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部实力太强,掌控不足,留下一个张任,已经是冒险,要是把严颜也留下来,两人一攻一守,又掌控军队,牧景都放心不过。
第二,严颜的能力来说,汉中也算是一个舞台。
还有第三点,汉中衍生出了一些守旧派,明侯府前期借这些力量用过,才能有惊无险的渡过最虚弱的时期,如今难免留下一些祸根,如若直面清除,倒是显得过于无情,而用严颜去做这事情,再好不过了,到时候可以把责任推到党争之上。
有一位老人说过,党中无派,千奇百怪。
大环境之下,谁也不能成为孤军英雄,抱团而存,乃是正常发展的趋势,自然而让的形成各方党派,如今的明侯府也不例外,只要平衡好,这并不大碍。
“目前来说,他行事也算是中规中矩!”
刘劲沉声的道:“汉中毕竟是我们的根基之地,我们眼线遍布各县各城,他做过的一切,我们都知道,此人有行军风格,倒是敢大刀阔斧的干事情,不过倒是遇到了一点阻碍!”
“苏辛?”
“正是苏辛,苏辛失去了汉中太守的位置,颇为不忿,认为主公过河拆桥,心有怨愤,凭苏氏之力,阻挡严颜之政令!”
“这丫的是找死吧?”
牧景眼眸之中有一抹寒芒:“某若非顾虑当年利用的汉中先太守苏固之名儿入汉中,得其为根基,早就对他不客气了!”
“此人多少能影响主公的名声,当年我们的确是用了苏氏的名义入汉中,承了这一份情,他也颇为有能力,按理说待善待他,可他这些年越发膨胀,倒是不可不防!”
刘劲说道:“不如召来江州,交予叶儒教训,叶儒与苏家这份情谊尚在,把此人交予他教育,应还是有点用处了,他虽有些膨胀野心,但是并没有与外敌勾结,还是有底线的!”
“那就按你所言,召来江州,命叶儒好好管教一番,告诉叶明生,他若是管不好后辈子弟,那某就不妨替他教育!”
牧景冷冷的道。
“诺!”
刘劲点头。
“襄阳郡已立,目前我们和荆州,也算是识破脸皮了,荆州能不能吞下这口气,难说的很!”牧景眯眼:“就算伊籍能谈出一个最好的结果,侯庆一行人,都不能在襄阳了,你准备如何安排他们?”
“陈南要放回军中,暴熊军走了一个军司马,自然要还一个!”
刘劲笑着说道。
因为他挖了戏志才的墙角,这个年都过好,戏志才那厮,没有一点读书人的气节风骨,闹起来就好像一个小无赖,几乎是天天堵他的门。
所以还一个人,是必然的。
“剩下的呢?”
“侯庆我不敢用,也不能用,毕竟他挂了名,要是在明侯府任职,必然遭人诟病,其实为了安荆州之心,我们应该斩了他,作为交代,但是这种事情,吾等自然不能做,亏待功臣之事,必寒的人心!”
刘劲说:“可这礼,也不能少,我们和荆州,并未到了一个能直接撕破脸的地步,该做了面子功夫,还得做,所以我认为,得委屈他去坐两年大牢,作为巨寇,并非归降,便可免责,得让天下人看我明侯府的公允公正!”
“如此实在委屈了他!”牧景来回踱步:“襄阳吾本已做好丢失的准备,是他的执着,为我们保住的襄阳,于情于理,他是我们明侯府的功臣!”
“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更加需要作出一个态度!”刘劲拱手说道。
“待他回来再说,那谭素和陈崖呢?”
“此两人亦为大才之辈,我南书房正缺乏人才!”刘劲笑眯眯的说道,不仅仅是这两个人,当初南阳太守府的那一群班子,他都想要全部笑纳了。
“你想得美!”
牧景没好气的说道,要是人都给你了,自己用啥。