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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迅速的降临樊城。
樊城之外,营寨连片,火光冲天。
牧军主力已经全部抵达城外,暴熊军,景平第二军,各自建营,从江河到各城门的要道,把这城池里里外外都包围起来了,只要等待天亮一至,恐怕就要立刻攻城了。
中军主营。
大帐之中,灯火通明。
黄忠戏志才上居首位,景平第二军将领列坐左侧,暴熊军将领列坐右侧。
“周仓,你可知错?”
黄忠首责周仓。
“末将领罪!”周仓也没有什么侥幸之心,他知道这一战是他打的太急了,他急于想要证明暴熊军的战斗力,可暴熊军战斗力发挥出来了,但是战略上出了岔子,导致不能一战功成,最后还是要围城,这就是错。
“擅自出击,不尊军令,论罪当斩,念如今乃战时,暂且放你一马,大战之时,斩将不吉,容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但是死罪可逃,活罪难逃,先军仗二十,打不死你算你幸运,明日早晨,你亲率暴熊出击,猛攻樊城,若能先锋破城,容你无罪!”
黄忠不想太过于计较,毕竟战时的变化,说也说不好,若是压抑这些主将事事皆从指挥部的军令,那么也等于困囚他们的能力,与日后发展不利,但是规矩是规矩,总要说清楚道明白。
“领命!”
周仓脱下战甲,拱手领罪。
军仗二十,除非黄忠亲自出手,不然谁也打不死他这个武将。
“周中郎将,得罪了!”
左右军法宪兵已出列,把周仓带出去行仗。
陈生以景武司荆州掌旗使的身份旁听这次会议,还是被这一幕给吓到了不少,让他彻底的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凉意,牧军的军法还真是森严,一番主将,说罚就罚,可没有半点留守。
“末将攻樊城不利,亦领罪!”
张辽也连忙出来请罪。
“到底怎么一回事?”
戏志才轻声的问:“樊城空虚,如何攻不得!”
“末将轻敌了!”
张辽苦笑:“本以为轻而易举手到擒来的,但是没想到庞季在城中组织了青壮,守住了护城河的江河口,硬是堵住了我们的战船,我们想要改道进城的时候,文聘已经杀回来了!”
“庞季?”
戏志才倒吸了一口冷气:“还是小看了这个老家伙!”
“无妨!”
黄忠眯着眼眸,沉声的道:“荆州军已败,战场上被我们斩敌数千,文聘胆气已失,江夏营更是投诚我们过半,军心低落,最多只是多费一点力气,这樊城,我是取丁了。
………………
……
樊城之中,被一片黑暗笼罩。
大败之下,军心溃乱。
若非庞季事先有了准备,在这城中召集了千余青壮,守住了樊城,硬是没有被张辽的突袭给打垮,恐怕这时候樊城已易主了。
但是即使他接应了文聘和张虎归城,可军心动乱,兵力虚弱,这樊城也难守住了。
“季公,真的守不住了吗?”
县衙大堂上,文聘一脸不甘心,看着坐在软塌上的庞季。
“文将军,此战已是一败再败,将无斗心,兵无战意,这樊城虽坚,可城外可沿着水陆而攻,我们之兵力和士气,如何守得住啊!”庞季摇摇头。
“都怪我!”
文聘自责:“如若不是我贪功出城追击,坚守樊城,如何能被他们有机可乘!”
“有心算无心而已,将军无需自责!”
庞季轻声的道:“此战已败,再多说无益,樊城是保不住了,以城外的牧军之势,恐怕等不到援军,无需去做不必要的伤亡,文将军,天亮你们就撤兵吧!”
“撤兵?”
文聘面容难看:“牧军有战船,有战马,凭借城池,尚能一战,若是撤兵,恐怕会被他们追赶而至,全军覆没!”
“老夫为你断后!”
庞季说道:“只要你把剩余儿郎待会荆州便可!”
“怎可让季公断后?“
文聘惊慌起来了,他向来崇敬读书人,而且他年轻的时候也受过季公所授,对于季公向来如师如父,即使对陈生有很也不会牵连季公,季公之名誉,绝对值得信任,他是绝不会背叛的。
“此败因陈生,陈生乃老夫之责,当由老夫而承担!”
庞季对着文聘拱手,轻轻的说道:“文将军,此败虽败,可并不折损荆州多少,张虎乃猛将,用得好日后必能为将军左膀右臂,还请将军莫念陈生之祸,远其之心!”
“季公?”
文聘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