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出了一些信函,看能不能在陈留,江东,招来一批博士!”
他出身陈留,曾经被放逐江东,在这两个地方,是最多志同道合的朋友,要是能请来,便可解决目前鸿都门学的困境。
“还是爹的威望高!”
牧景笑眯眯的道。
蔡邕这名字总算是发挥威力了,这些人来了,就别想回去了,在这汉中,好好安家立业,才不负他对鸿都门学如此巨大的投资。
“你那点小心思,老夫还不知道!”蔡邕冷笑:“当年你抬举老夫上这祭酒之位,无非不就是想要用老夫的人脉吗?”
就算他知道了,如今上了贼船,也只能按着贼小子的打算去做,毕竟鸿都门学想要做大,想要有影响天下读书人的力量,必须要有足够的师资力量。
“不能这么说!”
牧景讪讪一笑:“主要还是爹的学识高,天下无人媲美,其他人当着鸿都门学的祭酒,我也不放心啊!”
人才难得。
谁都知道。
可自己没办法啊。
读书人认同的是名声,最重要的是牧景如今在天下的名声,实在是太烂了,不得读书人之认同,所以招不到什么人才的,只能借用蔡邕的影响力。
“哼!”
蔡邕冷哼了一声,这混小子脸皮厚,就算当着面拆穿,也不见得脸红,还浪费他口水。
“对了,爹,昨天你说王司徒与你联系了,这事情非同小可,王司徒在信函之中是怎么和你说的?”牧景低声的问。
“狐狸尾巴露出了吧!”
蔡邕斜睨了他一眼:“昨天避而不谈,今天眼巴巴的跑来问,在昭姬面前倒是装的满不在乎,在老夫面前怎么不装了!”
“主要是不想昭姬担心!”牧景耿直的说道。
“你还真有心!”
蔡邕语气一滞,无奈的摇摇头,斟酌了一下语言之后,看着牧景,问:“你先告诉老夫,你对于长安什么态度?”
“什么态度?”
牧景想了想,道:“我称王称帝也没资格啊,但是让我尊他刘协,我也不可能做得到,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不带兵北上与他拼命,我已经是大量了!”
“那年当初还拍人上贡投诚?”
“局势所逼!”
“如果有机会让你返回关中,返回朝廷呢?”蔡邕又问。
“看是什么机会!”
牧景眯着眼眸,道:“要是让我打回去,暂时没兴趣!”
“现在董贼在朝廷上越发嚣张跋扈了,子师兄当初与贼谋位,无非就是希望摆脱牧元中的控制,可如今董贼的恶性被牧元中更让子师兄看不进去了!”
蔡邕轻声的道:“所以他又起了心思!”
“王司徒还真是忠肝义胆啊!”
牧景嘲讽。
“子师兄虽有不对之处,但是他对朝廷之心,某从不怀疑!”蔡邕轻声的道:“他无非就是想要陛下掌权而已!”
“愚忠!”牧景道:“他王子师的确有一颗忠肝义胆之心,但是却看不懂时局是势,更不懂得用势,他掌不了朝廷,他所想要抬举的皇帝,也平不了这天下,忠皇权,轻百姓,难成大器!”
“这苍茫乱世,又有几个人能真真正正的看的明白局势!”
蔡邕叹息:“是龙是虫,总要走一遭,只有历史才能定夺对错,现如今,我们都在沿着我们自己的坚持做事情,老夫有老夫的坚持,子师兄也有子师兄的坚持而已!”
“爹,长安那边可以联系,和王子师的联系之中,你也可以代表明侯府表态,明侯毕竟是大汉的列侯,终于大汉,那是必然的,但是忠君就免了,我与天子之间,已经是不共戴天,仇深似海,抹不去!”
“他总归是天子!”
蔡邕苦笑:“天子是允许犯错了,你和你父亲总归只是臣子!”
“我不允许!”
“哎!”
蔡邕叹气了,有些刻骨铭心的仇恨,是解不开的死结。
“你也不用太担心这个天子,刘协此人,不可小觑,他现在困于未央宫之中,无非是想要用我的影响力,压制董卓之势,对我们来说其实是一件好事!”
“你有准备过出兵北上吗吗?”蔡邕再问。
牧景沉思良久,道:“现在还不是我们和董卓打的时候,汉中经不起折腾!”
“现在不是时候,什么时候是时候?”
蔡邕问。
“明侯府能镇压西南的时候,就是时候!”
牧景沉声的道:“父亲犯下的错误,我是不会再犯,当年父亲就是没有足够的实力,却肩负了天下的责任,才倒是他民心不足,威望不足,兵败身死,这是教训,我必须要铭记,在没有足够的实力,我是不会冒险去承担天下的责任,一旦入长安,众矢之的,没有实力支持,我们都会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