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值得吗?”
“你爱她,她也爱你吗?”
“你说你啊,一辈子清心寡欲,最后功成名就了,却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女人,明明知道这将会成为你的软肋,你还是义无反顾了!”
“有时候真不知道怎么说你?”
“当初如果我去阻止了,是不是就没有今天的事情了?“
“我以为我是为了你好,想想你这个老家伙,一辈子没爱过人,好不容易爱上一个了,那就任由你了,只要你幸福,一切都好!”
“是我的默认,让你肆无忌惮了,总归是我太自信了,自信能掌控一切,如果不纵容你,如果我当初就反对,你或许会因为我这个儿子多少有所忌惮吧!”
“其实我一直没告诉你,你儿子我虽然和你隔了一千八百年,但是我真的很爱你!”
“……”
他时而笑,时而哭,一声声的唠叨。
外面的天黑了。
宫殿之中一盏一盏的油灯被点起来了,明光如白昼。
大殿之外,戏志才和黄忠并肩站立。
“刚刚暴熊军的斥候传来消息,发现了江东军!”
黄忠低声的道。
戏志才看了一眼殿内,想了想,道:“你先率领白波军增援暴熊军,你们两军兵马,必须要稳固东南两条防线!”
“京城不能久留!”
黄忠想了想,看着殿内的身影,低沉的说道
“你懂的,他也懂,放心吧!”
戏志才平静的说道:“他心中有分寸!”
“那我先率白波军增援!”
黄忠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哎!”
戏志才叹一口气之后,才放轻脚步,从外面走进来,他也披着白素长袍,俯首跪下,对着牧景的背影,禀报:“赵平刚刚传来消息,在南郊八十里之外,发现江东军的斥候!”
牧景缓缓的站起来了,他眸光划过一抹煞气,想到江东军回来,但是没想到来的这么早,他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答非所问:“吾父乃是大汉相国,某要为父亲举国礼葬之,另外,某要亲自为父亲守孝七日!”
“隆明白了!”
戏志才浑身一颤,点头。
牧景的意思已经很明白,守孝七日,七日之内,任何兵马敢攻入雒阳,那就战,不惜代价的战。
……
第二天。
黄劭已经接应了陈到蒋路之兵南下归京,这一次很顺利,西凉军都已经撤退了,放弃了围剿蒋路他们,所以他们直路北上,迅速的接应了,然后立刻南下。
他们进入京城的时候,所看到京城了一片寂寥,大街小巷之中,人影寂寥。
“先生,世子呢?”
蒋路的神情很疲惫,看着迎上来的胡昭,低声的问道。
这些天,他深受自责的煎熬之中。
是他的错。
他若谨慎一点,或许不会让西凉军得逞。
“宫殿之中,为相国大人守灵!”
胡昭看了一眼蒋路:“昊明,他现在不是世子了,他是主公,我们所有人的主公,今日之主公,已非昔日之世子了,他或许没有那么仁慈,你……“
他沉默了一下:“好自为之吧!”
蒋路留守雒阳之中,却保不住主公牧山,论公论私,他都当诛。
“蒋某失职,当受其罪!”
蒋路淡然一笑,笑容之中有一抹欣慰:“主公好,不幸之中的大幸,牧氏尚有主!”
说着,他在将士的护送之下,向着宫殿而去。
“爹爹,我去为父亲守灵!”
蔡琰从后面跟上,和蔡邕打了一下招呼之后,架着马车,在春夏秋冬四大婢女的护送之下,向着宫中而去,她是牧家儿媳,当为公爹守灵。
“蔡尚书,我们谈谈!”胡昭上前,目光栩栩,看着马车上的蔡邕。
他为了蔡邕而来。
“事已至如此,有何可谈!”
蔡邕盘坐马车上,闭目养神,起起落落他自问见识了不少,可这一次,他是真的绝望了,对大汉江山的绝望,未来他甚至已经可以预料得到。
他倾尽全力,却始终保不住大汉天子,保不住大汉的江山。
这一刻,他有些的心累。
“蔡尚书,你乃是主公之父,又是士林大儒,我想要你为主公行冠,然后为主公继承明侯之爵!”胡昭说道。
男子二十而行冠礼,起字,为成人之礼,可举孝廉入官职,可继爵位当家主。
虽这时代已经礼乐崩坏,有时候已经你不太讲究年龄。
但是行冠礼,还是一个人比较重要的转折。
牧景想要当家做主,必行冠礼数,虽现在牧景的年龄不足二十,但是冠礼之后,那就是成人,不再是黄口小儿。
“主公?”
蔡邕闻言,双眸迸射一抹冷芒:“牧龙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