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来的拱手一体,双方之间的防备之心何其之重。
“不是攻守同盟,谁替我们去挡枪啊!”戏志才冷笑,他算计这多,本可以打残这些羌军的,还是他他们引来了,目的不就是这个吗。
他要用最精准的算计,把所有人烹成一锅,这才是一锅端。
………………
夜色寂寥,幽幽恬静。
滇宫和梵重两大头领,率兵紧紧的追在这些汉人兵马的后面,穷追猛打之下,羌人的将士显得有些疲倦了,虽然他们行走山路如履平地,但是面对牧军的挑衅,也是心力憔悴。
“他们扎营了?”
滇宫听到麾下探子的汇报,心思一沉:“难道他们要迎战了!”
一路追击过来,汉人的兵马一边打一边推,让他都有些琢磨不出汉人的心思,但是他认为汉军的战斗力的确只是当初借鉴了突袭,才取得了胜利,必不是他们的对手,一路上已经交锋好多次了,这个心思已经深入了羌军勇士的心中。
“头领,我们发现了有一部汉人兵马接应他们!”
一个勇士在夜色之中策马回来了,身上明显负伤,臂膀被利箭擦过,鲜血染红了整个手臂:“他们两营之间只有数百米,若不是接应,怎会有人如此近的扎营。”
“有人接应?”
滇宫和梵重对视一眼,心中顿时有些阴沉起来了。
“看清楚是哪一部的汉人了吗?”
“我看清楚了汉人兵马的旗帜!”
“旗帜?”
“西凉,武都,张!”
“张济!”
滇宫怒喝一声:“原来是他们!”
“他们这是想要撕裂盟约?”
“我都说了,狡诈的汉人是不可相信的!”
“现在怎么办?”
“他们会师了,兵力在我们的勇士之上,先撤!”滇宫冷静下来了。
踏踏踏!!!!
然而他们还没有撤,外面就响起来了进攻的脚步声。
“报!”
一个勇士冲上来:“头领,汉人打回头了,已经打进来了,短短之间,已经杀了我们前部的头领,击溃我们上千的勇士!”
“可恶!”
滇宫彻底的愤怒了,羌人的野性比汉人要猛烈的多,如同山林里面的狼,逼到的绝境,他们不会投降,哪怕对面是狮子还是老虎,都是杀一个痛快,哪怕两败俱伤,同归于尽在所不惜:“他们既然想要吃掉我们,我们就和他们血战到底,白马部的勇士们,敌人就在面前,随我撕了他们!”
“撕了他们!”
“撕了他们!”
勇士们的血气飚升起来,一个个声音汇聚。
……
“中郎将,羌军倾巢而出了!”
“撤!”
陈到抬头看了一眼,仿佛看到了一头野兽出笼,那铺天盖地的而来的气势即使是他都有些颤动,不可否认的一点,羌人的凶悍,是中原将士比不上的。
“撤!”
“撤!”
第一营虽是当年被打残之中,后来重新建立的,但是将士们都是老兵,而且经过融合训练,互相之间配合不错,军令传达之后,迅速撤。
“追!”
羌军愤怒了,穷追不舍。
牧军以夜色为掩护,遁入西凉军大营的辕门之前。
“头领,前面就是西凉军的营盘,还追不追!”
羌军止步于前。
“追!”
滇宫冷冷一喝:“杀进去,今夜我们杀一个痛快!”
“杀!”
“杀!”
羌人的勇士,从来不畏惧敌人,他们能一次次造反,和汉人之间早已经打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即使西凉军又如何,该杀还是要杀。
……
牧军营盘。
“禀报戏大人,中郎将已经率军冲入了西凉军辕门之前!”
“传我军令!”
戏志才身披战甲,手握长剑,身上多一丝文人所有没有的英武之气,他冷冷的看着前方:“景平营在外接应,其余三营,随我冲锋,冲进去,接应第一营!”
“是!”
众将领命。
……
西凉军的营盘。
早已经有所准备的他们,在陈到率军进入辕门之前数十米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警惕起来了。
“将军,有人冲营!”
斥候纷纷来报:“前面的是汉人,后面的是羌人,他们速度很快,已经进入营盘一里的范围之内,很快就会突入我们的辕门之中!”
“拦住他们!”
张济下令:“所有将士戒备,准备迎战!”
“是!”
“将军,东侧的兵马动了,他们正在集合主力冲着我们而来,想要突进我们营盘之中!”
“该死,他们果然是勾结起来了!”
西凉将领愤怒的叫起来了。
“各营准备,御敌左右!”
张济立于马上,目视四方,冷冷的说道。
他派出去想要和羌军商谈的人,连羌人营盘没有都没有进入,就已经开战了,他连动向都没有摸清楚,但是眼前却看的很清楚,汉军冲锋在前,羌军在后,这不是联手了吗?
“杀!”
陈到硬闯西凉军辕门,但是位置偏西。
“他们果然进去了!”
滇宫在夜幕之下看到的确是陈到的汉军仿佛回营的一幕,这让他怒火攻心,好你一个张济,明面上和他们白马部的首领结盟,暗地里面却来这么一手,想要独吞参狼部是吗?
“怎么办?”
几个头领看着这一幕,咬牙切齿。
他们都恨。
但是现在是汉军兵力在他们之上。
“杀!”
滇宫毫不犹豫的下令,作为白马部的悍将,他滇宫是不会畏惧的,他一马当先,杀意惊鸿,冲锋在前,怒喝的声波正震动九霄之上:“勇士们,那些卑劣的汉人背弃了我们的盟约,现在就让他们知道我们白马部勇士的强大,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杀!”
“杀!”
羌人勇士如同一重重海浪,前赴后继的扑杀向了西凉的营盘之中。
黎明之前,黑暗如斯。
三方兵马交错在了一起,一场大战彻底的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