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底下,任何人都不知道,这是何等的惊悚。
这也让他们对牧景有了信心。
他们虎贲营还有广汉一营,被一路追击,损兵折将,但是尚有两千余将士堪一战,迅速的动起来,跟在了参狼营的后面,冲锋过去。
天坛周围,也是一片战场。
冷苞的射声营正在被围攻之中,犍为军兵力雄厚,分左右两个方向,正在围剿他们,射声营在益州军之中,比虎贲更加强大,足足有五千兵力,也算是精兵强将,面对围剿,虽然步步撤退,但是并不损耗主力。
他在坚持。
也在等待。
有人给了他足够的承诺,他得看看这承诺能不能兑现,如果不能,他不会掺合这一摊死水。
“冷苞,你如今投降,朕,既往不咎!”刘焉也是一个熟悉兵事的人,他目光冷冷的看着远处的冷苞,冷苞本来就是悍将,麾下射声更是精锐兵营,他也不想益州内乱,消耗益州太多的青壮儿郎。
“主公,我说了,你若是能收回成命,吾便立刻自缚请罪!”
冷苞冷冷的道。
“你冥顽不灵,休怪朕无情!”
刘焉怒喝:“一个不留,斩草除根,杀!”
“杀!”
高定人高马大,策马狂奔而出,一柄长刀,所向披靡,率军冲锋,猛然的冲杀进入了射声的军阵之中。
“后退十步,避其锋芒!”
冷苞很镇定,他只会兵卒将士,不断的变阵:“弓箭手后撤,盾兵上前,左右两翼放开,变阵,三才天地人!”
“变!”
“快动!”
“防御!”
射声营变阵,动作迅速无比,一刻钟的时间,从攻势变成的防御。
“好一员将才!”
牧景眸光猎猎。
没有任何地方,能比战场更能考验人的本事。
益州三军主力,益州军,东州军,巴郡兵,益州军是最没有存在感的,但是绝不能小看益州军的战斗力,益州军只是没有如同张任和严颜这样惊才绝艳的主将而已。
其实说来,益州军才是益州州牧府一手训练出来的嫡系子弟兵,将领大多都是益州儿郎,如果不是烙印上的贾龙的印记,也不会至于走到这一步。
正因为他们各营有太重的贾龙烙印,才导致刘焉对他们的不信任,虽然收编了,也整顿了,可换汤不换药,所以刘焉根本不敢大用。
这才让他们籍籍无名,不如东州军和巴郡兵的实力。
就在这时候,天坛西面,战场上画风突然大变,本来气势昂然的广汉军却落荒而逃,一个个仓皇的从那远处讨回来了。
“怎么回事?”
天坛上的众人面面相窥。
这时候能敢留在战场上的,都是已身入局的益州官吏,他们根本避不开这一场乱局,幸好战场虽刀枪无眼,但是他们在天坛上,也算是安全。
他们观摩着东西两侧的战场,一下子被西面的战场给西营了。
“广汉军败了?”
有人低声的喃喃自语。
“张肃怎么回事?”刘焉面色不善,他目光如虹,凝视这前方,看着一个广汉兵卒逃喘回来了,脸庞一下子黑了起来了。
“主公,他们有伏兵!”
张肃连滚带爬的跑回来,参狼营太凶猛了,一朝得势所向披靡,区区三五里地的战场,硬是把他们数千兵卒留下的一半,几乎都讨不回来。
“伏兵?”
刘焉远眺,他看到了。
那是一支整齐的兵卒。
统一的盔甲,统一的步伐,统一的气势,气昂昂,势如虹。
正因为看清楚了,他才疑惑,心中十分的疑惑:“这是谁的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