮和兵器都在这里,由幽州军主将公孙瓒负责看管。
这个时候的公孙瓒正在巡视白马义从军营。
白马义从是他的底牌,也是依仗,有白马义从在,他方能无所畏惧,哪怕陷入大军包围,也能杀出重围,所以他十分注重白马义从的训练,每天都要亲自巡视一番。
“不知玄德攻打河内顺利与否,若是顺利攻下朝歌,我便可拔营北上了!”公孙瓒一边看着白马义从的训练,一边心中暗暗的策划。
刘备进攻河内,是先锋。
等刘备站稳河内的脚步,他便可挥动主力北上,只要攻克河内,他将会顺势而下,直扑雒阳,届时或许会是第一个杀入雒阳的诸侯,这可是青史留名的事情。
“主公,大事不好了!”
突然,军营外面一个文士策马而来。
“子余,何事如此慌张?”公孙瓒皱眉,他这个谋士乃是一个沉稳的人,很少有事情能让他如此吃惊。
“延津失守,东郡兵全军覆没,景平军已经突破了黄河,直扑我们酸枣而来,现在距离我们不足二十里,一个时辰之内,可兵临城下!”
文士关靖跳下马背,拱手行礼,咬着牙汇报。
“什么?”
公孙瓒闻言,瞳孔变色:“延津怎么会失守,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