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主公,此非良违心之言,而是对荆州而言,此乃最好的安排!”蒯良拱手,然后解析说道:“荆州世家交错纵横,主公若是想要治荆州,就要先稳住世家之人,主公对蒯良有知遇之恩,对蒯家子弟颇为看好,此乃好事,可若是就此引起荆州世家的不满,我蒯家必成为风暴之眼,而且荆州也会因此不稳,所以主公若能取蔡家女,稳住蔡家,与我蒯家而言,与荆州而言,与主公而言,皆为好事!”
“哈哈哈!”
刘表大笑,他身躯高大魁梧,虽有一丝儒雅读书人的气质,可更多的是悍勇之气,笑起来庞大的气势冉冉升起:“吾得子柔相助,如高祖之子房,何其幸也!”
“主公过誉了,留侯之能,天下无双,岂会是吾等之辈可比肩的!”
蒯良摇摇头。
这可不是他的谦虚,留侯张良辅助刘邦建立的功绩,是汉四百年来,无人可媲美的神话,是读书人的偶像,即使是他,如今名震荆州,也不敢言半句可媲美张良的话。
“不必谦虚,我刘表也不敢言语高祖媲美,但是你蒯良与我刘表而言,就如留侯般重要,日后我们当齐心协力,希望有一日能重整汉室,再造盛世!”
刘表沉声的道。
“主公器重,良岂敢不尽心尽力!”蒯良连忙行礼。
两人又谈了一些荆州事务。
比如江夏的事情。
“主公,江东军既然已经撤了,江夏就不得不用点心了!”蒯良递交了一卷竹简,提醒说道。
刘表打开竹简,看了看,又看了蒯良一眼:“你担心黄祖?”
“不得不担心!”
蒯良道:“握江夏之兵,拥江夏人心,他若是想要与主公对抗,我们还真要退一步,不然就是荆州内乱!”
“可我根基不稳!”
刘表道。
“所以主公才更要未雨绸缪!”蒯良道:“我们不能给黄祖任何的机会,一点机会都不行,黄祖此人,我太了解了,他有雄心壮志,压得住,他将会是主公手中一柄锋锐无比的长枪,若是压不住,他就是双面刃,要反噬主公的!”
“此言有理!”
刘表点头,目光有一抹深意转动,面容倒是露出一丝丝的忧色:“可若是拿捏此人,恐怕有些困难!”
“有一个人,主公可用!”
“何人?”
“黄承彦!”
“黄公?”刘表道:“不是说黄公和江夏黄氏已决裂了吗?居然已经离江夏,长居襄阳之中,他能压得住黄祖!”
“主公可不要小看黄公对黄氏一族的影响力!”
蒯良微笑的道:“世家之所以为世家,那是因为诗书传承,礼仪世袭,对于辈分甚是在意,黄公之辈分,在黄氏一族,仅存无二,而且他身负儒墨两家传承,声明之盛,在荆州而言,唯司马公和庞家大小尚书可媲美,他一言之下,黄祖在黄氏一族之内寸步难行!”
“可此人可不太愿意入仕途!”刘表道。
“无需他入仕,只需要他支持主公便可,此事交给良,良会为主公说服此人!”蒯良自信的说道。
“好!”
刘表点点头。
大小事情处理的差不多,斜阳西落,一抹夕阳映照在大堂之上,刘表正想要离去,突然他又想起了一事情:“之前说要夺山都筑阳的事情,可安排好了?”
南郡毗邻南阳,江河之隔,隔不住一颗野心,刘表自然对南阳伸出窥视之心,而且他也是师出有名,他乃是荆州牧,南阳隶属荆州,理所当然归他所管。
可南阳乃是天下第一郡,数十县令,数百万人口,袁术的主力镇压,西部还有牧军盘踞,他想要打开这局面,首先就要试探牧军的态度。
“邓龙已经亲自率兵八千,已经离邓县,直奔山都而去,现在就看山都县令陈崖的决策,他若是死扛,唯有死战!”
蒯良道。
“南乡的牧军没有动静?”
“好像没有反应,去岁大战,让牧军损伤不少,他们能逃出关中,本来就是残兵了,加上最近听闻汉中的消息,牧龙图此子好像在裁军!”
“这么看来,牧龙图是铁了心要在汉中安稳度日了!”
刘表眼眸之中流淌出一抹轻蔑之色。
“那也未必!”
蒯良道:“我们只是试探,此事还看不出牧军的深浅,拿下山都之后,才能知道牧军的兵力如何,而且我们若是想要夺南阳,无论牧军,还是袁军,我们都要打一场,只是牧军站在那一边,那就看这一战了!”
“希望邓龙不会让某家失望!”
刘表沉声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