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驰道,在这些大大小小的道路交汇之下,中间是绿草平原,这片平原,就是牧景张辽商议的战场,把幽州军吃掉的战场。
这里距离黄河已经不远。
若非大雨覆盖的所有声音,这里都能听到黄河滔滔浪水的声音。
“世子,第三营来了!”
来的最快的是第三营,第三营善于速度。
“世子,末将不辱使命,已经引军而来!”谢羽汇合牧景之后,拱手行礼。
“伤亡如何?”
“我们速度很快,青州军追不上,伤亡不大!”
“上高地!”
牧景指了指南面的一个高地。|
这个平原唯有这个高地,孤零零的一个高地可脱离平原覆盖的冲击力,如果在这个平原上看,那就是一个绝路,但是反过来看。
“诺!”
大军直接上了高地。
不到一刻钟,第四营艰难的赶到。
“世子,末将来了!”莫宝受伤了,伤口在雨水的冲刷之下,苍白无血。
“列阵!”
牧景下令。
“是!”
第四营列阵。
随着两营到来,他们的追兵也快要赶上来了。
“就差朔方营了!”牧景握着拳头,目光看着官道上。
铛铛铛!!!
这是打斗的声音。
踏踏踏!!!
马蹄声也在其中。
“来了!”
牧景大喝:“快,接应朔方营上高地!”
“是!”
谢羽莫宝率精锐将士杀出,接应朔方营。
“退!”
“快撤回上面!”
朔方营在两大精锐的接应之下,勉强脱离了白马义从冲击之下,退回高地之上。
“围上去!”
“不要让他们跑了!”
“他们自寻死路而已,这一次恐怕插翅都难飞了!”
而高地周围,白马义从,幽州军,青州军,全部兵马已经赶来了,将近三万将士,气势浩浩荡荡,从东西北三个方向围上来了,只要公孙瓒一声令下,就会猛然攻上来。
“呵呵呵!”
公孙瓒策马而出,缓缓走上高地,目光凝视高地,高声大笑,讽刺的声音回荡在大雨之中:“牧小儿,你不是要十日之内,斩某家吗,如今看来,你是要俯首某家的马下了!”
“公孙伯圭,你高兴的太早了,你不觉得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陷阱之中吗?”牧景从高地之中发出声音,反讽刺起来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陷阱?”
公孙瓒浑然一惊,难道有伏兵,可他环视四周,这里都是平原,哪里来的伏兵。
他一愣,顿时感觉自己又被耍了。
“果然是狡诈的小儿,死到临头了,还敢猖獗,某家绝不会再上当,给你机会逃脱,今日不管何人来之,都救不了你,某必斩你头颅,然后仍在汜水关前,想必汝父必哀伤至吐血吧!”
公孙瓒凛然大怒,指着前方高地,冷冷的下令:“全军进攻,拿下高地,杀至鸡犬不留!”
“杀!”
“杀!”
大军进攻了。
“挡住他们!”
“护!”
“结阵!”
高地上,景平军凝聚三角军阵,形成防御。
“戏志才,莫要让某家失望!”牧景的目光远眺雨水之中,看着朦胧胧的一片天际,自言自语的道。
这一仗很冒险,但是他不是把希望寄托在于扶罗身上。
他是相信戏志才。
他知道无论于扶罗有什么样的心态,只要戏志才在,他必然会让匈奴骑兵在关键的是时候出现,他相信戏志才,不仅仅是相信他的忠心,更相信他的能力。
“收缩防线!”
高地上的景平军节节败退,张辽顿时大喝起来了。
“攻进去,他们撑不住了!”
攻打高地的将士们开始热血沸腾。
“白马义从,冲锋!”
公孙瓒把自己嫡系兵马都压上去了,他要一击击溃眼前的景平军,拿下牧龙图的脑袋。
眼看他们就要攻破了景平军的防御。
就在这时候,惊变突现。
踏踏踏!!!!!
一阵阵的雨水的声音被驱散,轰天动地的马蹄声从四面八方的响起来,地面在晃悠,山体在震动,平原也在抖动,仿佛天地都颤动起来了。
“马蹄声?”
“哪里来的马蹄声?”
进攻之中的众将士骇然失色。
公孙瓒也一愣,他听这声音,浑身一冷,有一股寒意浮现在背脊之上,喃喃自语:“这不是白马义从的马蹄声,最少两三万骑兵的马蹄声,才能造成如此打的震动,哪里来的马蹄声?”
他环视四周,雨水之中一切朦朦胧胧,可一道道身影越来越近,渐渐的浮现出了狰狞。
“这是骑兵?”
“铺天盖地的骑兵?”
“他们是谁?”
“这服饰装扮,好像是匈奴骑兵?”
青州军,幽州军,一个个将士楞了起来了,映入他们眼眸的是一片的骑兵,这些骑兵冲锋如风,从四面八方冲上来,密密麻麻的一片,仿佛看不到尽头,如滔滔大浪,向他们覆盖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