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让我们随行!”
“他现在身边一个高手都没有!”
“就他的那点功夫,别人要杀他那不是易如反掌吗?”
蔡琰坐得稳,但是张宁却坐不稳,她一袭男子劲装,手一直都放在腰间的剑柄之上,来回踱步,神色担忧不宜。
“妹妹,坐下来!”
蔡琰低声的道。
“我坐不住!”
“坐!”蔡琰沉声的喝一声。
这张宁才坐了下来了,但是她的神色还是有些的紧张,紧张那个在外的男人。
“我们要相信他!”
蔡琰轻轻的对着张宁说道:“他是男人,能做大事情,肩膀坚实,甚至肩负天下苍生的男人,无论他做什么事情,我们都要相信他,相信他能成功!”
“如果他失败了呢?”
“失败?即使如此,我也相信他,大不了陪他一起去,又有何可惧!”蔡琰淡淡的道:“生逢乱世,生死一念,他要的,我都支持,该承受的,我也不惧!”
她的性格和张宁的性格刚刚好相反。
张宁是外刚内柔。
而蔡琰,她是一个外柔内刚的人,历史上,一个被草原上的匈奴人抢掠去了之后,还能活着回来的女人,她是唯一的一个,她的性格,百折不挠。
“这就是他说的每逢大事要有静气吗?”
张宁美眸闪闪,凝视这蔡琰,她一直认为,针织女工,琴棋书画,相夫教子,自己永远都比不上蔡琰,但是自己起码能在武事上,帮得上牧景,但是现在她才发觉,即使是这一点,她都不如蔡琰。
她有些沮丧的说道:“难怪他明明知道打打杀杀的事情我最在行,却把府中一切,都依托给了你,还是你比我厉害,我只是一介武夫,杀一两个人行,可统帅不住大局,你才能统帅大局,我好像一无是处,什么也帮不上他!”
“你能帮的上他!”蔡琰笑着说道。
“我能帮他什么?”
张宁一双明眸瞬间变得灿烂起来了。
“生儿育女!”
蔡琰道:“女人,无论性格如何,都能为自己丈夫生儿育女的本事,这是老天爷赋予的本事!”
“姐姐取笑我!”张宁小脸红扑扑。
“不是姐姐取笑你,是姐姐不争气!”蔡琰眉角之中,有一丝丝的失落,她轻声的道:“我与夫君,成婚数载,颇为恩爱,却至今无后,牧氏人丁单薄,夫君伟业将成,子嗣之事,已是重责!”
她握着张宁的手:“妹妹,姐姐也知道,你们昔日相爱,都是因为姐姐掺和了,才至你如今尚在记恨夫君,可有些事情,拖不得了!”
“我从不记恨什么!”
张宁的手心有些冰冷,低沉的道:“只是怨恨这该死的世道,我,终究是大贤良师张角之女,若是堂堂正正嫁了给他,日后唯恐有人以此为攻击,他如何立足这汉室天下!”
这是她一直以来的担心,也是她始终不愿意入了牧氏门的缘由,她的身份,太过于明显了。
“妹妹此想,万万要不得!”
蔡琰这才知道了张宁一直不愿意松开的原因,她想了想:“若是夫君知道了,恐怕会勃然大怒,夫君此人,你也明白,他不怕事,岂会为了区区恶名,拒了妹妹在门外,这事情本来就是应该他去承受了!”
“姐姐如此劝我,难道心中就真的没有一丝芥蒂吗?”张宁问。
女人,永远都是自私的。
“会!”
蔡琰坦荡的道:“一开始,我还是怨恨你的,因为我的丈夫,他的心不在我这里,新婚之夜,你们在门外,我在门内,就算我明明知道,他会走进来,可我还是失落,感觉你们才是一个世界,而我,活生生的走进了一个不属于我的世界!”
“我做这么多,不是因为我大度,是因为我了解他!”
“他这些年待我很好!”
“但是我总觉得,他对着我,永远是少了点什么,或许是他的心从来不在这里!”
“所以我得让你进门!”
“你在门外,他也只能在门外,你进来了,他才能真真正正的走进来,或许我才有机会,他才能把心里面的一丁点位置留给我!”
蔡琰说着,眼泪有些润来的眼眶,自嘲的说道:“我这样,是不是很贱啊!”
“姐姐!”
张宁抱紧了蔡琰:“以后我们都别理那个臭男人了,又不是缺的他就活不下去!”
“胡说八道!”
蔡琰轻轻的拍了她的手心。
“夫人!”春茶慌忙的走进来了,禀报说道:“后门也被堵死了!”
“陈生何在?”
蔡琰面容正色。
张宁经过刚才和蔡琰的谈话,也不惊慌了,反而镇定了下来,握着腰间的佩剑,就站在蔡琰的身边,她今日的任务,不是保护牧景,而是保护蔡琰。
“正在外院布置防卫!”
“请他进来!”
“诺!”
春茶很快就把陌刀校尉陈生请进来了。
“末将陈生,拜见夫人!”
“陈校尉无需多礼!”蔡琰端坐上位,轻声的问:“主公之前要你们去打通的那条地道,如今可打通了!”
“时间太短,来不及!”
陈生摇摇头。
“挖到哪里了?”
“已经到了隔壁的府邸,但是按照规划,最少还有几十米才能找到出路!”
“马上派人去挖!”蔡琰沉声的道。
“夫人,目前他们只是在府外盘旋,并没有进攻我们府邸的意思,就算他们进攻了,我们也能挡得住,未必需要用到的!”陈生低声的道。
“万事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蔡琰轻声的道:“我们不能成为主公的负累,一旦外面进攻了,我们除了抵挡,只能死战,如果最后实在是逃不了,那就一把火烧在这里,我们也不能成为这俘虏,你能明白吗?”
陈生浑身一肃,看着蔡琰的目光有一抹敬意,他拱手说道:“末将明白了!”
“那就去做!”
蔡琰说道:“争锋夺秒,看能不能打通这地道,或许到时候我们还有一线生机!”
“诺!”
陈生点头领命而去。
“姐姐,你料准了他们会进攻侯府吗?”
张宁问。
蔡琰摇摇头:“夫君敢把我们留下来,就说明他已经做好的完全的准备,我们的危险性是不高,但是他还是让人从左侧庭院哪里挖了一条地底甬道,就是以防万一,我也要以防万一,毕竟不是所有事情,都能料准的!”
她倒是不是担心局势失衡,牧景敢出手谋划,说明必有一定的把握,但是她就怕乱战之中,有人趁火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