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史阿背脊冷汗冒出,他的手心捏了一把汗,但是他还是硬气的说道。
“没想到牧龙图手下居还有如此之辈?”刘焉的目光阴沉。
他沉思了半响,巨大的诱惑还是让他无法拒绝,他深呼吸一口气,道:“来者是客,既然来了,那就见一见吧,时间,地点!”
“明夜,这里!”史阿简单利落的说道。
“好啊,只要你们能进来!”
刘焉冷声的道。
“那就请刘益州恭候了!”史阿拱手,仿佛这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然后他又问:“某能离开了吗?”
“让他走!”
刘焉摆摆手。
“主公?”左右护卫有些不甘心。
“让他走!”
刘焉重复了一下,声音变得凌厉些许,左右顿时不敢忤逆,连忙让路。
待史阿离开之后,张任看到了刘焉的眼神,也掠出去了。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
张任返回营房,这时候营房之中明显是多了十余卫士,每一个都是杀气凌厉,而且手中皆然拿着轻型的弩箭,蓄势以待,内内外外的防御加重了不少。
堂上,刘焉盘坐,他身边多了一个人,正是董扶。
“主公,出了营门就不见人了!”
张任拱手道:“武功他不如我,十招之内,可取之性命,但是他的轻功绝顶,比我还厉害,我追不上他!”
“剑圣高徒,果然名不虚传,难怪能混进我的军营!”
刘焉冷笑。
“主公,此乃吾之错,吾布防不严,没想到让贼子钻了空子,请主公责罚!”董扶请罪,他负责整个东州军,军营的布防也是他一手安排的,但是没想到让外人进来了,这让他有些无地自容。
“这是一教训,军营乃是兵家重地,你日后必须小心,若是让人摸进营房,摸去了脑袋,吾等恐怕就成为了天下最大的一个笑话!”刘焉语气很重,声音也冷的些许。
这件事情他颇为后怕。
他根本不知道史阿进来多久了,若是史阿这一次不是来谈判的就是直接刺杀,恐怕他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主公,此乃任之错,非董大人之错,营中布防乃是任所布置,却不想到史阿有如此能力!”
张任请罪。
“公义,天下如史阿这等本事的人,可多?”
刘焉问道。
张任匍匐地上,双手拱起来,回答道:“其实史阿这等轻功之辈,哪怕很多元罡境界的武者都做不到,天下并不多,日后我会亲自巡视营房,绝对保证主公安危,不会让任何人摸到主公的身边的!”
“那就好!”
刘焉松了一口气。
“尔等先退下,某有要事与茂安商议!”刘焉挥挥手,让左右十余戒备森严的将士退下。
“诺!”
众人领命,包括刘宇和刘魁两大护卫。
“公义也留下吧!”刘焉突然道。
“诺!”
张任目光一亮,站起来,安静的站在一侧。
待人离开之后,刘焉才道:“茂安,刚才我不杀史阿,还答应了他见一见牧龙图派来的使者,你可知道为什么?”
“牧龙图如今乃是天下人不容之辈,某正想不明白,为何主公要答应他?”
董扶眸子之中闪烁疑惑。
“因为传国玉玺!”
“传国玉玺?”
董扶闻言,瞳孔猛然之间收紧起来了,连一向镇定自若的面容都微微变色了,他低沉的道:“难道牧龙图手中有传国玉玺?”
“这里有一份长安来的圣旨,为我加封爵位,实则安抚我之心,让我号令拥簇新帝刘协,尊长安朝廷,我之前并不在意,但是后来我发觉有些怪怪的!”
刘焉拿出一份明黄帛书,递给董扶看,然后问:“你来看看,感觉有什么不一样?”
“少了传国玉玺的印鉴?”
董扶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半响之后,一字一言的道。
“没错!”
刘焉道:“牧山虽非忠臣,弄权欺政,但是他所拥簇的天子刘辫乃是名正言顺继位的天子,可董卓拥簇的刘协虽说同为先帝之子,可毕竟是杀兄灭母上位,名不正言不顺,现在最希望能得到我们这些宗室认可,可他一份发出圣旨连传国玉玺的印鉴都没有,那不是很奇怪吗?”
“除非传国玉玺不在他手中!”
董扶的目光变得灼热起来了。
“如果不在他手中,在何人之手?”刘焉问道。
“难道是牧氏?”
董扶灵光一动,脱口而出。
牧氏权倾朝野,天子刘辫发出的圣旨基本上大大小小都会经过相国牧山的手,如果传国玉玺不传到了新帝的手中,那只可能被一个人拿走了,牧氏龙图。
“这就是我要见牧景使者的原因!”
刘焉沉声的道。
“主公敢保证他们手中一定会有传国玉玺?”
“不敢!”
刘焉声音果决:“但是千分之一的机会,我都要试一试!”
传国玉玺悸动他的心神。
以前他不敢想。
但是现在……
天下已乱,他刘焉也是刘氏宗室,高祖子孙,凭什么不能那个继承那个位置。
坐拥巴蜀之地,加上传国玉玺,他便可效仿昔日的高祖,名正言顺的兵出关中,届时……
想一想他都有些激动起来了。
“主公既然决定了见一见,那我这就去安排!”
董扶道。
“还有那个史阿,去查一查,我到绵竹的消息知道的人不多,为了避开贾龙视线,连州牧府知道的人都不多,但是他却能提前知道,必然不简单!”刘焉阴冷的说道。
“是!”
董扶的眼中也划过一抹冷芒。
……
……
第二夜。
这一夜的夜色也明亮,天空之上挂着一轮明月,漫天繁星,光芒摧残。
东州军的军营。
军营很寂静,但是到处都藏着一股浓烈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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