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口五十万。
赵韪砍价也是高手,一口气砍回了十万石。
最后牧景一点点的试探赵韪的底线,赵韪也在小心翼翼的应对牧景的机锋,两人谈到了下午,才谈妥了条件,在今年之内,益州会提供二十万石粮草,供应牧军对荆州的战事。
益州有这么大方,自然也是想牧军能打的凶狠一点,能为他们吸引更多的主力。
“赵别驾如此能力,却只能担任区区别驾之职,颇有些屈才了!”正事谈完了,两人倒是显得有些惺惺相惜起来了,牧景笑眯眯的说道:“以吾看来,即使州府长史,赵别驾亦可担当!”
“明侯过誉了!”
赵韪倒是有自知之明,他微微苦笑:“益州人才辈出,岂会是我区区之人,可承之长史之位!”
“可惜了,我若早认识赵别驾,定拉来我明侯府当长史!”
牧景摆出赤裸裸的拉拢态势。
“明侯看得起在下,乃是在下荣幸!”赵韪倒是有些荣辱不惊。
“日后要是刘使君大人当了皇上,或许赵别驾会是九卿之臣,届时赵别驾……”牧景好像意识到自己有些失言了,顿时不说下去了。
“皇上?”
赵韪瞳孔微微变色,目光锐利的看着牧景。
“赵别驾不知道?”牧景有些疑惑:“不应该啊,按道理赵别驾乃是刘使君的心腹,刘使君如此着急攻打荆州,无非就是想要……”
“想要什么?”赵韪面色变得阴沉起来了:“明侯大人是不是想多了,天下诸侯,群雄并起,西南不过偏居一隅,岂有帝王之威!”
“西南是不足,可若是加上传国玉玺呢?”牧景耸耸肩。
“传国玉玺?”
赵韪的面容彻底变色:“不可能,不是失踪了吗,怎么会……”
“是我多言了,赵别驾莫要生气!”
牧景笑呵呵的道:“我已经命令后厨了,今夜就在明侯府,宴请益州使臣,还请赵别驾定要赏面。”
“一定!”
赵韪心不在焉的应了下来。
当晚的确有一个小型的迎宾晚宴,出席的明侯府臣子不少,东西两曹主事都出席了,又是美酒又是歌姬,把这些益州使臣招呼的很到位。
但是赵韪却提前离席,以身体不惜为理由,提早回了驿站休息。
看着赵韪的马车离开明侯府的背影,高楼上牧景和戏志才并肩而立,牧景的嘴角不禁的露出了一抹璀璨的笑容。
“你又是拉拢,又是挑拨了,就不怕他警惕起来了!”
戏志才有些奇怪,牧景不是一个轻易打草惊蛇的人:“他可不是一个傻子,他很快就会想透,很多事情是你特意透露给他的,他会怀疑你的意图的!”
“之前我是没这个打算的,毕竟不太想要打草惊蛇!”
牧景双手背负,这天有些冷,他身上的棉袄都裹紧了很多,迎着冷厉的微风,道:“但是看到他的时候,我突发奇想,如果益州世家豪族知道刘焉要称帝,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反应,我就决定给他点消息!”
“他刘焉想要称帝,我估计身边知道的人并不多!”
“最少益州的那些世家豪族未必清楚!”
牧景嘴角有一抹玩味的笑容:“所以得让他们清楚!”
“如果益州世家豪族支持呢?”戏志才问道。
“如果不支持呢?”
牧景反问。
不一样的问题,不一样的答案,但是这样的答案都在他们心中不约而同的浮现起来了。
“不尝试一下,我不甘心!”牧景说道。
“就怕适得其反!”
戏志才担心。
“那也不一定,赵韪的态度,已经说明的很多事情!”牧景轻声的道:“不是所有人都有从龙的魄力,一旦从不成龙,那就是举世骂名,可没有多少人承担的起来,特别是那些爱惜羽毛的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