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二,龙抬头,大仓满,小仓流,这一日,为开春之日,亦称之春龙节。
这一日,亦是汉中大决战之日。
汉中一郡,九县之地,是归天师道掌控,还是归牧氏余孽藏身,尽在今日一战之中。
张辽亲率主力,突然掉头,长途奔袭将近二十里,直扑鸢尾山的汉中军。
此时已是中午。
中午的阳光,照耀的很炙热,这算是寒冬以来,最为耀眼夺目的阳光了。
杨松为张鲁部下大将,率军八千,驻扎在鸢尾山之上,轰然听闻牧军主力去而复返,慌乱之中,积极迎战,他布置兵力在鸢尾山左右,建立工事,三角阵型御敌。
两军对碰,大战迅速爆发。
“放箭!”
牧军主力冲上鸢尾山,瞬间就是的弓箭进攻。
“咻咻咻咻!!!!”
漫天的箭矢如同落下的大雨,不断的落在了鸢尾山上的汉中军将士身上。
“该死!”
“盾牌!”
“快找掩体!”
杨松在竭斯底里的叫喊起来了,鸢尾山上虽易守难攻,但是山体地形开阔,不容易掩盖,被两三轮的弓箭覆盖之下关中军伤亡在三百儿郎而以上,这已经足够让杨松癫狂了。
不是他没有准备。
而是他准备的不够充足,在他看来,牧军是屁滚尿流的逃出去,就算反扑,也只是小股兵力的断后,他是没想到,主力会不惜代价反扑。
导致如今创促之间的迎战,根本没有足够的防御力。
“弓箭手!”
“在!”
“给我射回去,不惜弓箭,狠狠的射回去,绝不让他们靠近!”杨松怒喝。
“是!”
弓箭手反击。
双方距离在八十步之间,弓箭来往如冷雨,两军一个个将士倒下,鲜血开始在这鸢尾山之上流淌着。
“杨三,你派人去通知师君大人没有?”
杨松冷静下来,对着亲卫问道。。
“禀报将军,我们已经派出三路斥候,通知了师君大人,可是师君大人的主力昨天已经便宜向北的位置追击,意图从北而想东面的汉水围攻,距离我们应该足足有二十里的路途,一来一回,最少要半日功夫,没有傍晚时分,主力不可能赶赴鸢尾山!”
“半日而已!”
杨松闻言,仰天冷笑,大喝起来了:“区区半日,难道我还挡不住吗,现在传我军令,各部将士死守不住,凭借着鸢尾山,儿郎们,太乙真君在上,老天爷会照看我们的,我们要守住!”
“诺!”
众将之中,不少为天师道徒,信仰的力量之下,一个个将领悍然的领命。
“某家张辽,尔等可敢随我冲锋陷阵!”
张辽为了速战速决,在十轮弓箭覆盖之后,基本上已经耗费了景平军储备弓箭,他开始亲自上阵,虽他武艺不如当世虎将吕布,但是也是一员不可多得的悍将,手中一柄方天画戟,武艺基本上与吕布承之一脉,大开大合。
“冲锋!”
“冲锋!”
景平第二军,两大主力营,一个是景平第五营,一个是上庸营,两营主力左右为箭矢,随着张辽的身影,如同海浪一般,冲锋而上,直插鸢尾山中心。
“儿郎们,挡住!”
杨松目瞪欲裂,他太小看景平军的冲锋力量了,景平第二军虽新兵多,但是上庸营独立,第五营才是尖刀,这可是景平主力,战斗力之凶悍,汉中军第一道防线根本撑不住半个时辰。
“将军,在左边山坡五里之外,发现大股的敌军!”
一个斥候染血而来,俯首禀报。
“什么?”
杨松闻言,浑然一惊,翻身上马,向着左边的石头坡而去,鸢尾山一面悬崖,三面坡,左边山坡平滑,他居高临下而看,一惊看到了敌军的先锋。
“黄巾军?”杨松的瞳孔变色,眸光之中倒影出一面的黄天上神的战旗。
“杀!”
“冲上去!”
黄劭亲自领军,黄巾第二营第三营,两营六千将士,迎风而上。
…………
……
远在二十里之外,一个平原上。
汉中军数万主力昨夜扎营在这里,休整一夜,天亮之后,张鲁并不着急拔营,他摊开一副行军图,指着其中的行军路线,道:“如今杨昂已经到了这个位置,张英回师在即,杨松的兵力从鸢尾山出发,紧跟在后,我们只要从这里对插过去,他牧龙图这一次插翅也难逃!”
“看上去的确是形势一片大好,可我总感觉有一丝丝不对劲!”
阎圃目光看着的行军图,上面的汉中军兵力已经把牧军给形成了一个大包围圈,只要牧军粮食尽绝,此战必败无疑,但是他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却瞧不出什么来了,他低沉的说道:“师君大人,牧氏兵马纵横关中,曾经杀了关东联盟几乎兵败如山倒,连骁勇善战的西凉军重重包围之下,都留不下他们,千万不可小觑!”
“某家自然知道!”
张鲁点头,他从不否认牧军的战斗力,但是如今占据优势的他是不会甘心失败了,他要夺回属于他张鲁的胜利:“大好机会在此,牧军断了粮道,三日之内,恐怕不用我们打,他们都会自我溃乱,我们只要拖住三日,就大获全胜,无论如何,他们既然杀入了南郑,我就不能让他们离开汉中,必须留下牧氏的兵马,留下牧龙图!”
“要不请求阳平关的朝廷兵马南下!”阎圃建议说道。
“这个?”张鲁闻言,有些犹豫。
说老实话,他请援是慌乱之下的决策,现在他有些后悔了,如果他知道自己能收拾牧军的,那他就不会多此一举。
现在朝廷兵马,已南下阳平关,打开了汉中的门户,在想要驱逐,已是艰难。
可若是继续让朝廷兵马参与南郑战役,那日后想要赶出去,那就更加难了,别说阳平关,恐怕南郑,西城,上庸一代都会被朝廷兵马驻扎。
这是他不想看到的。
他想要的是一个天师道的汉中。
“天师大人,朝廷兵马进入,已是定局,但是他在汉中全无根基,唯有依靠我们,所以他只能扶持我们,扶持天师道,才能压制益州刘使君,可刘使君不一样,他随时可以拔掉我们,换一个人坐镇汉中,如今我们放开朝廷兵马进入,无论如何都得罪了刘使君,打输打赢,恐怕刘使君都不会让我们继续镇守汉中!”
阎圃分析了一番,才继续劝谏说道:“这时候,我们必须依靠朝廷!”
汉中看上去是一个四面不挂靠的地方,有天险庇护,秦岭,阳平关,大巴山,剑阁要道,处处为之险要关隘,易守难攻,若非牧军有找到了东山栈道,长驱直入,就算杀了一个突然,也难撼动张鲁,正因为牧军杀了一个突然,先后拿下房陵上庸,才算打出了今日的大势。
但是汉中的地理位置却处于一个四面争锋的位置,无论是朝廷,南阳,或者益州,甚至是西凉,都想要汉中这一块跳板。
所以阎圃深知,没有依靠,是坐不稳汉中的。
“你说的对!”
张鲁闻言,思考良久,最后也撇去侥幸之心,这时候左右不靠拢,那就是取死之道,他可不甘心取死,既然投靠了朝廷,那就不能后悔,他意在重振天师道,与朝廷并不冲突,却与刘焉不可缓和。
“你派人向北,请求张济率兵南下增援,有他的兵马残余,牧军才必死无疑!”
张鲁这才下定决心:“无论如何,我决不允许牧龙图逃出去,此獠虽年轻,可凶狠如豺狼,若是让他逃出去,难保他那一天不会卷土重来!”
“我立刻去安排!”
阎圃拱手行礼,转身离去。
就在这时候,一匹快马,一个斥候,飞奔而来了,持令旗而冲入营房之中,跳下马之后,直扑张鲁面前,俯首大喝:“师君大人,请速速发兵鸢尾山!”
“鸢尾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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