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能在大散关在截杀一阵,可惜了!”牧景平静的说道。
西凉军撤了,武都拿下了。
“主公,刚刚从几个俘虏里面得到消息!”
雷虎策马飞奔上来,拱手禀报:“张济战死在了参狼部落的战场上,现在这一支西凉军的主将乃是张济的侄儿……“
“张绣?”
牧景双眸爆出一抹灼热的光芒。
“正是!”雷虎点头。
“不应该啊!”
牧景有些懊悔:“早知道是他,就应该拼命的留下他,不能让他逃出去!”
“为什么?”雷虎皱眉。
“此人必张济更难缠,张济尚可对付,此人悍勇,皆然接下深仇大恨,就该斩草除根!”牧景叹了一口气,摇摇头:“算了,他新败之下,也难起风浪,收拾战场!”
“诺!”
众将点头。
……
自从下辩两战两胜之后,整个武都就被牧军掌控了,武都地大人希,而且山峦重叠,道路崎岖,不仅仅人少,城池都少,只有七个县城。
七个县城还有一个是羌道。
所谓羌道,就是羌人的城池,与西南边界之上,混居的羌人汉人,鱼龙混杂,不受控制。
还有一个县城是武都道,武都道其实就是一个缓解羌人和汉人之间矛盾的城镇,居住的人不少都是羌人,武都太守府对其的掌控也不是很到位。
撇去这两个城池之外,武都只剩下五个县城,下辩,河池,沮县,故道,上禄。
羌人的事情放一边,这五个县城牧景是第一个时间必须掌控了,掌控了它们,才等于掌控了武都,当然,想要掌控这些城池,需要人才。
武都是没有什么人才可用的,就算有,牧景也不敢用,唯有让明侯府从汉中送来一批,如今明侯府在汉中也算是稳住了根基,征召一些读书人还是没问题的。
……
初平三年,七月。
长安。
自从董卓征服了并州之后,挟无上威势而归,长安也就显得太平很多了,无论是王允,杨彪等人,还是天子,对于这尊太师都忍让了不少。
朝廷风平浪静,却被一石惊起。
武都的消息姗姗来迟,却让董卓火冒三丈。
“牧龙图!”
太师府中,董卓发出竭斯底里的吼声:“传令,召集各部,本太师要南下,平了汉中之地,直接撕了他!”
他没有去招惹汉中。
牧景居然敢斩他大将,取他武都,染指西凉,何等猖獗,真当他不敢动兵南下不成。
“太师大人息怒!”
众将战战兢兢,唯李儒站出来,不卑不亢的劝谏,道:“此时,吾等还不能南下,南下汉中,动一发而牵全身,必引起益州起兵造反,得不偿失!“
“难道本太师眼睁睁的看着张济战死,我武都之地落入他牧龙图之手!”
董卓拍案而起,铜铃眸子瞪着李儒,气息很是骇人:“本太师身边之忠心部将,牛辅已死于此人之手,张济再亡,若是不能平之,如何对得起西凉之将!”
“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李儒轻声的道:“太师大人,朝廷为重!”
“朝廷!”
董卓愤愤的吐出两个字,浑身的戾气渐渐的散去。
打下并州之后,他需要时间把关中,凉州,并州糅合在一起,一旦他成功了,朝廷虽然不能让天下遵从,但是也平定了三分之一的江山,而且他的影响力会增强,将会彻底的掌控朝政。
但是在这个时候,他必须防着朝廷某些人的反噬。
“张绣何在?”董卓深呼吸一口气,冷冷的问。
“已经逃回西凉了!”
“无能!”
董卓眯了一下眼睛:“文忧,某该如何待其,虽他叔父战死,但是毕竟他叔侄丢了武都,是该论罪的!”
“张绣其人,有北地枪王之称,其为悍将,虽然败之武都,可此之败乃是贪婪之心作祟,若非越虎抛出了如此诱饵,他们未必敢出兵参狼部,也不至于败的如此惨烈!”
李儒道:“此人还是需要安抚,北地军虽然残,可只要张绣还在,总会恢复,此为我西凉一部之战力,另尚有张济之情,张济为太师出身入死,太师万万不可凉了众将之心!”
“的确是一员悍将!”
董卓点点头:“只是可惜了张济,他与本太师相识幼时,十余年的追随,忠心不二,今已亡,身后无子,唯一侄儿,若是再问罪,有些说不过去了!”
他想了想,道:“召他回长安吧!”
“诺!”
左边一个文吏去拟写文书,盖印发出,八百里加急,送去西凉。
“陈仓,谁去镇守!”董卓问。
“马腾去尚可!”
“好!”
董卓点头:“立刻下令,命马腾率军三万,进驻陈仓,以防武都牧军,待本太师理清朝廷之后,当挥兵南下,灭他牧氏!”
“是!”
又有文吏在旁侧拟写文书,盖印发出。
太师府出来的诏令,如今被未央宫发出来的政令更加有信服力,这才就是如今的朝廷,长安的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