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攻之势,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如今士气被挫,将士们斗意消散,袁军又有江东军为依靠,继续进攻,于我军不利也!”
“可这样撤兵,我们如何面对那长安朝臣,难不成让他们看某家的笑话不成!”董卓咬着牙,冷冷的说道。
当初他出征的时候,志筹满满,现在让他灰溜溜的回去,他有些丢不得这面子。
“主公,面子事小,我们西凉人什么都在意,就是不在意一张脸皮,若能成就大业,区区笑话,何足挂齿!”李儒苦口婆心的说道:“再说了,此战我们已经取得战果,先后夺取了颍川,南阳,陈留,东郡,济阴,五郡之地,已经不亚于一州之疆域,天下何人敢笑话我们啊!”
“话虽如此,只是这样撤兵了,总感觉有些不甘心,本可一举荡平曹袁两路反贼,奈何阻与此地!”
董卓长叹一声,声音之中多有不甘心。
这一战,他们筹备了很久。
从调动皇甫嵩暗中出兵开始,几乎已有两载,先后投入的大量的人力物力,现在虽然也拿下的不少疆域,可却有一种铩羽而归的感觉。
“尔等先下去,吾与主公,有事情谈论!”
李儒突然屏退左右幕僚,让整个大帐之中,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文忧有何要说?”
董卓低声询问。
“主公,豫兖不得之,我们尚有机会,可若是长安不稳,我们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李儒压低声音,生怕隔墙有耳:“主公莫是已经忘记了,前不久长安传来的消息,李榷的侄儿战了伏完的次子,连带还有刘氏宗室在里面,单单此事,不足为道,然突然有人火烧我们的粮草,如若把这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那就是后方不稳啊!”
“后方不稳?”
董卓一下子惊惧起来了:“区区小事而已,就算天子稍有不满,也不至于敢与吾动手吧,如今长安内外,何不是吾之兵将,他若是感动,难道就不怕我直接杀了他!”
“主公万万不可轻视此事!”李儒说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当初牧氏权倾朝野,兵将如云,自负没有人敢反他,不顾后方雒阳,堂而皇之的出兵与关东群雄而战,最后不就是因为雒阳之败,而导致全盘皆输吗,难道主公认为,我们要步那牧元中的后尘吗?”
“本太师权长安以来,却有些自负之相,多亏文忧提醒!”董卓猛然之间惊醒了,他不会忘记,他如今的权势是怎来了,当初若非他在牧军后面捅一刀,根本就没有西凉军的今日之盛。
如果这时候,有人同样在长安捅他一刀,那他董卓,也唯恐命不长也。
“虽有不甘,但寒冬将至,此战,到此为止!”
董卓还是下令了。
“命,吕奉先率军返陈留休整!”
“诺!”
“命皇甫嵩退出上蔡!”
“诺!”
当天傍晚,一道道军令就从许县的董卓军营之中传递出来,开始传到各部营帐之中。
九月二十八日,吕布率先撤兵,率残兵撤出济阴郡,在陈留休整。
九月三十日,李榷率部下西凉军,撤出汝南郡,返回颍川。
十月二日,皇甫嵩看大势已去,率关中军撤出汝南郡,返回南阳坐镇宛城。
十月五日,董卓率军中,自颍川许县而动身,开始返回关中。
这一场从初平四年开始爆发,维持了将近两年时间的豫兖战役算是的告一段落。
如今曹操正在忙得整顿徐州,曹军虽然挡住了西凉军的进攻,但是并没有反击之力,最后只能陈兵在山阳郡,甚至不敢越过济阴,生怕挑起争端,再起战役。
而袁术,历经此一战,大势几乎已去,昔日第一诸侯,疆域丢弃大半,麾下兵力折损十之五六,甚至连江东军都镇不住了,待西凉军暂退之后,根本没有追击之念,死守不出,坚守城池,保住汝南和九江两郡为根基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