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侯大人,做事情可小心了!”蔡邕语气深长的道。
“受教了!”
牧景完全没精神了,好不容易摸一把上手的,半路被截掉,不爽啊。
他斜睨了一眼张宁:“暗杠六条,不早说!”
“我干嘛要和你说啊!”张宁傲娇的道。
牧景咬着嘴唇,这生活是过不下去了,老的欺负,小的还这么嚣张。
“长安派人联系我了!”
蔡邕斟酌了很久,叠着牌的时候,突然说了一句。
“王司徒!”牧景丝毫没有意外,他今天能在景平小院看到这老家伙,他就知道老家伙心中有事,不然平日蔡琰去请都请不来。
他耸耸肩,专心牌局,这时候又振作起来了,刚才其实只是失误,再来一圈,他就不相信了,在这围场之上,他还没有点主角的光环。
“看来什么也瞒不住你啊!”
蔡邕闻言,叠牌的手停滞了一下,很快就放松下来了,一边叠牌,一边道:“陛下在准备除贼!”
“那个陛下啊?”
牧景不屑的冷笑。
“虽老夫也有些不屑,可先帝唯二子,当今天下,也只剩下他刘协当得天子之尊!”蔡邕低沉的说道。
雒阳那一场大乱,刘辩之死,是他心中的一个结。
刘协这是弑兄杀母而上位。
名不正,言不顺。
若有第二个选择,他是绝不会认可如此帝王。
可灵帝之下,唯二子,现在刘辩已死,唯有刘协而已,他是当今天下,唯有一个有身份能让天下人都臣服的帝王,这是刘氏最正统的血脉。
“爹,你说我们牧氏父子算是逆贼吗?”
牧景问。
“牧相国之心,老夫也认可!”蔡邕轻声的道。
牧山狂妄是狂妄,但是的确没有擅权罢朝之心,他当相国,虽权柄过重,但是也为大汉最后的挣扎了一下,这是功臣。
若非董卓和刘协在后面插了一刀。
打赢关东战役的牧山,绝对是有能力梳理天下,说不定还真能把大汉江山从破碎的边缘拯救回来。
“那就是我牧景太自私了,不得蔡祭酒的认可!”
牧景耸耸肩。
“你心思太重了!”蔡邕道。
“爹!”蔡琰开口了:“我倒是不认同你之言,莫论夫君有和私心,我只看到了夫君进入汉中之中,汉中百姓过得好,你常常教导女儿,为国为民,当得权柄,为何夫君不得之!”
蔡邕无言以对。
他有千言万语反驳,却不得不承认一点,汉中一点一滴在变化,百姓越过越好,这是汉室鼎盛之时,才有的景象。
这是他亲眼所见,他不能昧着良心不承认。
“爹,王司徒那边,你自己斟酌,联系起来未必是坏事,私仇归私仇,有一句话你倒是没说错了,汉室正统,仅存他刘协之上了!”牧景摸起来一张牌,再看看手中的牌,又没希望了,他轻声的道:“该出兵的时候,我总会出兵了,但是现在,我心思不在长安,天子和他董卓之争,对我来说,是一件好事!”
“大汉江山,为何落的如此之地!”
蔡邕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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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天不太愉快的休沐之日,第二日上班,牧景就带着随从,直接莅临了鸿都门学。
他来鸿都门学,过门不入。
蔡邕在学府之中,听到这事情,差点连胡子都啾掉了,面色铁青:“竖子这是报复!”
“哼,我就是报复!”
牧景骑着马,向着鸿都门学西边的山坡而去,他是来气气那老家伙的,谁让那老家伙昨天杀的他片甲不留,让他气的半死又破财呢。
“主公,这是鸿都科技院在这边!”
一个青年引这牧景来到了书院西边,本来是一片荒芜的荒地,现在已经陆陆续续的建立起来了一些建筑,有房舍,有校场,也有书斋等等。
在院落之前,一块牌匾悬挂。
鸿都科技院。
这是牧景的字,算是工整了,但是在书法大家眼中,无法登堂入室,就为了提这块匾,他让蔡邕嘲笑了好几天。
但是在汉中,这块匾至高无上。
这科技院,是以牧景的指导,明侯府之下十三曹之一的工曹牵头,鸿都门学之中的易学科和杂学科联合之力,建立起来了一个巧匠之地,集合了整个汉中之地最有能力的工匠,木匠,瓦匠,铁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