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严颜浑身一颤。
他仿佛看懂了张任的计划。
刘璋如果是一个少年英豪,一呼百应,那么他的身份将会成为牧景致命的伤害,所以牧景绝对会斩草除根,但是刘焉如果只是一个废物,连刘焉当年旧部都号令不动半分,那么他就是失去了价值。
一个失去价值的人,肯定是不值得牧景大动干戈的,到时候刘璋或许才算是安全。
张任这个地区是用苦良心。
严颜这一刻,对他是颇为有些佩服,以前或许他认为张任只是一个武夫,现在他不得不承认,张任得托孤之任,还真有不同凡响的能耐。
他轻声的道:“如此一来,少主必然会去怨你,恨你!”
“无妨!”
张任嘴角微微的扬起,自我讽刺的笑了一下:“先主知遇吾于流离失所之中,我本该效仿董长史,自刎而别,追随主公而去,但是我最后选择了活下来,并非是我贪生怕死,是我必须要完成主公的托付,只要少主能安全,我区区名声,又何足挂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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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父,吾年幼,何德何能牧守益州,父亲生前,再三嘱咐,莫要逾越!”江州城,县衙府邸后院,刘璋一袭长袍,眸光左右而顾,有些忐忑的看着牧景。
父亲的死,让他悲伤,但是从他跟着牧景东来江州城,仿佛就已经想到了这一天,所以他能接受这个事实。
但是牧景居然让他接替位置,这倒是让他有些想不到。
“少主!”
牧景跪坐在他对面,微笑的道:“子死父继,你还是益州最好的继承人,此位置你若是不继承,那么谁都没有资格继承!”
“辅父的能力出众,天下皆之,行军可执掌万军,治衙能善于政务,文武全才,比我可厉害多了,你才是最合适继承益州牧位置的!”
刘璋轻声的道。
虽然他有些不甘心,但是在南下之前,父亲曾经在案前与他谈话,告诉他,有一日自己若是死了,他必须要放弃益州牧的这个位置,不得窥视。
他虽然能力不高,也不懂得权势,但是颇为孝顺,对于刘焉的话,一直都铭记在心。
“少主莫要担心,你虽年幼,可有吾等辅助你,必能继承先主遗愿,好好治疗益州,如今益州风雨飘零,唯先主之声名,方能镇压之!”牧景真诚的说道:“先主在益州唯少主一人之后,唯少主继承大统,还望少主为了数百万的益州子民,莫要继续推脱了!”
“可是我继承州牧的位置,天下人会应吗?”
“自然会!”
牧景沉声的道:“一来少主乃是名正言顺的继位者,第二,有吾等支持少主,谁人敢不服少主官吏,我益州儿郎,兵马雄壮,定能庇护少主的!”
刘璋闻言,顿时又有些心动了,父亲的嘱咐,好像抛之脑后,少年郎热血行事,一个号令群雄的位置就在面前,还真想不到这么多面面俱到的考虑。
“少主,你也不忍心,主公的基业,毁于一旦吧!”
牧景低声的道。
“父亲当年为了益州,南征北战,如此基业,某,真的不能不顾啊!”刘璋眼眸越发的明亮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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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三日。
益州州牧府公告天下,刘焉之子,刘璋,继承了益州州牧的位置,同时让牧景继承左长史,胡昭领右长史,戏志才任左都尉,张任为右都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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