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北城,城墙下,战火纷飞。
“上石弹,投!”
“弩车,推上来!”
“弓箭手掩护!”
“撞城车,趁这个机会,冲上去!”
“一个时辰的时间,必须给我杀到城墙!”
“……”
景平第一军上来就是冲锋,攻势之猛烈,前所未有。
“后勤营怎么回事?”
一个临时搭建的指挥营棚之中,陈到竭斯底里的怒喝:“辎重部曲现在都没有把我们的攻城器械全部送上来,让我们拿什么去进攻!”
“中郎将,我们已经去催促了!”
一个参将说道。
在军中,参将就是参谋,大多都是读书人,有自愿投军的,有被陈到威逼利诱进入景平第一军的,但是都是陈到的左右参谋,关键时候能替他出谋划策。
“中郎将,弓箭消耗太快了,必须补充!”
第二营校尉杜峰冲进来,拱手说道。
“等!”
陈到说道:“我们的辎重很快就到了!”
“那现在?”
“放缓一点攻势!”
陈到嘱咐:“但是不能被人看出来了!”
“明白!”
杜峰是老将了,从当年汝南成立景平营的就是就是主将,现在也是仅存不多景平元老,久经沙场,不仅仅是校尉,还是景平第一军的军部副将。
“刘参将,你传令前线,让朔方营把景平营替换下来!”陈到想了想,又说道。
在第一军之中,景平营冲锋最强。
朔方营防守第一。
当然,景平营的冲锋,是破不了朔方营的防御,所以朔方营是整个景平军,两军十余营之中,公认的战斗力第一营
这时候调换一些次序,也是对城墙的猛攻,但是势头必然会放缓一些。
“诺!”
一个刘姓的参将拱手领命,迅速拿着令旗去传令。
“你们都去城下看看,观察一下城墙,找到他们的薄弱点!”陈到挥挥手,对着营中一众参将说道:“傍晚的时候,辎重必然全部运上来了,我们再商讨破城之事!”
“诺!”
众人点头。
待所有人都出去之后,陈到才捏捏鼻梁,缓和了一夜未眠的疲倦。
……
在西城墙,牧军进攻的势也很猛烈。
周仓甚至已经亲自上阵一次。
不过文聘亲自守城,这一座被曾经被牧军攻破过一次的城墙,如同一道坚韧不倒的铁壁,捍卫着襄阳城的安危,加上文聘的筹备多时,城中防御器械众多。
暴熊军现在都未能接近城墙。
“文仲业!”周仓目光如电,看着城头上的人影,拳头缓缓的握紧:“我就不相信,你能守得住!”
他深呼吸一口气,道:“弓弩营,暴熊营听命!”
“在!”
“弓弩营掩护,暴熊营冲锋,我身先士卒,这一次,必须冲到城下,架上云梯,把战场压在城墙上!”
“诺!”
众校尉领命。
咚咚咚!!!!
战鼓浩浩荡荡的声波荡然出去,冲锋猛然之间爆发。
“还真不怕死啊!”
文聘看着城下黑压压的一片,眸光冷厉:“你们倒是来啊,我倒是看看,你能有多少足够我们的屠戮!”
他并不关心城墙的安全。
与城外兵力相仿。
甚至兵力还在城外的牧军之上。
如果还守不住,他可以自刎谢罪了。
他现在关系的,更多是对方的目的。
“仲俞!”
文聘回过神,看了一眼身边的白衣少年,问:“隆中山没有任何消息吗?”
“没有,我的人靠近就被杀了,守卫森严,滴水不漏!”
朱振低沉的道:“将军,这一次,我感觉好像牧龙图真的出了一些事情,最少不能亲自主持战役,不然牧军不会有这个反应,这是倾巢而出,就是想要争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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