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必然也会引起整个益州世家门阀的反感和敌意,此为之不智也。
所以折中一点,牧景让张松亲自去解决。
张松是如今张氏家主,就看他能不能下得去手,只要他愿意下狠手,张氏自然是不足为患,少了内应,给西凉军两个胆子,他们都不敢孤军而入。
“末将定当把这事情查一个水落石出!”
张松领命,心里面也松了一口气,只要牧景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动手,那么张氏就还有救。
“子乔,吾信任你,你应该不会让吾失望吧!”
牧景笑眯眯的道。
“绝不敢让主公失望!”
张松心中一突,他知道,此事是避不开了,张氏得有人流血,想要流血少一点,他必须把态度给端正起来,不然连他都折了,那就全完了:“此事莫管牵涉何人,定斩不饶!”
…………………………
秋天的气息越来越浓烈了,天已骤冷。
牧景走进了后院。
如今的明侯府虽没有汉中府邸那般的雄壮伟岸,但是占地也不小,前院的官衙不说,后院也是宽敞了,前后有七八个院落之多,中间还有一方小池塘,假山流水,颇为雅致。
张宁如今乃是待嫁之身,居于西厢的宁静小苑里面。
牧景沿着长廊,跨过了拱门,这才来到了宁静小苑,他远远看过去,只看到庭院之中,张宁正在很用心的做一件事情。
绣花。
这对于张宁而言,估计是比她想要突破武道境界更加艰难的事情了。
“这绣的是啥?”
牧景悄无声息的走近。
要是以前,恐怕早就被张宁一脚踹出去了,但是张宁如今心思太集中了,反而没有察觉到。
“啊!”
张宁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到是牧景,立刻有些慌乱起来了,连忙手忙脚乱的把这绣品藏起来了,还到倒打一耙:“你怎么走路没声音的,幸亏是我胆子大,要是吓到昭姬姐姐怎么办?”
“别藏了!”
牧景在石桌上坐下来,微笑的道:“我都看到了,拿出来,让我瞧瞧!”
“谁藏了?”
张宁小声嘀咕,这才把绣品放出来。
“鸭子?”
牧景看了看上面两团东西,嘴角微微翘起一抹笑容:“你好学不学,学什么绣一对鸭子!”
“鸳鸯,这是鸳鸯,懂不懂!”
张宁勃然大怒。
牧景抬头,眸光凝视她是十根手指,明显有些小针口,而且又红又肿,他心中微微一疼,轻声的道:“茶艺,插花,刺绣,明明这些你不喜欢,不擅长,为何勉强自己!”
张宁这些天,放下武艺,放下其他的,就向着蔡琰学这些东西,他都知道,正因为知道,所以才心痛。
“这不都是一个待嫁的大家闺秀要做的吗!”
张宁咬着朱唇,抬头,倔强的看着牧景,道:“明侯府的夫人,不应该只是一个舞刀弄枪的反贼之女!”
“你不是别人,你就是你,你是张宁,不管你的身份,不管你会什么,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牧景柔声的道:“你无需为我去改变自己,我喜欢的张宁,依旧是当年在舞阴见到的那个太平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