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好衣袍之后,亲自上了城墙。
“师君大人!”杨昂看到张鲁上来,连忙行礼。
“城外到底怎么一回事,可去打听了?”
张鲁摆摆手,问道。
“斥候已经去打听了,但是尚未有消息回来,看样子好像是城外军营走水了,不过我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说不得此乃他们的阴谋诡计!”
杨昂拱手说道:“末将认为,此时此刻,我们该稳重一点,不可轻易冒进,坏的大好局势!”
“你做得是对的!”
张鲁点点头认可,这时候他烧了牧军粮仓,断了牧军粮道,急的是牧军,不是他,所以稳重守城,并无不对,但是他的目光看着城外,却蠢蠢欲动。
“禀报师君大人,禀报将军,情况已经查清楚了!”
两个多时辰,约莫天亮时刻,斥候校尉返回,禀报情况:“牧军堆积粮草的地方突然起火,大火好像把牧军的粮草给烧了!”
“这消息确定吗?”
张鲁闻言,眸光爆出一抹灼热:“那到底是何人所为?”
“我们付出了十余儿郎的性命,冒险靠近,看的很清楚,还有不少烧着的粮食!”
斥候校尉回答:“至于何人所为,尚可不知,不过我们观之,地面有尸体,皆为黑衣,恐是有人趁着夜色,闯入牧军军营,烧了牧军的粮草!”
“你继续打探!”杨昂想了想,对斥候校尉道:“务必给我多方确定这个消息的真假,另外再去查查,谁有可能闯入军营烧其之粮草!”
“诺!”
斥候校尉拱手领命。
“阎圃,你认为此消息到底真假,到底何人所为?”张鲁冷静下来,看着也在城墙上的阎圃,低声的询问。
“说不得!”
阎圃摇摇头:“但是无论如何,我们必须要冷静,轻易不可冒进!”
“我同意阎长史的话!”
杨昂点头说道。
“那就再等一等吧!”张鲁也不急。
…………
……
第二天,城外军营。
牧景和张辽站在一片被烧焦的营寨东角。
牧景笑着道:“你倒是下了点本钱啊!”
“能让人看得到的,都是粮食,也耗费不大,内部焚之一空的,不过只是一些的草木而已!”张辽道。
“你就这么有把握让城中相信?”
“只要他知道是谁烧的,他会相信的!”张辽道。
“谁烧的?”牧景问。
“张火!”
“他?”牧景何等聪慧,顿时联想这几天张宁的早出晚归:“你不会是利用的五斗米教吧!”
“嗯!”
张辽坦然的点头:“若非圣女殿下提醒,我也想不到这么的利用对象,最重要的是张修之子,张宇的配合,真真切切的召唤出了五斗米教的几个高手,我见过他们,武艺不错,若是强闯,我都未必能拦得住几个,说他们烧了我们的粮草,会有人相信的!”
“五斗米教!”牧景微微眯眼:“不入汉中,不知其之根基,如今得上庸西城,方之五斗米教渗透之厉害,比之太平道有过之无不及!”
如果十个人之中,有五个人都是五斗米教的教徒,那其中作用力之恐怖,不可估量。
“主公,五斗米教只可用,不可杀!”张辽想了想,突然说了一句话,按道理他不应该说这句话的,但是他见识了五斗米教的力量,还是想要提醒一下牧景。
“放心,我知道!”
牧景点头,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下去,回归正题:“接下来是不是要撤了!”
“嗯!”
张辽点头,神情之中有些无奈:“想要鱼儿上钩,还是要下的诱饵!”
当日中午,牧军就开始的隐秘性的撤兵,当然只是中军撤,两边的黄巾军只是向着外围移动,并不是合兵后撤。
所谓隐秘性的撤兵,那就是人撤,辎重营帐等等都不会大动干戈,不引起城中的瞩目,在不知的情况之下,悄无声息后撤,直接撤回了南水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