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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以有盟友啊!”
戏志才说道:“一家吃不掉,两家就未必了!”
“盟友?”牧景闻言,心中微微一动,顿时明白戏志才的打算了:“你想要拉荆州入场吗!”
“一般情况之下,刘表是不会行动了,如果刘表知道刘焉手中有一方传国玉玺,他会如何想?”
戏志才反问。
“同为宗室之臣,谁称帝都可以,都是汉室天下,刘氏江山,和和睦睦,你好我好?”牧景试探性的说道。
“你认为有可能吗?”
戏志才反讥一笑,直接翻白眼。
要是有这么美好的事情,汉室江山怎么会落的一个如此田地。
“我也认为不太可能!”牧景笑了:“这刘表,说他没有雄心壮志,我可不相信,其他人拿着玉玺称帝,他倒是可能不太在意,因为他是汉室宗亲,绝不会俯首称臣,但是如果同为汉室宗亲揭竿而起,称帝天下,他估计就慌乱了!”
“如果能把荆州军拉进来了,或许这一战就简单了!”
戏志才说道:“他们从东面进去,我们从北面南下,在挑拨一下荆州南部的人,刘焉必败!”
“荆州军哪有这么容易吃亏的,这张辽在南阳,呕心沥血运作这么久,才会在新野的战争上让荆州军吃亏,可荆州军也不傻,一下子调转的兵锋,舍新野而向东,攻打南阳东部的城池,要不是张辽反应快,第二军就吃大亏了!”
牧景冷笑:“他们未必如我们所愿,要是让他们反过来利用我们,我们可就吃亏了!”
从去年开始,在南阳战场上,牧军,荆州军,南阳袁军,三军交锋,牧军和荆州军是联盟姿态,气势昂然,直入南阳,倒是让袁军吃了不少亏。
但是新野一战,袁军愣是凭借着强大的兵力,让荆州军吃了大亏。
如此以来,战事自然胶着了。
“事在人为!”
戏志才自信的说道:“荆州的人很警惕是事实,但是他们在军师战略上,并没有太出色的人才,我研究过,无论是蒯良,蒯越,还是蔡帽,偏于政务,虽懂军略,但是水平都不高,倒是有几个将领不错,但是也只是局部战场上的主将,并没有真真正正可以统揽全局的帅才,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战场上,有一种叫做战略陷阱。
这种陷阱除了坑敌人,有时候也可以坑队友的,战略部署,每一步都危险,谁也不知道即将要面对的敌人,要是能利用战略部署,把荆州军挡在前面,这就是战略陷阱。
“先把这事情放开,可以慢慢部署,但是不能急躁,所有布置都要隐晦,任何纰漏都会引起益州方面的警惕,我们和益州之间,始终是下属!”
牧景摆摆手,这事情谈论下去暂时没有意义,说到底他们只是猜测,而且现在也没有足够的实力,最少要等到拿下参狼羌,真是白马羌,有这一股兵力,牧景才有胆子谋略益州。
“我明白!”戏志才点头。
“你什么时候动身?”牧景询问。
这一战,他未必有机会亲临战场,但是戏志才必须要亲自赶赴战场,没有戏志才坐镇,他不放心。
“就这两天,我得把北武堂的事务和黄忠交代一下!”
“黄忠现在可以统辖北武堂了?”牧景有些好奇。
黄忠勇武不凡,这是事实,在战场上也是一个反应不错的主将,但是对于北武堂大大小小的军务,他能不能担任起来,牧景还真不好说。
“一个人是不行了,但是有黄劭在身边辅助一下,倒是可以!”
戏志才说道:“现在阳平关防线,我们尽可能要放松,外送内紧,纾解来自武都的视线,所以我已经下令,让黄劭返回,有他们两个坐镇北武堂,我也放心很多!”
“嗯!”
牧景也放心了:“黄忠有魄力决断,黄劭善谋多智,应变迅速,两人配合起来,倒是能撑得起这局面!”
……
初平三年,正月下旬。
景平第一军整顿之后第一次出征,兵锋出南郑,沿汉水而上,直冲西面而去。
而在这时候,参狼羌的内乱开始演变剧烈起来了。
磐石山上。
闵吾和格尔朵并肩站立,目光远眺北面,两人的神色都有一抹凝重。
闵吾率先开口:“这些天,我和叔父,只拿下了四个部落,就算集结起来了,兵丁也不足两千人,太少了!”
“少是少了点,但是也算是有影响力了!”
格尔朵低沉的道:“现在参狼谷已经开始打起来了,你这点兵力在这里看不算什么,但是拉进去,也会是四方争取了对象,而且你还有机会,昆南乃是昔日郎嚣身边的心腹悍将,影响力不凡,进了参狼谷,能说服更多的部落,这时候,你的影响力就出来了!”
“呵呵呵!”
闵吾冷笑:“他们这时候,可能会想起我这个弟弟来吧!”
“这就是你的机会!”
格尔朵说道:“你必须先入局,唯有入局,才能不会被人认为,你有黄雀在后的心思,才能隐藏景平第一军的兵力,才能一举破敌!”
“让我向他们臣服?”
闵吾眼眸之中有一抹深冷的光芒。
“主公不会勉强任何人去做任何事情,你也选择不做,你可以硬抗,你也不用受罪,以景平第一军的实力,加上我们景武司已经通过渠渠道,运来了一批足可武装三千勇士的武器,拿下参狼羌不是问题!”
格尔朵反问:“可你不要忘记了,参狼羌的西北,可是有一头白马在俯视眈眈!”
“白马羌?”
闵吾面色难看了许多。
他虽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父亲,承认自己那些兄弟,但是他不会忘记自己参狼羌的血脉,他可不愿意让参狼羌最后因为内乱,变成了白马羌的附属。
“那你们想要我向谁臣服?”
“这是戏司马给你的信函,唯你自己的看!”格尔朵递出一封密函。
闵吾拆开密函,看了看,上面的字不多,都是他认识的汉字,他看的很认真,脸色也随之有些变幻,时而阴沉,时而舒展。
半响之后,他拿出火折子,把密函点燃,当着格尔朵的面,直接焚烧了。
这才开口,发出了一声感叹:“戏司马好算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