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超有将近万余兵马,不会这么容易溃败,但是他的性格过于倨傲,借助景平军的手磨一磨他的傲气,有利于我们日后的配合!”
他想了想,道:“不过得防止张超出击,我现在都还摸不透牧龙图敢以万余兵马进攻我酸枣的底气所在,不得不小心,子余,你派人去叮嘱一下张昭,不可出击!”
“诺!”
关靖点头,他派出几个使者去城外的广陵军营。
……
“不可出击?”
广陵军中,张超浑身都是的戾气,这一战打的憋屈,他却还被叮嘱说不可出击:“哼,他公孙伯圭是一郡太守,我张超也是一郡太守,他有何资格命令我们!”
要是平时,他冷静的时候倒是会听公孙瓒的,因为他知道公孙瓒有本事。
但是现在,公孙瓒的命令来的不是时候。
他正在急怒心头,自己的兵力明明是对方的两杯以上,却被数千人压得喘不过气,这让他对自己的能力有了质疑,越是如此,越是狂躁。
“广陵军听命,给我反击!”
张超狠狠的下令:“把他们杀出去,赶杀十里之外,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杀!”
“杀!”
广陵主力杀出,正面迎接朔方营的进攻。
……
张辽在中军之中,看着前方,目光如虹,闪闪发亮,思绪转动了很快:“反击了,果然是沉不住气的主将,或许这是一次机会!”
他的心很大,并不是想要击败,而是想要一口吃掉这广陵军。
“赌一把!”
张辽一咬牙,开始布置起来了:“距离天黑还有的不足两个时辰,还有机会!”
“传令,第三营向县城推进两里!”
“诺!”
“传令第四营伏于左翼!”
“诺!”
景平各营迅速动起来了。
然后张辽亲自上前指挥朔方营的战斗:“第一曲接战之后佯败!”
“第二曲接上!”
“交替作战,缓缓后侧,退出辕门位置,向我方营寨后撤!”
张辽的指挥风格是掌控,他掌控每一曲的动向,把整个战场的牢牢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哈哈哈,果然是不堪一击!”
张超看着景平军在广陵军的反击之下,居然节节败退,顿时大笑了起来了:“反击,传令所有兵马出击,击溃他们,让他们有来无回!”
“太守大人,公孙太守命令我们不许出击!”
一个主簿性格有些谨慎,低声的说道。
“廖仲,广陵军中,吾乃主将,还是他公孙伯圭是主将!”张超不善的目光盯着身边的主簿,冷冷的问道。
“自然是太守大人!”
廖仲顿时战战兢兢的道。
“哼,他公孙伯圭在城中,如何能统揽战场,战场变化莫测,如今大好机会,能直接击溃这景平军,岂能放过!”
张超目光灼热的看着正对面的兵马。
击溃的景平军,这将会为他带来莫大的荣誉,要知道景平军已经扬名天下,击败的景平军,就等于告诉天下人,他张超并非一介普通读书人,他文武双全。
“我追击他们,一个不放过!”
张超意气奋发,亲率兵马,追着朔方营而出了营门。
“什么,广陵军追击景平军,杀出去了?我不是吩咐他不许出击吗?”
城头之上,公孙瓒浑身一颤:“糊涂东西,这都看不出来是敌军的诱引之策吗,此战必有埋伏!”
“田楷!”
他现在已经顾不上骂人了,当前任务,立刻补救。
“在!”
“你立刻率军出城接应!”
“诺!”
田楷立刻率军出城。
但是他遭遇了景平第三营的拦截。
谢羽知道的自己的任务,他第三营就是斩断后路的,所以他坚定不移的形成了一道防线,最少要保证两个时辰的时间。
“撤,再撤!”
朔方营不断的撤退,边打边撤,张辽的手心已经有些捏汗,他沉着了指挥兵马作战,但是一双眼眸直瞪瞪的看着战场在挪移。
“两里,在过来两里!”
牧景也变得而紧张起来了,他知道张辽所有的部署,更是敬佩张辽临阵做出来的判断和布局,如今看着敌军一步步的向着自己的战场挪移,但是越是这个时刻,他越是紧张,没有机会还好说,如今有一个好机会,就差临门一脚,要是最后进不了门,他会气的锤胸口的。
“校尉大人,敌军进入第四营的伏击位置,但是第四营校尉大人说,最好再过五百米,能彻底的斩断他们的后路,把他们包围起来!”
“战场上时机不可等,传令,第四营立刻出击,违令者,斩杀!”
张辽摇摇头,自古贪心没好下场,有机会,立刻就要把握机会,不然机会稍纵即逝,他当机立断下令:“另外朔方营各部曲听命,给我全力反击,狠狠的打回去!”
“杀!”
“杀!”
景平第四营如潮水般扑杀过来。
而朔方营本好像绵羊般的撤退这时候也挺直了,一个个如狼似虎,精神抖擞,开始的绝地反击。
傍晚的夕阳光芒之下,号角的冲锋拉开了。
“啊!”
“救命啊!”
广陵军正在攻势之中,没有防守,军阵被一击而溃,行军前后一个个方阵被拦腰斩断,各部被冲散,陷入了景平军的围杀之中。
“怎么会这样?”
宛如一碰冷水兜头的浇下来,让野心勃勃的张超顿时浑身发冷,他的目光不禁开始环视战场,这时候才后知后觉,感觉自己已经距离县城足足有十里之远了。
“太守大人,左翼被击溃了!”
“太守大人,我们中军右翼被打乱了!”
一个个军侯悲愤的叫起来了。
“集合兵力,向我靠拢,撤回去!”张超终究还是有点能力了,他一咬牙,挥动手中的长剑,大喝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