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得一点风吹雨打,只要有点风吹雨打,就会轰然粉碎。
要知道南郡和武陵两郡之地,数十城池,纵横千里,就算是接收这些城池,也需要很长的时间,没有一年半载恐怕都做不到。
可现在,益州在短短时间之内,居然全部攻陷了。
这些见风使舵的家伙。
平日对他奉承,一见到益州大军压城,居然没有半点抵挡,大半都是的开城投降,这才是如同一柄尖锐的长刀,刺入了他的心脏缘由。
他信任荆州士族,信任荆州门阀,最后却被他们在背后狠狠的插了一道。
“主公,此事怨不得他们!”
蒯良仿佛又苍老了一点,这段时间为了整合江夏的资源,他劳心劳力,还要担心襄阳家族会不会被屠杀,精疲力尽,自然苍老的不少,他拱手说道:“牧龙图先于鹿门山,逼迫三位大儒,表明立场,司马公,庞公,黄公三人被迫无奈,不许介入荆州战役,也引导了士林的一些变化,一些士族更是对我们猜度甚多,这时候益州举雄兵而压城,他们不愿意为我们荆州州牧府而死战到底,也说不定他们!”
“某知道!”
刘表幽幽的道:“可某就是不甘心,本以为荆州纵深,即使一时败局,只要上下一心,拖他们益州军进入泥潭之中,便有反败为胜之日,奈何时局溃败之快,难以置信,如今南郡武陵已失,半壁荆州去也,也让益州军站稳了在荆州的脚步,吾等危也!”
“非也!”
蒯良摇摇头:“主公,你还是太悲观了,益州军虽先后破襄阳荆州城,攻下我荆州两郡,兵势强盛,但是也不过是一时之间的昙花而已!“
他拱手送上一个竹筒:“此乃吾从益州探来的消息!”
“益州来了消息?”
刘表打开了,看了看,瞳孔微微变色:“他刘君郎当真有如此野心?”
这消息上面说的是:州牧府藏有传国玉玺,另外,今日有人暗自营造乘舆车具千余,建祭坛与都外,绣锦龙之袍!
这些乃是帝王之仪仗。
刘焉的野心,已经呼之欲出。
“他哪里来了传国玉玺?”
刘表咬着牙,问。
“主公莫要忘记了,他身边尚有一个明侯,当初牧相国主政朝廷,传国玉玺唾手可得,新帝长安登基之后,明文圣旨之下从无传国玉玺之印,足以证明,玉玺已失!”
蒯良轻声的说道:“当初明侯入汉中,刘焉却置之不理,非看不到明侯之祸,恐怕是暗中有了交易,放开了制衡,轻松了让他博了一个活路!”
“有此玉玺在手,他便可正名天下!”刘表握紧了拳头,眸光猎猎:“此獠再败我荆州两郡,声势必攀升巅峰,他想要称帝!”
“也唯有如此解析,才能说明,刘焉不惜代价,也要举益州之兵而来,灭我荆州的缘故!”
蒯良道:“他需要名望和声势!”
“他休想!”
刘表咬着牙,冷冽如冰的声音低喝。
“主公,此乃好事!”
“好事?”刘表不明。
“如今益州势大,出巴蜀之地,如困龙升天,大势难以压制,若他在此时成为众矢之的,反而引起群雄绞杀,必然兵败如山倒!”
蒯良拱手说道:“我们当成全他!”
“对!”
刘表顿时惊醒过了:“天子尚在,诸侯如王,岂能容得下一个势压天下的新帝!”
说着,他大笑了起来了:“他刘君郎想要成就霸业,何不成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