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凉的锐气,失去了制霸天下的豪气,一心享受,最后落的惨死。
可现在历史的已经改变了。
董卓并没有如同历史那边,轻而易举的进入雒阳,也没有在雒阳享受他以为的中原美好生活,反而一直被牧山镇压,压住了他的享乐之心,也压住了他的松懈之心,如此以来,有得有失,他虽没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却让他一直保持从西凉冲出来的斗志,这才让牧氏最后兵败与雒阳。
他的手下猛将如云,谋士辈出,又有西凉为辅,若是稳坐关中,那么日后,他未必不是争天下的一路诸侯。
当然,日后如何,牧景现在不想多想。
他必须要冲出关中。
流寇之所以是流寇,是居无定所,他不能是流寇,所以他必须有一块安身立命的地方,才能一直稳得住他手下将士的军心,无根浮萍,是稳不住将士们的心情的。
“武关的情况如何?”
牧景问。
“已经派人去联系了,但是还没有消息回来!”胡昭想了想,道:“刘劲会北上接应我们吗?”
“不知道!”
牧景摇摇头:“不过是赌一把而已!”
“若是武关被皇甫嵩拿下了呢?”
“那我们就没有任何选择!”
牧景声音如雷霆,充满一往无前的决心:“只有一个选择,强行冲出去!”
“希望武关还在我们手中!”胡昭长叹一声。
“报!”
这时候一个士兵从外面策马飞奔而来,背面上插着令旗,这是斥候令旗,可长驱直入,他进营帐之中,俯首在下,禀报说道:“主公,我们往西二十里,商县北郊,白波军被关中军困在了一个山谷之上,黄忠将军求援!”
“什么?”
牧景拍案而起:“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三天之前!”
斥候回答:“黄忠将军派出七路斥候求援,但是皆未能杀出战场,唯景武司一武者,在夜色之下,以轻功突破后山的山崖,下山求援,但是我们接应的晚了!”
“地图!”
牧景大喝一声。
两个将士迅速把几张附近地形图摊开在案桌面前,牧景和胡昭共同凑上去,仔细的观察这地形图。
“白波军应该是从卢氏下船,然后翻过熊耳山西部的山路,入上雒,沿着官道南下,只要进入武关,刘劲在出兵接应,便可平安无事,但是现在……”
牧景的面色很难看。
“黄忠虽勇,可这么多老幼妇孺,必拖累其,他若是被提前识破路线,被堵住也情有可原!”
“你是说,关中军早就识破了我们兵分几路出雒阳的目的?”牧景闻言,瞳孔微微变色。
“主公,你可知道皇甫嵩是什么人吗?”
胡昭眼眸之中多了一抹凝重,幽幽的问道。
“皇甫嵩?”
牧景闻言,瞪大眼睛,心中一突,他一直感觉自己好像哪里有点计划不足,现在他明白了,他没有和皇甫嵩交过手,所以下意识的,他小看关中军了,一门心思在关东联军和西凉军的追兵之上,却忘记了关中军也是精锐之师,加上一个皇甫嵩,关中军恐怕才是他离开关中最大的敌人。
“皇甫义真出身将门世家,他的武艺虽不凡,可不足为虑,但是他的武略,天下居首,行军布阵,当世之中,我找不出一个能压得住他的人!”
胡昭继续说道:“当年黄巾之乱席卷天下,兵力之强,天下震动,朝廷软弱,无力镇压,是皇甫嵩挺身而出,平定黄巾之乱他居功甚为,黄巾军数路大将,皆然败与他手之上,数十万兵马被他屠杀一空,这才让黄巾之乱被镇压了下来,若非他的性格刚硬,不懂得变通,在朝廷之上,得罪了不少人,不仅仅与士族交恶,甚至与关中世家也格格不入,还得罪了十常侍等人,无法在朝廷之上立足,不然以他之战功,大将军之位,岂会让何屠夫而夺!”
“关中军实力如何?”牧景沉下心,这时候他不能乱,甚至不能急躁了出兵救援黄忠,一个他相信黄忠,黄忠虽被老弱妇孺拖累,但是以他率领的白波军,没有这么容易被拿下,第二个原因,对手既然是皇甫嵩,他就要小心了,围点打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说不准!”胡昭想了想,道:“以前或许关中军实力不是很强大,毕竟皇甫嵩乃是清流,与世家门阀格格不入,支持他的人不多,他也算是空有一身武略而无兵可用,但是现在……主公不要忘记了,现在关中世家都已经能站在我们的对立面了,为了堵截我们,关中世家可不会就手旁观,若有关中世家所支持的关中军,他们的实力足以翻三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