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阳已经被焚烧,天子刘辫已死,先帝唯有刘协一子,他算是唯一正统,当今唯有长安朝廷。
“汉室之上,何人为君,容不得你戏志才来评判!”刘焉深呼吸一口气,冷声如电。
戏志才笑了笑,笑容依旧带着一丝丝不屑,在他看来,刘辫尚可为君,哪怕在牧山的掌控之下,依旧有为君之德行,可是刘协,不过只是一个傀儡,董卓的傀儡。
“既为大汉子民,忧心君父,乃是本职!”
戏志才道:“传国玉玺乃是天之重器,必须落在有德之人的手中,方可安天下太平,落入一个无君无父,不忠不义之辈的手中,必为天下人带来了祸患!”
“有德之人?”
刘焉闻言,眸光幽幽,闪烁一抹亮芒。
虽他越发心急,但是他还是沉住气了。
“牧景想要汉中?”
刘焉沉声的道:“即使我给了他,他能守住?”
这话已经让他对传国玉玺的贪婪给表现出来了。
“给不给是刘益州的事情,我们能不能守住,那就是我们的事情!”
戏志才淡然的道:“我们如今的境遇,想必刘益州也有耳闻,我们不过只是求一条活路,找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而已!”
“我怎么知道,传国玉玺就在你们手中?”
刘焉虽然这么说,但是他的眼神之中带着一抹希冀,他希望传国玉玺在他们手中。
汉中郡虽然他是不敢给!
可能也给不出。
最近他了解,汉中郡居然已经被五斗米教给完全渗透了,这让对张鲁越发的忌惮起来,当初他进入益州,娶了张鲁的母亲为小妾,目的是借助天师道而稳益州。
可现在他发现,他小看了天师道在的益州的根基,更小看了张鲁的野心。
但是一旦传国玉玺就在他们手中,他也可以答应下来。
“此为传国玉玺!”
戏志才看着刘焉神色之中挣扎,他直接从案桌下面拿出一个锦盒。
“传国玉玺?”
刘焉的神色一下子激动起来了,他轻轻的打开,仔细的看了看这一方玉玺,当年的他在朝为官,数次进出宫廷,见过传国玉玺无数次,每一次都当成神圣的圣物敬仰,自然认得。
这是真的。
他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就是那一方被传承下来的传国玉玺,代表皇帝身份的,为汉室代代传承,神圣不可侵犯的国玺。
“此乃益州,你如此大胆,以此物现身,乃是朝廷大忌,我可名正言顺的治你的罪,即使我有野心,愿意与你交易,就不怕我翻脸不认人吗?”刘焉深呼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一方传国玉玺在他看来,是戏志才的筹码,一旦被他拿到了,戏志才就失去了筹码,甚至里面益州都无法走出去,但是戏志才就是这么坦然的把这一方玉玺放出来了,毫无防。
“传国玉玺本来就是要进献给刘益州的!”
戏志才语气深长的说道:“当今天下,君不君,臣不臣,朝廷已经让天下人失望了,战乱纷起,百姓遭殃,继续一人平定这战乱之祸,而纵观刘氏宗室之中,唯有幽州牧刘虞,和你刘益州可为雄也,刘幽州为人迂腐,难当大任,若有一人可定汉室江山,唯有你刘益州而已!”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刘益州想要过河拆桥,也无可厚非,如今我牧氏早已经无路可走,不过只是狗延残喘而已,只待袁氏兵马围剿,必死无疑,不用刘益州动手,但若是刘益州愿意高抬贵手,看在我们献玉玺之功,愿意给一个栖息之地,吾等日后定当仅仅兢兢业业,为刘益州捍卫益州北境!”
先强后弱。
他强势镇住刘焉之后,接下来就是卖惨了,越惨,越能让刘焉放心,只有如此,他们才能更加顺利的进入了汉中。
“袁公路会出兵?”
刘焉眸光锐利,看着戏志才,想要看看他说这话到底是真还是假。
对于牧氏的处境他的确有几分了解。
但是到什么地步,那就很难说了。
“牧氏与袁氏灭门之仇,他有此机会,岂会赶尽杀绝?”戏志才叹气。
“要怪,就怪牧元中做的太狠了!”
刘焉这倒是相信了,灭门之仇,袁术岂会轻饶了牧景。
“至于为我捍卫北境,从何说起?”
刘焉喃喃的说道。
“刘益州想必知道,我们与西凉军之间乃是不死不休的敌人!”戏志才幽幽的说道:“朝廷坐镇长安,可西凉一旦稳住了关中,他们会对巴蜀这个天府之国视而不见吗?”
刘焉闻言,心中一沉。
戏志才说的没错。
西凉军若是稳住了朝廷,董卓不可能对巴蜀视而不见,一旦西凉军南下,不是说他挡不住,可以他现在的实力,还是很吃力的。
“再说了,刘益州现在忙着与益州士族交战,想必也不希望张鲁在背后插你一刀,只要我们进了汉中,必可压住张鲁,为刘益州争取时间,甚至我牧氏可出兵为刘益州助阵!”
戏志才说了很真诚:“天下人皆知,诸侯皆可为王,唯独我家主公,为朝廷之贼,何以立足,不过只是争一活路,如今我们相信刘益州可成大业,投之门下,也是希望日后有一天建功立业而已!”
他这句话让刘焉又减弱了三分忌惮之心。
牧氏虽曾经煌煌如日,但是如今,声明狼藉,天下没有人愿意投靠他们,倒是对他他没有太大的威胁。
“好一个戏志才!”
刘焉想着想着,突然看着戏志才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了:“好口才,牧龙图让你来,还真是来对了,你几乎已经说服了我!”
戏志才面色微微一变,他倒是没想到刘焉能这么快从传国玉玺的诱惑之中苏醒过来,这倒是让他的说辞变得有些苍白了。
不过他很冷静。
“合则两利!”戏志才俯首,拱手说道:“还请刘益州成全!”
“给我三日时间考虑,我会给你一个答案!”
刘焉起身,他双手把锦盒包过来,把这一方的传国玉玺给带走了,只是留下了一句话冷冷的话。
待他离开之后,谭宗和史阿才从黑暗之中走出来。
谭宗的面色有些阴沉:“戏军师,他还没有答应我们,难道传国玉玺就这这么让他拿走了?”
“本来就该给他的,不管他答不答应!”
戏志才淡然的说道,丝毫不急:“而且他一定会答应我们的!”
“为什么?”
“因为他已经有了称帝的野心了!”
戏志才冷冷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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