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把情况禀报给了黄祖。
黄祖并没有自作主张,在江夏他会嚣张一点,但是在这襄阳城,他可不敢太过于嚣张,襄阳藏龙卧虎,蒯家蔡家,都是能吊打黄氏一族的名门世家,这里还是刘表的主场,面子还是要给的。
他立刻去了州牧府和刘表等人商讨。
“檀溪?”
刘表眯眼:“牧军居然想要从这里打开缺口?”
“主公,某认为,可以战上一场,我江夏水师,精锐如虎,绝不是他们牧军水师能媲美,只要盯住陆地,逼迫他们在江河决战,我们就可以扬长避短,以我们的优势,击败他们!”
黄祖拱手说道。
“允!”
刘表想了想,点头说道。
憋屈了这些时日,也是时候打一场了,不然襄阳城里面的气氛就有些控制不住了,特别是连败之下,荆州将士明显情绪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这时候,他需要一场胜利。
“但是此战只能胜,不能败!”刘表嘱咐说道。
“主公放心,我江夏水师,岂会败在区区的牧军水师之上!”
黄祖自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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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是檀溪湖了吧!”
张辽站在甲板之上,目光凝视前方,轻声的道:“的确是一个决战的好地方!”
景平第二军,三个营,集合大部分主力,所有的战船,都在这里了。
这一战,他并非骚扰,也不是试探。
而是决战。
“对!”
第五营校尉张石站在他的身边,轻声的道:“前面最多还有三里,就进入了檀溪湖,檀溪湖里面大,外面小,就好像一个碗口,最重要的是靠着真武山!”
他想了想,继续说道:“中郎将大人,其实我们可以让暴熊军在真武山接应,如果有暴熊军在旁侧接应,牵制他们一部分主力,这样我们比较好打一点!”
“不行!”
张辽摇头,轻声的道:“这样会打草惊蛇,我们要是让主公调动暴熊军进入真武山,恐怕就引起荆州主力的动向,双方调兵遣将,那就不是檀溪湖的一场局部战役,而且一场正面碰撞的大型决战战役!”
“碰撞就碰撞,还怕他们不成!”
张石冷笑。
“不是怕他们,而是这样打起来不符合我们的利益!”
张辽微笑的道:“在陆地上交战,我们有必胜把握,唯一担忧了,无非是水道上无法突破,一旦水道被揽住,我们主力无法前进,最后必然会形成一个让我们担心的僵局!”
“僵局?”
“襄阳的地形特别,和我们之前攻打过了很多城池都不一样,这里的水道纵横四野,如果没有一支有能力的水军打通这些水道,我们连兵临城下都难!”
张辽叹了一口气:“天下人都知道我牧军战斗力强,可唯一的这问题就出在我们景平第二军的身上,你要知道,我们景平第二军虽为水师,可终究不如人,无论是战船,还是操控船只的能力,甚至是对水道的熟悉,水性的熟练,比荆州水师尚且不如,比之江夏水师,更是有太大的距离!”
他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承认,景平第二军和江夏水师这等精锐想必,就是一个少年,和一个成年人对比。
他的拳头微微的握紧:“如果我们不能弥补这样的差距,是无法让大军越过一条条的水道迅速的兵临城下,我之所以主动邀战,是为了以战练兵!”
张辽身上的气息爆发出来了,宛如一杆标枪,笔直如山,迎风直上,凌厉无匹的锋锐能割破万物,他一字一言的道:“我要在决战之前,把景平第二军练出来!”
“如此一来,我们必然伤亡惨重!”
张石倒吸一口冷气:“这样太残酷了!”
以战练兵,是最残酷的练兵办法,一战下来,损兵折将无数,能十人都未必能练出一人,那怕最后练出了一部分精锐,也会折损不少主力兵卒。
“你有第二个能拉进双方战斗力距离的办法吗?”
张辽目光栩栩,看着张石,沉声的反问。
张石闻言,顿时变得沉默了。
荆州水师和江夏水师都是一等一的精锐,他们景平第二军在底蕴上就差的太远了,首先战船就有很大的差距,另外兵卒上也差的很远,不是能力,是技术,水师作战,操控战船是一个技术问题。
“不是我想要残酷,是我们别无所想!”
张辽平静如水的面容带着一抹疯狂:“我们的兵卒,都是精锐兵卒,战场练兵,才能让他们更好的熟悉水战,更好的操控战船,此事主公已授权与我,此战我已决!”
“传我军令,进入檀溪湖一里,立刻发动进攻,全军突进,直入檀溪湖!”
张辽发出了军令,牧军纪律森严,军令如山,战场上,你可以讨论,可以反驳,但是只要军令一下,必须无条件遵从。
景平第二军的战船,开始了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